第3章

第3章

連彩禮都能厚顏無恥的要這麼多,還會給她陪嫁?

想要獨吞這份彩禮,當她是傻子看不出來?

“你妹妹說得不錯,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彩禮單趕緊給我過目,婚事早商定早好。”

秦曉紅話落,伸手就要過來搶,沈鳶眼睛一眯。

可她還未有動作以及開口,視線裏便忽然多出一隻孔武有力的胳膊,結結實實的擋住了秦曉紅。

“幹甚麼?”

秦曉紅眉頭擰在一塊,“我可是大媽,難道我想看我自己女兒的彩禮也有問題?”

顧跡睢深沉的眉眼裏滲出叫人無法招架的寒意,犀利如凜冽寒風,“沒問題,但這份彩禮單,歸她個人所有。”

秦曉紅一口氣倏地湧上來,還沒說話,又聽到他陰沉的嗓音:“就是在法律上你也沒有權利奪取,還是你沈家已經到了可以將律法都不放在眼裏的地步了?”

沈鳶一路上都在回想秦曉紅臉都被氣綠的模樣,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有人能以平穩的泰山之姿將秦曉紅壓制得有怒發不出來。

當真是痛快至極。

將彩禮單收進包裏,沈鳶深吸了幾口氣才踏進沈家。

沈佳佳已經回歸了沈家,她也沒有必要在沈家繼續受氣,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回到臥室,沈鳶就開始收拾東西,將二十多年間的回憶悉數壓下。

“小鳶,你這是做甚麼?”

熟悉的嗓音傳來時,沈鳶動作只稍稍停頓一瞬,頭也沒抬地繼續整理,話音冷漠疏離,“用不着你管,你現在是沈佳佳的丈夫,請你出去,不要給我增添麻煩。”

然而嗓音剛落,她就被趙司宇從握住手腕。

“小鳶,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是愛你的,我心裏也永遠只有你一個,只要我順利繼承了沈家,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你信我,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幸福的未來。”

深情款款,卻也令人倒進胃口。

一股難言的惡寒竄上心頭,沈鳶猛地甩開他的手,嘲弄一笑,“爲了我?是我讓你圖沈家的家財的?是我逼着你連夜爬上沈佳佳的牀的?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趙司宇忍了忍,眼裏滿是憐愛,朝她更進一步,“小鳶,我對沈佳佳都是假的,那都是逢場作戲,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回到我身邊好不好?頂多一年,我就對外公開我們的關係。”

“出去!”

沈鳶眸底沒有絲毫溫度,“我現在聽你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噁心!”

趙司宇眯了眯眼,態度頓時轉變,“你特麼口口聲聲把我往外推,卻不吝於跟別的男人上牀,你還真以爲自己多麼乾淨?”

“別人能碰的我憑甚麼不能?”

趙司宇說着毫不客氣地抱住沈鳶。

“你放開我!”

沈鳶噁心至極,咬牙切齒地掙扎,卻仍舊被他抵在牆角里。

“我今天就要撕破你假清高的面具,賤人!”

趙司宇伸手就去扯她單薄的針織衫,狠狠禁錮她亂動的雙手。

“你們在幹甚麼!”

一道憤怒的女音驟然響起。

趙司宇愣了一秒,迅速將她放開,退出好幾步遠。

沈鳶靠在冰涼的牆壁上,深深喘了口氣,抬眸看向臉色鐵青的沈佳佳,冷笑着諷刺:“滿腦子就想着侵犯別人的男人,也就你當個寶一樣稀罕。”

沈佳佳眼裏頓時染上怒意。

趙司宇立馬找補,“佳佳,不是這樣的,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就是過來看看她需不需要甚麼幫助,結果她上來就勾引我,我拒絕都拒絕不了,還好你來了。”

沈佳佳自然知道趙司宇這人甚麼尿性,但眼下是面子的問題。

“賤人!我老公你也敢勾引!”

沈佳佳咬牙切齒的一巴掌朝她甩過去。

沈鳶眼底閃過一絲狠意,猛地攥住她手腕,“腦子進水了就去醫院看看,少來我這裏發癲!”

話落,她將沈佳佳的手甩開。

分明沒用甚麼力道,沈佳佳卻順勢就往櫃子邊倒去,額角恰好磕在櫃角上,一聲淒厲的慘叫瞬間響徹房間。

沈鳶眉頭一緊。

下一秒,秦曉紅猛地衝了進來,將倒在地上的沈佳佳心疼地扶起來,“佳佳,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兒?”

沈佳佳眼圈一片紅意,淚水漣漣卻仍舊搖頭,一副故作倔強的模樣,“我......我沒事的媽媽。”

說着,目光極爲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鳶。

“媽媽,姐姐還要收拾東西,我們先離開吧......”

秦曉紅早已從沈佳佳剛纔的臉色裏看明白了一切,直接將人護在身後,對着沈鳶怒目而視,“走甚麼走?你是媽媽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現在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你,我必須爲你討回公道!”

沈鳶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秦曉紅,繼續收拾自己的衣物。

“給佳佳跪下道歉!”

她冷嗤一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眼皮子一下子都沒抬,“道甚麼歉?是要我爲趙司宇揹着沈佳佳想要侵犯我道歉,還是沈佳佳明知道事實卻對我動手道歉?”

“你!”

秦曉紅氣的嘴脣都在抖,“你反了天了你!我沈家供你供你喝,你就這麼報答?”

“供我喫供我喝?”

沈鳶彷彿聽見了甚麼彌天笑話,“二十年來多少次鋼琴比賽,我拼盡了全力拿到第一,就因爲坐姿你不滿意,將我關在不見天日的閣樓裏數次,只差一點我就餓死。

爲了讓我練習出符合你口中的微笑,我捱了多少板子?因爲在學校見義勇爲不符合你心中女兒的設想,回來就將我跟狗關在一起,一整天不給飯喫,逼得我跟狗搶食。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這就是你嘴裏的養育?”

沈鳶說到此處,眼底恨意絲絲縷縷的滲透而出,“爲了沈家的名聲,我從未跟外說過半個字,但你覺得你配嗎?一個只知道虐待養女的人渣!”

話落,她重重合上箱子,提起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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