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秦思莫名想到閨中密友姚婖婖在她耳邊說過的一句話。

她好奇又放肆地把視線放到枕邊的男人臉上,臉部輪廓搭配的無可挑剔,心裏便默認了姚婖婖的說法。

清晨6:30分,儘管很累,生物鐘還是準時將秦思喚醒,她愣怔了兩秒鐘,猛地朝枕邊看去,男人已經離開了。

房間整潔如新,連同她的衣服都被疊的整齊放在枕邊,一切仿若一場夢一般。

秦思起身,抄起掛在衣架上的浴袍去衛生間,望着鏡中滿身曖昧之痕的自己,隨手拍了張照片,發到秦玫女士的手機上。

秦玫的電話打過來是在她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時候。

她淡定地打開免提,意料之中先聽到一陣罵聲。

“姓秦的,你搞甚麼東西,相親之前我交待你的那三點,全都給我拋耳朵門後面了是不是?”

“你是沒長腦子還是腦子長黴啊?這麼快就和暴發戶的兒子上牀,我哪還有資本找和他家要彩禮,東山再起?”

“媽的,老孃生你的時候光給你生了副好皮囊,把你腦子落肚裏了......”

秦思在秦玫精彩的罵聲中,淡定地穿好衣服甚至還化了個淡妝。

她拿起手機,氣勢完全不輸秦玫,潑辣地低吼:

“秦玫女士,我也告訴您三點。第一,我不是和暴發戶的兒子上的牀。第二,我已經成了“賠錢貨”這是不爭的事實。第三,您想東山再起,別再打賣我的主意。”

秦思“嘟”一聲掛斷了電話,叉腰深呼吸三下。

秦玫電話又打過來。

秦思徹底沒好氣了:“還有甚麼事?”

“你和哪個陌生男人鬼混的?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能和陌生男人發生關係,萬一對方有艾滋呢?”

“我謝謝你的關心,他絕對沒有。”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你眼睛是檢測儀啊?”

“因爲他是......”秦思話到嘴邊,狠狠的怔住,腦子裏冒出昨晚那張英俊淡漠的面孔。

因爲他是陸政安啊!!

高中時隔壁學校的同學,亦是如今南城金融圈的後起之秀,一手創辦了風斗投資,年紀輕輕已經爬到了塔尖位置。

昨晚會重新遇到他,純屬是個意外。

秦玫女士隔着迢迢千里爲她安排了相親,逼迫她務必做到以下三點:

【第一,要少說話,保證不被人半道趕出來。第二,要說自己是婚慶公司的總監,而不是小小的婚禮策劃師。第三,要把還是C女的信息隱晦的透漏給對方,如此纔有可能拿到對方家給的天價彩禮】

而她的相親對象是她們那個小縣城首富的兒子,年紀輕輕就挺着個大肚腩,給她點了一瓶高濃度的瑞士紅酒,不停地說紅酒是巧克力味道的,喝了之後能舒緩疲憊,****。

她一口沒喝,默默在心裏罵了一晚上的娘。

陸政安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的,深藍色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解開,成熟的男人氣質。

他本來是想把咖啡帶走的,只是轉身的時候,餘光突然就朝着她掃過來。

停頓兩秒後,很快就移開了,無波無瀾地轉回去,對服務員說,咖啡不外帶了,然後坐在了3號位置。

3號位置,距離她不足三米。

昨晚她穿的是一件明黃色的連衣裙,頭髮蓬鬆挽起,妝容精緻,很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陸政安也不例外,一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從她身上掃過,緊抿的脣角,有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威嚴,使得她莫名有點慌亂。

慌亂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沒想到那酒真是巧克力味道的,媽的,太苦太上頭了。

結束後,相親對象明確表示要帶她去開房,她罵了一句:【去你的】然後轉頭撲到陸政安懷裏。

“你長的帥,你說,我要不要和他開房?”她搔着陸政安的喉結問。

一定是巧克力紅酒的原因,她纔會膽子長毛,把主意打到陸政安身上。

依稀記得高考之後,他們兩家曾經制造過一起震動整個臨川縣的新聞事件。她家是加害方,而做爲受害方的陸政安,如果認出她,一定會親手掐死她。

“喂,姓秦的,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秦玫的粗嗓門將秦思煥散的思緒拉回。

“......他絕對沒有,您有時間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秦思不耐,再次掛斷了秦玫的電話。

將頭髮徹底吹乾後,她才拉開衛生間的門。

一抹頎長的身影正駐足在餐廳裏等她,微敞的襯衫領口,突起的喉結,非常性感的樣子。

秦思委頓在原地。

“先來喫早餐,而後,我們談談?”陸政安湛黑的眼眸看向她,淡漠有禮地表達。

談談?這兩個字讓秦思驚出一身的汗。

談甚麼?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這輩子不會再見陸政安,但昨晚酒後無德的行爲,卻又把自己的命運送上去給人掐着,這種滋味,就像買條狗鏈子栓在自己脖子上了一樣。。。

秦思手扶着牆,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坦然自若:“嗯......你說。”

陸政安眸底泛出柔色:“昨晚的事,我想......”

他只是剛開口,卻見面色沉靜的女人頓時渾身緊繃,似是連呼吸也暫停了,一動不敢動,明顯的戒備與警惕。

呼之欲出的話就這樣消散於脣齒之間,陸政安定了定心神,目光也在霎那之間變得疏離遙遠。

他言簡意賅道:“食色性也,人之本能,當然,你有任何條件都可以談。”

秦思的緊張一下子得到放鬆。

原來陸政安是把當成隨便的女人,想用錢打發了。

也是!高中畢業後,她點掉了鼻尖痣,留起長髮,改了名字,還收斂了張牙舞爪的性子。前段時間接秦玫女士出獄時,秦玫女士路過她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幾遍,最後問了句:【你哪位】

親媽都沒認出她,陸政安怎麼可能認出她!

“昨晚?昨晚發生了甚麼?我都已經忘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上班要遲到了,你請回。”

聽到逐客令,陸政安倒也沒惱,垂眸,從錢夾裏拿出一張名片放在餐桌上:“如果後悔了,可以隨時聯繫我。”

“不用。”秦思拒絕的很乾脆,她大步走過去,把名片拿起來,看都沒看一眼就往陸政安手裏塞。

昨晚的事雖然是她主動的,但她是人生初體驗,而且她懂事又不糾纏,也不訛錢,陸政安並不喫虧。

可是陸政安卻忽然變了臉,眉梢微緊,一張臉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秦思連忙把塞到他手裏的名片又拿了回來,語氣訕訕:“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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