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時姜家人也追了上來,累得他們氣喘吁吁。
“呼呼~”
薑母壓根沒看面前站着的人是誰,雙手一叉腰兇巴巴地衝對方大吼:
“喂,你們兩個臭小子快把人還給我。”
“嗯?”
夏沉凌瀟灑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嘖嘖,看在老奶奶你年紀大了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畢竟我們可是受過高等素質教育的人。”
老奶奶?
對方的稱呼讓趙秀麗一愣,姣好的面容出現一絲皸裂。
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對方。
“你叫誰老奶奶呢?沒禮貌!”
夏沉凌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35歲的小夥,40歲的老奶。看你的樣子至少也是45歲了吧,你不是老奶奶是甚麼?”
“噗!”
薑母被氣得跳腳想好好教訓教訓對方,可惜被丈夫攔住。
“你先別衝動,讓我來。”
比起性格莽撞的妻子,姜建華要沉穩得多。
他冷靜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心中生出幾分疑惑來。
這張臉......
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不過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把姜檸帶回去,思緒混亂得要命壓根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此人。
姜建華上前一步,好言說道:“這位先生,我是病人的父親。剛纔多謝你接住我的女兒,還麻煩你將人給我。”
“病人的父親?”
原諒夏沉凌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
黑衣男人沉默了幾秒,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宛若春風:“從道理上來說,我確實應該把人給你。”
聽他這語氣姜家人還以爲他同意了,紛紛鬆了一口氣。
姜建華更是連連點頭,微笑着伸出手準備把接過他懷中的少女。
“阿言,你真的......”
要把這小姑娘再次推入火坑嗎?
夏醫生皺起眉頭,他相信阿言真會這樣做。
畢竟他這個人壓根不懂甚麼叫做憐香惜玉!
只可惜了這小姑娘......嘖嘖。
就在姜建華的手即將觸碰到少女時,男人卻是抱着人往旁邊退了一步,完美避開他的手。
“等一下!”
男人突然叫停,惹得衆人好奇不已。
“怎,怎麼了?”
姜建華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他感受到空氣中流動的冷氣,心中一緊。
下一秒只聽到男人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霸氣的話。
“我剛纔又想了想,覺得這人——還是不能還給你!”
“想要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從我手中搶過去!”
撂下這句話,男人果斷將少女打橫抱起來,轉身離開。
夏沉凌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維護一個人,還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少女!
“嘖嘖......阿言你......”
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趙秀麗可氣壞了,邁開步伐追上。
“你誰啊?憑甚麼帶走我們姜家的人!信不信我告你綁架讓你牢底坐穿!”
“噗嗤!這真是我有生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想告他?”
夏沉凌悶聲一笑,吊兒郎當的語氣半點不怕她的威脅。
“你想告他?”
“是!”
“那你知道他叫甚麼名字嗎?”
“不知道,但我可以去查。”
趙秀麗回答得理直氣壯。
迫不及待想要看好戲的夏沉凌決定幫她一把。
“不用浪費那個時間了,我直接告訴你就好。他啊叫做席亦言,你快去告,爭取早點讓他牢底坐穿哈哈哈!”
話落夏沉凌瀟灑離開,爽朗的笑聲還在走廊上回蕩,
“席......席亦言!”
趙秀麗臉色大變,隨後整個人嚇暈了過去。
“老婆!”
“媽咪!”
**
清晨的陽光穿過百葉窗,病房裏一室明亮。
姜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不舒服的吟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頭頂是一片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她記得自己爲了逃避姜家人的追捕撞到了一個很帥很帥的男人,隨後就暈了過去。
“這是哪裏?”
正當姜檸掀開被子準備下牀時,病房大門被人粗暴地一腳踹開。
哐當——
聲音巨響,嚇得了姜檸一跳。
“哪個兔崽子?報上名來!”
還未見到人便先聽到一道怒氣衝衝的罵聲傳來:“姜檸你這個毒婦,我永遠不會娶你,我們的婚約取消吧!”
來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裝,修長高大的身軀宛如芝蘭玉樹一般優雅。
長相極爲俊美,清瘦的輪廓五官分明,下顎線和修長的脖頸連成一臉冷硬的完美曲線。
看向少女時那雙高貴的鳳眸中瀰漫着滔天的冷氣,滿臉怒火地闖了進來。
姜檸一愣,腦海中呈現片刻空白。
是他!
後知後覺地抬頭看向來人,冷聲問道:“席南遠,你當真要和我退婚?”
此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席南遠!
A市首富席家嫡長孫,今年才十九歲卻已經是席家內定的繼承人了。
在商場上他是一顆突出的新秀;
在學校也是高不可攀的冰山校草;
在過去的十八年裏姜檸其實一直暗戀着他,只是席南遠很討厭她,兩人每次見面都會鬧得不歡而散。
直到姜知意的出現徹底勾走了席南遠的心。
說起來真是諷刺,他們青梅竹馬十幾年最終還是抵不過天降一個姜知意。
上一世姜檸不知道爲他流了多少眼淚,可臨死前看到的卻是他迎娶姜知意的盛寵畫面。
再次看到席南遠她的內心竟平靜了不少,甚至地鬆了一口氣。
她——姜檸,重活一世只爲血刃仇人!
未婚夫甚麼的要斷就斷吧,她也不稀罕一個眼瞎心盲的渣男。
少女臉上的憂傷情緒一瞬間改爲決然,冷然的口吻讓席南遠感到詫異。
因爲姜檸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矯揉造作的討好姿態,今天是怎麼了?
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生氣歸生氣,席南遠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他淡漠地點了點頭,半點不給姜檸拒絕的機會。
“當然,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知意手上偷來的,包括我!”
“這樁婚事既然是席家與姜家的約定,那你一個鳩佔鵲巢的假千金憑甚麼進我席家的大門?”
“更重要的是我喜歡的人是溫柔善良的知意,不是你!”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一般,毫不留情地紮在姜檸的心臟上。
要是之前,她這顆心肯定會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現在麼,姜檸已經徹底死心了,毫無半點波動。
“喔,知道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