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秦臻等也等了這麼長時間,拉斐爾都沒下樓,明顯是不想見他們。

她再繼續等下來,可能會讓拉斐爾討厭,倒不如先回去,明天再來。

現在老太太對她的看管不是那麼嚴格,她的自由活動時間也變多了。

秦臻和秦桑結回去的路上都變得悶悶不樂,秦桑結看了好幾眼秦臻。

“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畫技不好,拉斐爾纔不收我爲徒的。”

秦臻還真沒怪秦桑結,她今天一天都沒喫飯,從秦家到拉斐爾別墅來來回回要花十小時,她感到很疲憊。

“沒事,桑結,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出諸葛亮,我們多跑幾次也是沒事的。”

“嗯嗯嗯。”秦桑結嘴上不說甚麼,心裏決定要回去認真練習。

秦臻第二日早上六點不到就坐公交去拉斐爾的莊園別墅,這次她沒帶秦桑結來。

秦臻到的時候恰好是霍淮宸喫午飯的時間,她就直直地站在霍淮宸餐桌前面,不自覺擰眉。

“你一個管家還能坐在主人家餐桌上喫飯嗎?”

霍淮宸沒理會她,慢條斯理喫完飯就上去了。

第三日也是如此,第四日也是。

第五日,霍淮宸直接沒讓秦臻進來,就讓她在門口等着,而自己坐在書房裏。

“霍文賓坐不住了,他準備在外面放出我死亡的風聲,咱們助他一把火,讓我死亡的消息愈演愈烈。”

助理霍科站在一旁點頭:“霍少,少奶奶已經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了,要請她進來嗎?”

霍淮宸皺眉:“讓她等着。”

霍科有點於心不忍,那麼一個大美女連續等了五天,誰能忍心?

“霍少,我看你那天對秦桑結的畫挺滿意的,要不就收他爲徒吧。”

他很久沒從霍少臉上看到滿意的表情。

“秦桑結的確很有天賦,但我也沒閒到那種地步去教一個和我毫無相關的人。”

霍科心裏嘀嘀咕咕:那可是你的小舅子,怎麼和你沒關係了?

但是這種話,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太陽一點一點下山,秦臻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也不可能有結果了。

她拍了拍腿,望着身後的別墅,準備坐公交回去。

身後傳來聲響,別墅的門開了,霍淮宸穿着一身休閒運動裝走了出來,身後跟着霍科。

一輛幻影正好停在別墅前面,霍科拉開車門,霍淮宸正要低身進去。

秦臻靈光一閃,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冒了出來。

她不顧上次崴腳的疼痛,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抓住霍淮宸的袖子。

“拉斐爾先生,我想你根本就不是管家吧。”

聽見秦臻認出他,霍淮宸沒繼續坐上車,站直了身子。

眼神看着秦臻拉着他的手,秦臻聽話地鬆開了手。

“拉斐爾先生,我就浪費你三分鐘時間,這五天,我每天都坐着五個小時的公交車來找你,又坐着五個小時公交回去,我想你也感受到了我的誠意。”

“我弟弟雖然不是有天賦的,但他一定是非常努力的,收他爲徒的話,他會聽你的話的。”

霍淮宸聽到秦臻每天來回要花十個小時,不自覺皺了下眉。

“我沒收人爲徒的興趣。”霍淮宸爲了躲開秦臻,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到秦臻的腳。

秦臻驚呼出聲,一張粉白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她牙齒咬着脣,沒再出聲,泛紅的眼角掛着淚水,楚楚可憐地看着霍淮宸。

霍淮宸心裏一動,最終還是沒說甚麼,直接往前走。

秦臻嚇得要去拉他的手,結果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倒,整個人爬在地上,摔得賊疼,倒吸了一口涼氣。

“拉......拉斐爾先生,就讓秦桑結跟着你學一段時間吧。”

霍淮宸看着她那樣的慘樣,心念一動:“明天帶着秦桑結一起來。”

這就算是答應了?

秦臻趴在地上仰着頭止不住點頭:“謝謝拉斐爾先生。”

霍淮宸轉頭:“我的中文名叫關宥澈。”

秦臻傻傻點頭。

霍淮宸上了車,車子駛過,秦臻還趴在地上,聞着汽車尾氣,想作嘔。

她緩了一會兒,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右腳只要一落地就鑽心地疼,右腳已經腫得像個饅頭一樣,根本走不了路。

秦臻單腳跳着來到別墅門口,來開門的是一位慈祥的女人,穿着圍裙。

一見到秦臻的樣子就心疼得不行,趕緊把秦臻扶進去,拿着藥箱給她上藥。

“你這腳不得了,得歇着,不然再繼續作,得截肢。”

秦臻心下一驚,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崴腳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可現在也沒有甚麼時間給她休養,她咬咬牙就要離開。

這時劉姨道:“別逞能了,你這腳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要不你今晚住在這兒吧,平時這裏也怪冷清的,明天腳好了點,你再回去。”

秦臻猶豫了。

她在意識到關宥澈是拉斐爾的時候,心中非常憤怒,並且給關宥澈貼上了惡劣男人的標籤。

一個耍了她五天的惡劣男人。

她當時恨不得在地上撿起一塊勢頭砸在關宥澈的腦門上。

爲了秦桑結,她還是默默忍了下來。

再怎麼樣,他還是世界聞名的拉斐爾先生。

本來她不想留在這兒了,但她惜命,尤其腳上的傷牽扯得整條腿都疼了,她還是留了下來。

心中除去了一件大事,秦臻鬆了一口氣,在客房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到大半夜,想去廁所,迷迷糊糊站起身。

她打開房門就往前走,外面燈光大亮,刺得她眼睛也睜不開。

“你怎麼還在這裏!”

冷不丁一聲呵斥,秦臻渾身一抖,被迫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穿着整齊的霍淮宸拿着水杯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秦臻意識回籠,腦子清醒了十分,腳上的疼痛在這時更加劇烈。

她疼得跳到一旁的沙發上,指着自己的腳:“就是因爲你,我這個腳腫成這個樣子。我不留在這裏,你想讓我截肢嗎?”

也許剛好是在人最脆弱的深夜,又或許是她最近的委屈實在積累得太多,秦臻的聲音中帶着不易察覺的哭腔,可偏偏她的眼神卻是不服輸的。

就像幼稚園裏打架打輸了回家告狀的小孩子。

霍淮宸心中一緊,他的心軟了三分。

小孩子撒嬌怎麼辦?寵着唄。

霍淮宸腦子不合時宜地冒出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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