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驚天祕密

一直到我拿回合同,被他助理送出顧氏集團,我都沒明白他最後一句話裏的深意。

我搖了搖頭,安慰自己可能是我太多,顧彥辰這樣的權貴,我就是八竿子也跟他搭不上邊。

很快我把這事拋在腦後,從包裏拿出手機的時候手機剛好亮着,是我那個老父親江嶽民打來的。

接通後,那頭立馬傳來我爸憤怒的咆哮,“你在哪裏,馬上給我滾回來,都是一家人,你把事情鬧着大,是覺着讓外人都知道了,臉上光彩嗎?”

從小到大,我和我媽有事的時候從沒見他出過面,但是隻要一有關於後媽母女的,他都會馬上站位。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第一句甚至都不是問問我的心情和委屈,而是怪我把事鬧大。

甚至我都懷疑難道我不是親生的嗎?怎麼會手心手背對待這麼不一樣。

我深呼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冷靜。

我十八歲那年繼承外公的公司的股權後,就被我爸就以年紀還小,沒有能力做出準確決策爲由,代爲管理了公司,就連吳芳的親戚堂兄弟都給塞進去不少。

唯獨我,好不容易熬到畢業,又被他以從基礎鍛鍊起來,安排在了最基層的一個分公司。

在拿回這一切之前,還不能跟他們翻臉。

我剋制住情緒,把所有的委屈都融入聲音裏。

“吳阿姨搶了你,現在她的女兒又要搶走我的未婚夫,爸爸如果覺得她這麼做都沒有錯,反而是我把事情鬧大了不對的話,那還是跟我斷了關係,你跟吳芳阿姨一家四口你們好好過吧,我跟媽媽兩個人就好了,反正不管發生甚麼事你永遠不分青紅皁白偏心她們。”

“你!”他氣極的怒火被我的話一下噎住了。

我媽現在昏迷,舅舅在部隊根本沒有消息,外公留下來的和她名下所有的財產現在能繼承的只有我。

要是跟我斷了關係,外公和我媽那邊的錢他就再拿不出一分了,他怎麼可能捨得呢。

那頭沉寂了好一會,才聽到他說,“爸爸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就算吳夢娜做錯了,你回來跟我們說我們不會不管,你直接報警把他們抓到警察局,弄得人盡皆知,你讓爸爸的臉往哪裏放。”

“好,知道了,下次我不會這樣了。”我乖乖應聲,然後接着他的話順下去,“那爸爸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那你不會坐視不管,那你說這個事情要怎麼處理?”

我聽的特別清楚,那頭呼吸一下子重了幾分。

“你先回來,回來再商量這個事。”

“好。”

我媽在的時候他還會收斂着點,表現出來的都是文質彬彬的一面,自從我媽昏迷後,他大男子主義的本性暴露無遺,在家裏不管誰做了讓他不順心的事都會被他破口大罵。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喫癟,隔着電話我都猛想想到這個時候江嶽民的臉色有多好看。

我心情大好的掛完電話,打車回了大宅。

剛走到大門口,遠遠的就聽到裏面傳來吳夢娜母女兩個哭哭啼啼的聲音和對話。

“爸爸,江千晚一定是故意的,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跟薛志豪的事了,萬一要是一會她回來了,非要給個說法,不願意退婚,我要怎麼辦?”

“千晚怎麼也是你姐姐,就算她要真不同意退婚,你也只能給把薛志豪的心給我收起來。”

吳夢娜出生的時候,還跟吳芳被我爸養在外面一處小民宅裏,委屈應該受了點的,以至於這些年我爸對她和吳婉婷姐妹總是縱容嬌寵着。

吳夢娜被我爸的態度驚到了,“爸爸!你是老糊塗了嗎?你怎麼能說......”

“混賬,我看我是這些年對你好的,讓你飄飄然的不知輕重了,千晚怎麼說都是江家正宗的大小姐,你自己耐不住,讓她抓住把柄,你還想我怎麼幫你。”

天天給人一巴掌,有一天你給她一個甜棗,她就覺得你好,但你要天天給人甜棗,有一天不給了,她就擺不清自己位置了。

吳夢娜被我爸這麼強硬的語氣一罵,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竄起來。

我以爲她又是小時候苦鬧得一套,可我怎麼都沒想到下一刻會聽到她尖這嗓子大喊。

“可我懷孕了,我都懷了志豪的孩子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當初你跟媽媽都能把陳慧敏弄癱,爲甚麼她就不行,她就是一個賤種!”

聽到陳慧敏這三個字,我猛瞪大了眼,甚至連心跳彷彿都在那一剎停了。

“你說甚麼!這些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我爸臉色一下猙獰下來。

不是那種被冤枉後的動怒,而更像是被人撕下了面具後的惱羞成怒。

吳夢娜眼神一慌,意識到自己嘴快的時候已經晚了。

吳芳看到我爸臉色不對,也跟着臉色一白,她轉身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這孩子腦子發昏,胡說八道些甚麼!”

吳夢娜被打蒙了,滿臉委屈想解釋,最後是吳芳拽了她一下,示意她閉嘴。

“好了,這件事情是你不對,眼看着志豪能拿着那塊地皮傍上顧氏了,要不是耐不住這兩天,在千晚面前露了餡,現在會這麼麻煩嘛,你爸最近在公司裏已經被她外公那些舊部下搞得已經很煩了,你就消停點吧,一會千晚回來,你先給她道個歉。”

吳芳直接掐斷了這個話題,裏面空氣頓時靜下來。

我站在別墅門口,腦袋像被道驚雷炸過一樣,我怎麼都沒想我媽媽癱瘓居然另有隱情。

想到在牀上躺了十幾年的我媽,眼淚水不爭氣的掉下來。

不能讓她們知道我聽到了這個驚天祕密,我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只能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人心可畏,原來,說的也包括枕邊人。

我前所未有的恨,我恨自己這些年的貪圖安逸,恨自己的忍氣吞聲,我以前以爲,畢竟我獨佔了爸爸那麼多年,有些事情該讓就讓點。

可我沒想到,就是我一步步退讓,喂得這些狼更貪心十足。

外公留給我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被他們一步步架空,更甚至,在知道我媽媽癱瘓也不是偶然之後,我連跟仇人立馬撕破臉對峙的能力都沒有......

我攥緊拳頭指甲尖狠狠扣着掌心的肉,天知道,當時的我多想進去把這羣魔鬼碎屍萬段,直到扣到我掌心麻木都感覺不到疼痛了,我的情緒才漸漸鎮定。

我擦乾淨淚,補了個妝,確認臉上找不到半點哭過得痕跡,才裝作剛回來的樣子,轉身進門。

換上拖鞋,到吳芳對面坐了下來。

吳芳穿着一身開叉到大腿的旗袍,把她豐滿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這些年她在她的臉上沒少下功夫,別說,四十多歲的她看着確實很有風情。

還記得,剛來我家的時候,她那穿着俗豔的簡直像透了歌廳的舞女。

那時候我爸也只是一家國企的小領導,哪有錢給她買甚麼好東西。

也就是我媽出事之後,她來了我家,纔開始會了打扮。

我媽是突然出車禍昏迷的,以至於她所有的珠寶首飾全在主臥沒人收,當時的我也不懂,只看到吳芳進門後,佔着我媽的東西整日裏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裝闊太。

可惜野山雞就是野山雞,除了玩手段和心機,不管她怎麼卯足了勁想往上爬,到了上流圈子裏談吐一下就漏底了,再怎麼裝都裝不像鳳凰。

吳芳看到突回來的我,臉色有片刻不自然,很快還是朝我露了個笑,“晚晚,你這是剛回來嗎?”

“不然呢?”我抬頭看向她,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她,要我對設計我媽的仇人笑,我裝不出來。

“不是說要給我一個交代?交代呢?”

吳芳緊跟着就朝吳夢娜使了個眼色,吳夢娜滿眼恨意盯着我,一臉不甘心站起來朝我道歉。

“姐,對不起,我跟薛志豪真的只是一場意外,那天我兩都喝了酒不清醒。”

我冷冷打斷她,“哦?當晚不清醒,那後來清醒了呢?再者,我媽就生了我一個,你還是別跟我瞎攀關係了,你姐現在可是在拍戲呢。”

我一提到我媽,我爸臉上更是掛不住了。

他擰了擰眉,“晚晚,這件事情爸會給你做主,明天我會讓人帶她去醫院把孩子打了,你跟志豪的婚事婚期已經定下,不會有任何變故。”

“爸爸!”吳夢娜沒想到江嶽民說的處理方式會是這樣,頓時瞪大眼睛叫起來。

我爸不知道吳夢娜的事,但我知道的還不少。

大學時候她談了個家裏做房地產的富二代,天天上課下課豪車接送她,沒多久兩人就同居了。

在一起的時候懷孕過兩次都因爲富二代家裏不同意,先流了,好不容易熬到人家家裏同意的時候,那個富二代家裏發生了變故,一夜之間破產,不巧的是她當時又有了,孩子五個月,她都果斷跟那個男的分了手。

這件事當時鬧得很大,那個富二代在學校裏跪了好幾天求她都沒攔住她留掉那個孩子。

這次她能再懷孕已經是祖上冒青煙了,要是再打,恐怕這輩子都當不了媽,她當然急了。

我看着吳夢娜又哭又鬧恨不得尋死覓活的樣子,心裏前所未有的解氣。

我絕對不可能嫁給薛志豪,但是我也不會便宜了她。

我太瞭解我爸那個人了,他對吳夢娜和吳婉婷這對姐妹可以說是疼到了極致,這次能讓他這麼斬釘截鐵站在我這邊叫吳夢娜斷了念想,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所以事情到這裏,我沒再繼續追究,回了房間該喫喫該喝喝。

晚上的時候,薛志豪給我發了幾十條信息,一個勁給我解釋白天的事情。

我全都沒回,直接拉黑。

我以爲發生這些事情,他們至少會安分一段時間,正好讓我有充足的時間爲我後面要做的事情做準備。

可我沒想到的是,這份安寧僅僅只保持了三天。

第三天上午的時候,我剛到到公司,就看到公司前面停了2輛S級的奔馳。

關鍵哪有人停車直接停在正門口堵住路的,我當時心裏只覺得奇怪,想繞開進去。

誰知道我剛走到門口,奔馳車的門突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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