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冷大小姐，女醫不會——”
回竹苑的路上，小丫鬟擔心的問道。
“怎麼，你也認爲本小姐打了綠柳那個賤婢？”不等小丫鬟把話說完，冷若霜便冷冷的打斷。
敵我不分之前，誰知道這個小丫鬟是不是敵方派來的奸細。
說不定是故意套話，好讓隱藏在暗處的同夥抓住話柄。
哼哼，她冷若霜可是特工出身，纔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小丫鬟似沒有想到冷若霜竟然這般明目張膽的不承認。
本能的看着冷若霜，神情怔愣。
冷若霜全然裝作沒看到。
捂着胸口的傷處，下巴抬着倨傲的弧度：“本小姐雖然腦子不怎麼聰明，卻也是敢作敢當，本小姐動手打了人就是打了，可若是哪一個想污衊本小姐，本小姐斷然不會屈打成招。”
小丫鬟——
愣轉的神情而變成一臉的驚悚。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忙不迭的低垂着頭，附和道：“冷大小姐說的是，若是有人污衊冷到小姐，奴婢雖然人微言輕，自然也是要爲冷大小姐作證的。”
冷若霜沒想到這個小丫鬟這麼上道。
轉頭看向攙扶着自己的小丫鬟，眉眼間流露出欣賞。
“好，以後就跟着本小姐。
跟着本小姐包你有肉喫！”
冷若霜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把這個上道的小丫鬟給收編過來。
任何時候總得培養自己的勢力。
尤其是在這個王者當道的陌生環境，擁有自己的勢力是必不可少的。
小丫鬟不過是驍王府裏低等的丫鬟，如果能跟在冷若霜身邊，身份上可不止是質的飛躍。
雖然冷若霜不得王爺的寵，但畢竟是丞相府大小姐。
就這一身份，都不是一般人能及。
小丫鬟簡直受寵若驚。
不過也是個機靈的，要不然也不會說出剛纔那樣的話。
雖然欣喜萬分，倒也沒表現的那麼明顯。
而是藉着這個機會表忠心：“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服侍您。”
一句‘大小姐’，瞬間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
“嗯，本小姐相信。”
冷若霜輕輕拍了拍小丫鬟的頭，完全把這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當小孩子看待。
從而忽略了自己佔着的這具身體也不過比小丫鬟長那麼一兩歲。
主僕兩個繼續向竹苑走去，殊不知，潛在暗處的冷衛已經去向夜北寒彙報。
“她真的這般說的？”
聽完冷衛的彙報，男人狹長的眸微微眯起，晦暗的燭火下，讓人看不清情緒。
“回稟王爺，冷大小姐確實是這般說的。”冷衛如實彙報。
夜北寒再度眯了眼眸，沒再說話。
然而綠柳卻不淡定了。
又跪在夜北寒面前：“王爺，您要相信奴婢，奴婢沒有污衊冷大小姐，冷大小姐確實打了奴婢，當時小嬋和小娟都在場的，她們兩個可以爲奴婢作證。”
小嬋和小娟就是綠柳送去竹苑的兩個小丫鬟。
冷若霜留下的叫小嬋，攙扶着綠柳回來的那個叫小娟。
見識過冷若霜打人的手段，小娟自是不敢冒頭出來作證，所以埋着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夜北寒依舊不語，狹長的眸緊了緊，又驀地一睜，眸子裏一片冷冽，讓人看不出情緒。
“等請回了女醫自然就能辨別分曉。”
夜北寒這樣說，綠柳也不好再說甚麼，畢竟自己只是個婢女，要不是看在那一位的情面上，怕是這等小事身爲王爺，根本不會搭理。
在小娟的攙扶下，綠柳款款起身，不過心中篤定，等女醫鑑定之後，冷若霜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是不得不承認打人的事實。
已經亥時，驍王府裏依舊燈火通明。
女醫被請進驍王府，冷若霜也再次被叫了過來。
冷若霜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掩脣輕輕打了個哈欠，睏意十足。
說起來這具身體真是太弱，按照現代的時間推算，應該還不到零點，竟然就困得哈欠連連。
看來得多花些時間鍛鍊了，要不然就真的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人了。
女醫被帶去綠柳的房間檢查傷處。
然而當綠柳退下里衣，不僅是女醫，就是綠柳自己也是愣住了。
明明胸——部疼的厲害，還有小腹，可是竟然連一點淤青都沒有。
——
“可有哪裏傷到？”女醫檢查完畢之後，夜北寒冷聲問道。
“回稟王爺，並未查出綠柳姑娘身上有傷。”女醫拱手，如實回稟。
“王爺——”綠柳更加委屈了。
冷若霜那個草包，明明就下了狠手，還險些就掐斷她的脖子，可是女醫竟然沒檢查出來哪裏傷到。
綠柳跪在夜北寒面前，也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哭的那叫一個憋屈。
“奴婢沒有說謊，更沒有污衊冷大小姐——”
“這麼說來是本小姐在說謊了。”冷若霜冷冷的打斷綠柳的控訴，聲音明明不大，卻是讓人沒辦法忽視。
只見她起身，不急不緩的走向跪在正廳終於的綠柳。
綠柳轉頭瞪着冷若霜，如果眼神能S人的話，怕是已經把冷若霜千刀萬剮了。
冷若霜心中冷笑。
如果眼神就能把人嚇死的話，那麼小時候她也不用喫那麼多的苦了。
“丞相府的人難道都是敢做不剛當嗎！”
無法證明自己捱打，綠柳轉而用語言刺激，以爲冷若霜會在刺激下失口承認。
然而綠柳還是打錯了算盤。
準確的說如今站在她面前的冷若霜已經不是那個沒腦子的丞相府大小姐了。
站在她面前的冷若霜可是來自現代的特工，不僅身手好，智商也不是一般人能及。
至於做事風格——
就更不是一般人所能預料。
只見冷若霜停在綠柳面前，下巴微抬，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睥睨的姿態睨着跪在地上的綠柳。
脣角輕勾，那一抹諷不要太明顯。
粉脣輕啓，不急不緩的語氣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本小姐打了你，如果本小姐不做點甚麼豈不是對不起你對本小姐的污衊。”
說到這裏，冷若霜微微一頓，好看的杏眸驀地一凜，寒意浮現。
揚手，對着綠柳的臉左右就是兩個耳光。
清脆的聲音在夜裏極爲的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