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錢,林曦第一時間就去了銀行,給提前物色好的慈善機構捐了一百萬出去。
凡是玄門衆人,都會因爲窺伺天機過多,五弊三缺總要佔一個。
並且能力卻強,反噬越嚴重。
若是放以前,就算豪擲千金,林曦眼睛都不帶眨的。
現在…
她只不過是個上有老(祖師爺)下有小的窮鬼…
“走小澤,咱們去逛逛,順帶買點裝備。”
有了錢,林曦底氣也足,打了個車,司機領着兩人直奔B市古玩街。
B市古玩街人聲鼎沸,想淘 寶的、撿漏發大財的人數不數勝。
林曦兩人剛到,就看到前面人圍成一圈,爭吵聲從裏面傳出來。
“就是這個人,他剛剛一直跟在我身後,趁機就佔我便宜。”
一個長相清秀的女生正拉着一個男人,面色羞憤,控訴他的猥瑣舉動。
“你別胡說,少冤枉好人,我只是在這裏看看,甚麼時候碰你了。
再說了,你看看你長的也不好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何況你自己穿成這樣,不就是爲了吸引男人的目光,不要當了婊 子還要立牌坊。”
人羣立馬開始對女生指指點點。
“唉,現在的女孩子,一個個的露胳膊露腿的,簡直是傷風敗俗。”
“就是就是,也不想想爲甚麼別人不會被盯上,人還是要多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女生孤單影只的,整個人又氣又怒,明明她纔是受害者,爲甚麼所有人都要指責她?
就因爲她沒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嗎?
人羣外的林曦瞬間怒了,“小澤,你知道世界上最長壽的人甚麼人嗎?”
“甚麼人啊師傅?”
師徒倆清脆的一問一答瞬間將人羣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是清朝人,你知道爲甚麼嗎?”
“爲甚麼呀?”
“清朝人現在最年輕的也有一百歲了,但我們依然可以看到他們在社會上活躍,並且思想落後封建。”
人羣中有人聽清了其中的諷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男人見有人多管閒事,立刻嚷嚷起來,“你誰啊你。我跟你說少在這裏多管閒事。”
林曦看了眼男人,眼神彷彿像是看到了髒東西,“今天這事,姑奶奶管定了,作妖作到你姑奶奶面前,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哎呀大家快來看啊,這人欺負老實人了,我看你跟這女的就是一夥的,
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是仙人 跳,想要訛我,大家看看啊,光天化日欺負人了啊。”
男人不要臉皮,一下賣起委屈竟然還真有人信了,跟着男人開始指責起林曦。
林曦眼神更加冷了。
“你眼睛歪斜,眼神渾濁,眼球上還能看到不少紅血絲,說明你是一個脾氣暴躁,內心惡毒的人。”
“再看你印堂窄小,橫亙積紋,但天紋地紋斷裂,說明你父母早逝。
奸門夫妻宮下陷嚴重,與妻子矛盾頗深,已經處於要妻離子散的地步。
臥蠶雖不飽滿,但命裏還有一女。不過一道疤佔據眼下位置,這說明你子女緣薄,註定晚年淒涼,無人送終!”
林曦的語氣越來越涼,圍觀的人頻頻看向她說的位置,再加上男人震驚驚慌的神色,很難不讓人信服。
沒給男人反駁的機會,林曦繼續說道。
“結合上面,你因爲喜歡家暴,你的妻子不堪重負選擇離開。甚至我還猜錯的話,而那道疤就是你女兒親手所致。”
男人臉色大變,眼下隱隱作痛,手不自覺摸了上去。
他不禁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半夜醒來看到女兒拿着刀站在牀前的情景,差一點他就死在了那裏。
“我靠,這男的真不是人,竟然打老婆。”
“天啊,我剛剛還幫他說話了,真的是太噁心了。”
“這種人怎麼不去死啊!”
剛剛還向着男人的羣衆瞬間倒戈,紛紛指責起男人。
嘈雜的聲音充斥在男人的腦海中,激發着他內心的兇手。
“閉嘴,都給我閉嘴。”
“啊啊 啊啊,他有刀,他有刀。”
男人抬起頭,面色猙獰雙眼佈滿紅血絲,而他手上赫然就是一把水果刀。
人羣開始騷 亂。
林曦冷眼瞧着,嘴角一勾輕蔑一笑。甩了甩脖子,雙手交叉手指捏的“啪啪”作響。
姑奶奶好久沒活動活動了,正好今天有個送上門的!
男人拿着刀朝林曦衝了過來。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從人羣中竄出來,一個後旋踢踢中男人的肚子,瞬間將人踢出去幾米遠,狠狠摔在人羣中。
林曦一瞧。吼好傢伙,又是祁晏殊。
男人捂着肚子像只蝦米,手裏的刀已掉落在地被人踢遠。
祁晏殊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只要想到剛剛林曦可能面臨的場景,他的怒火就像火山的熔漿,隨時就要噴發。
幾步走了過去,祁晏殊拎起男人的衣領,一拳一拳如狂風驟雨打在他的臉上。
拳拳到肉加上男人的慘叫聲,聽的旁邊的人臉皮都隱隱作痛。
等他放開,男人已經昏了過去,整張臉也腫成了豬頭。
見男人被制服,圍觀的人羣又聚攏過來,開始對看他指指點點。
林曦眼神晦暗。
這些人就像牆頭草,見風就倒,壓根不管別人死活。
她冷冷的沖人羣開口。
"知道甚麼是拔舌地獄嗎?凡是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後就會被墮入拔舌地獄。
那個時候,小鬼就會掰開那你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然後你的舌頭就會一點點的變長、變長,最後被生生拉脫。"
林曦講的繪聲繪色,還時不時壓低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話音落下,人羣頓時作烏獸散開。
那些剛剛幫着男人攻擊女生的人,回去之後腦海中揮之不散的都是林曦形容的拔舌地獄,連做夢都是小鬼在拔自己的舌頭。
好長一段時間,他們謹小慎微,生怕再次犯下口業,被拔掉舌頭。
當然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