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朽木禽獸

“你叫甚麼?”李平安眼神凌厲如刀,嚇得小太監不敢與其對視。

“雜家叫段璋。”小太監股戰而慄,說道。

“是太子大,還是貴妃大?”李平安問道。

“當然是貴妃娘娘大。”雖然怕得要死,小太監段璋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狗奴才,好大的膽子!本太子,是儲君,將來的皇帝。貴妃再得寵,也只是父皇的侍妾。”

“現在,狗都流行帶刀了麼?”

“佩帶再好的刀,也是一條狗!”

“死閹狗,目無尊上,其罪當誅!”李平安說着,摘下小太監的佩刀。

下一秒,割下他的狗頭。

金鑾殿上,百官齊聚。

這時,一個小太監闖了進來:“陛下,太子把傳話太監段璋S了。”

下一秒。

李平安龍驤虎步走了進來。

“意圖謀S本太子,其罪當誅!”手起刀落,割下這名小太監的狗頭。

李平安走上前去,拱手道:“父皇,方纔兩個閹狗,一個假傳聖諭,一個對孩兒下S手,被孩兒反S。”

“這個閹狗逃了出來,惡狗先告狀。對於這種咬主人的閹狗,孩兒只有見一個S一個。”

夏景帝頷首,說道:“S得好,這種閹狗,發現一個,S一個,絕不姑息。”

“來人,把這個死閹狗,拖出去,餵狗。”

這個小太監叫宋信,和段璋都是史彌遠的耳目。

史彌遠在宮中安插的耳目,李平安已經吩咐姜維去查了。

查實之後,一鍋端。

先S兩個小太監,過過手癮,也算是S雞儆猴吧。

看着李平安,大臣們一個個目露鄙夷。

李平安早已習慣了這種眼神,就算爾等都看我不爽,又奈我何?

老子不死,爾等終究是臣!

老子可是儲君!

夏景帝威嚴無比,“諸位愛卿,可有事要奏?”

“陛下,臣有事要奏!”禮部尚書張邦昌站了出來。

“講!”夏景帝乾脆道。

“臣要檢舉太子失德!”他高聲說道。

此話一出,宰相和九皇子一黨,個個等着看好戲。

李平安卻輕笑一聲,“敢問張大人,本太子何時失德?”

“哼!就在今天,太子與北胡公主鴛鴦戲水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難道太子還想抵賴?”張邦昌冰冷的目光掃向李平安。

“本太子何時說要抵賴了?今天早上,北胡公主去了東宮,邀請本太子洗鴛鴦浴……送上門的肥肉,本太子就該喫掉,別讓狼叼走了!”李平安坦蕩無比。

“太子是一朝儲君,不應該如此啊!”張邦昌道。

李平安卻道,“太子也是人,而且是男人!再說了,只要北胡公主願意,本太子也願意負責,剛好促進雙方的和解,讓兩國的關係友好!”

張邦昌被噎得啞口無言。

夏景帝哈哈一笑,真不愧是他的好兒子!爲昨天的事,替他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太子說的對!難道我大夏的太子,還配不上北胡公主?”他冷聲說道。

張邦昌只能緊牙,“臣不敢!”

李平慶見形勢不對,也只能再提出了議和之事,“父皇,關於議和,您考慮的如何了?”

夏景帝眸子一眯,這朝中,基本上都是主張議和的!

可他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朕意已決,停止議和,勿得再議!”夏景帝眉頭一皺,不悅道。

史彌遠站了出來,“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徹底激怒了北胡大單于,我朝可就岌岌可危了啊!”

“陛下,宰相說的有理,望陛下收回成命!”百官附議。

法克!

一幫吃裏扒外的狗奴才!

奸賊史彌遠,把皇權架空了。

他每次都是帶刀上朝,對皇帝不跪拜,只是拱手作揖而已。

這個毒瘤,李平安記下了,必須儘快剷除。

本來,史彌遠只是要廢了李平安的太子之位。

扶植九皇子作傀儡太子,等李元昊駕崩,就把九皇子扶上皇位。

不幾天,就讓九皇子禪位。

明面上的兒子,他只有一個。

私生子有99個。

九皇子李平慶只是其中之一。

虎毒食子,必要的時候,私生子李平慶也可以除掉。

李平慶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爲他稱帝做鋪墊。

李平安眼底一片寒意,“本太子以爲不妥!”

百官皺眉。

誰不知道,太子就是個紈絝?

在廟堂上,還有他的話語權?

李平慶眼底閃過一抹嘲諷,“皇兄,你從來都不參議朝政,看不清楚眼下的局勢,你可別胡言亂語啊!”

這是在提醒夏景帝,他是個紈絝!只知道風花雪月,不知道大局。

李平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廟堂之上,朽木爲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本太子雖從未參議朝政,但也勝過你們這羣朽木禽獸萬倍!正是因爲有了你們,本太子纔要助父皇一臂之力!”

嘶……

好一個狂妄之徒!

竟然把滿朝文武,都罵了一遍!

唰!

無數雙眼睛,尖銳地刺向他。

就連夏景帝也不禁皺眉,他往日是不是太寵溺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了?這才致使他不識高低,胡言亂語!

“混賬!住口!滿朝文武都是大夏的股肱之臣,豈容你出言不遜?還不速速認錯?”夏景帝怒斥。

百官倨傲,更有甚者說道,“太子,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你向我等道個歉,此事就翻篇了!”

李平慶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他就喜歡看李平安陷於兩難,成爲百官的笑柄的醜態!

可是,李平安巍然不動,傲然屹立,“本太子看,該道歉的,是你們!”

甚麼?

廢物太子不會是瘋了吧?

這時,一隻鴿子飛來。撫北大將軍李錡,接過傳書。

把書信呈上給天子,信中說,北胡80萬大軍壓境,要翻過賀蘭山了。

天子再不簽下和平協議,獻出三城,就要損失更多的城池。

滿朝文武,又衆口一詞,懇求天子簽下協議,爲了保萬世太平。

李平安冷笑着說,“北胡止步於此了,翻不過賀蘭山,打不過來。”

就在衆臣髮指眥裂之際,李平安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父皇,兒臣近日已經研究了北胡和大夏的戰亂,這是地形圖,還請父皇過目!”

大太監高力士連忙接過。

夏景帝臉色陰沉,不屑地瞥了一眼,只見上面標註了戰爭要點,甚至包括山川河流,易守難攻之處。

這真的是他那個只知風月的混蛋兒子弄的?

雖說細心,可也沒有能讓他罵滿朝文武的資本啊!

“你想表達甚麼?”夏景帝問。

李平安從容不迫,“父皇可有留意北胡軍現在的位置?那裏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而且距離北胡甚遠,若北胡繼續派兵攻擊,只會大費周折,勞民傷財!且因爲過於遙遠,道路難行,北胡的糧草,根本就運不過來!”

“這也正是北胡接連攻破十城,卻主張議和的原因!”

“就算是他們有百萬雄師,也註定只能打到這裏了!再往前一步,就是深淵,就是煉獄!”

夏景帝看去,目光一驚!

李平安說的對!

所以,北胡議和,根本就是不得已而爲之!

主張割地賠款,也是爲了多撈一點好處……

滿朝文武,還真是廢物!

夏景帝怒而拍案,冷眼掃視着羣臣,“爾等都聽到了嗎?你們都是朝中大員,怎麼連這麼關鍵的點,都看不出來?!”

李平安冷笑,“所以,兒臣才說:廟堂之上,朽木爲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在朝的各位,都是朽木禽獸!”

百官皆雙拳緊握,他們何嘗看不出來?但北胡可是答應了,會給他們好處……

只有幾個忠臣,一臉慚愧地跪了下來,“陛下恕罪,都是我等輔佐不周!險些讓陛下落入北方胡虜設下的圈套之中!”

李平安一一將這幾人記下,戶部侍郎楊再興、大將軍王定北……

這幾個都是忠臣!

剩餘的,都是一些牛鬼蛇神!

還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詞!

找死!

“父皇,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兒臣有兩種對策,您可要聽聽?”李平安問道。

這若是在昔日,夏景帝定然以爲他說的是廢話,但今天,他倒是想看看,這個最不成器的兒子,怎麼就突然開竅了!

“你說吧。”

李平安緩緩道來,“一,堅持交兵,最多半個月時間,一定能擊退北胡!二,同意議和,只不過議和的條件,應該由我們大夏提!”

太子沒睡醒吧?說甚麼夢話?

大夏戰敗,連失十城,怎麼還有臉提條件?

夏景帝也皺着眉,國庫空虛,他總不能傾全國之力,爲之一戰吧?若敗,如何向這大夏的萬民交代?如何面對老祖宗?

“胡鬧!”他眼底閃過一抹失望,還以爲李平安真的開竅了,現在看來,也就這樣了。

李平安不疾不徐,“父皇莫急,聽兒臣把話說完!兒臣之所以說,條件應該由大夏來提,是因爲穩操勝券!父皇難道忘了王將軍的30萬大軍?只要鎮北將軍兵馬一出,勢必大S四方!北方胡騎丟盔棄甲,狼狽而逃!”

他說着,看向了王定北,“是吧?岳丈?”

王定北緩緩地抬眸,他從沒想到太子,竟然會喚他爲岳丈……

“臣不敢大放厥詞。”他謙卑道。

李平安的眼皮子直突突,關鍵時刻,岳丈竟然掉鏈子,都怪原主道德淪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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