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一家人,還真是有意思

剛出辦公室,就看到坐在一樓大廳裏的顧祈安,幾個服務生圍着,有端咖啡的,有端酒的,愣是沒把這大少爺給哄滿意了。

“我不管!趕緊把他從時弋的身邊給我喊過來陪酒!本少爺天天在你們店裏充錢,給你們貢獻了多少kpi?一個個的別心裏沒數!”

南鳶扯了扯嘴角,攏了攏耳邊的秀髮,從經過的服務生手中接過一杯香檳,扭着臀走了過去。

“呦,顧少爺好大的火氣啊。”

南鳶面色逢迎,順便給旁邊幾個服務生使了個眼色,他們紛紛退了下去。

她跟着時弋後這個圈子無人不知。

當然,分開後也是。

看清來人,顧祈安哼笑一聲:“南大小姐,你被時家那個甩了之後,也出來尋歡作樂啊?”

句句踩雷。

南鳶笑容僵住,心裏暗罵。

她強顏歡笑的坐到一邊。

“顧少,我可聽說那個荔枝沒甚麼好的,而且又那麼貴,你就想想,時弋的眼光,也就能看中我這樣的,你跟他有甚麼好搶的?”

顧祈安瞥了她一眼,她勾着紅脣眨了眨眼,拿起手中的香檳,朝着對方放在桌子上的酒碰了一下杯,一顰一笑盡顯妖嬈。

顧祈安突然正色起來:“唉?要說貴,你被時弋養了好幾年才更貴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

南鳶嘴角抽了抽。

冷靜,爲了生意。

“害,時弋啊我跟了他好幾年,最瞭解了,脾氣臭,那事上能力還一般,自以爲是的很!除了有張長得好看的臉,也就那樣。”

南鳶諂媚的笑着,衝着顧祈安眨了眨眼。

聽着時弋曾經的情人這麼吐槽,顧祈安心中暗爽:“哦?展開說說。”

“顧少,在我看來,他可是處處不如你,那件事上,嘖,我就不多說了,您不就是想喝酒嗎?我跟你喝。”

聞言,顧祈安打量的看過去,眼裏閃着狐疑的光。

“你?”

聽着時弋壞話,現在看起來跟時弋搶人這件事已經完全被拋諸腦後。

顧祈安明顯開懷了,灌酒是手下一點不留情。

好不容易安頓下顧家那位,多杯烈酒下去,就是南鳶也受不住。

“時弋這個王八蛋,都分開了我還要被你連累。”

洗手間裏南鳶抄起水洗了把臉,嘴裏暗罵不停。

“那你倒是說說,我哪件事能力一般了?”

頭頂危險的聲音傳來,南鳶整個人都頓住。

冤家路窄。

她木納的轉過身來,扯着嘴角笑了笑:“堂堂時總,怎麼扒牆角呢?”

“我不偷聽,怎麼會知道你對我這麼不滿意?”

時弋雙手環抱,咬牙切齒的話從嘴縫中擠出來,南鳶感覺周身的氣溫都低了很多度。

南鳶翻了個白眼。

她不這麼說,顧家那位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男人步步緊逼,周身的氣息壓的人喘不過氣,目光凌冽的在她身上打量。

南鳶理了理思緒,揚起小臉跟他對峙:“說的就是你,有錯嗎?時總要是那方面行的話,也不會忙不迭甩了我不是嗎?既然都已經分道揚鑣,你又來糾纏甚麼呢?”

時弋盯着她臉上泛着微醉的酒暈,似笑非笑眼神微微有些迷茫,嘴脣因爲被酒的灌溉晶瑩剔透。

“難不成?你捨不得我,還怕……自己透支了?!”

“南鳶!”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面前的男人。

他怒吼一聲上前拽住微醺的女人,大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的怒火快要將她淹沒。

“你知道爲甚麼,是你先越的界。”

男人俯身到她耳邊,聲音壓低,順便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激起她層層戰慄。

是啊,他們之間只有錢色交易。

她干涉不到他的商業版圖。

那天他們翻雲覆雨過後,南鳶躺在他的胸口,順勢提出讓他幫南家投資一個大項目,這種事見怪不怪,她也不是第一次開口。

以前時弋眼都不眨就會同意。

可那天他卻發了怒。

自那以後,再也沒聯繫過她。

“這個地方不適合你!跟我走。”

時弋拉着南鳶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外邁。

他剛剛在二樓看見這個女人言笑晏晏的給別人陪酒,氣的肺都快炸了。

他今天要讓這個女人看看他到底是哪裏不行!

“時總您舊情難忘,可我已經想另尋新歡,還是不要讓別人誤會纔好。”

南鳶喫痛,在後面咬着牙掙扎,男人卻充耳不聞。

直到他的助理急匆匆的出現說南家來電南二小姐暈倒了,男人才放開她。

“嚴重嗎?我馬上過去。”

南鳶凝視着時弋緊皺的眉頭,是跟她在一起時不曾出現的擔憂。

他甚至都沒說一聲就直接離開。

她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嘴角微微下垂。

南鳶回到洗手間再次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這麼美的一張臉,就這麼白白便宜了他?

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了時弋的財務。

鏡子裏的她美豔不可方物,眼神狡黠,勢在必得:“我是南鳶,時弋說,讓你給我打兩千萬的分手費。”

對方一噎,沒想到總裁這麼大手筆。

時弋養着南鳶人盡皆知,平時沒少往南鳶賬戶裏匯款,財務沒有多問,不一會兒錢就打到了她的賬戶。

收到錢的南鳶心情好了一些,仰在椅子上神遊。

點開剛彈出的微信消息,南鳶眼中的嫌棄和鄙夷都快溢出來了。

南柱國:你妹妹情況很不好,半個小時之內回家!

她捏着手機笑了出來。

這一家人,還真是有意思。

做戲做全套,請完大金主再把她這個觀衆請過去。

南思這個宣誓主權的心思有點太明顯了。

突然想到了甚麼,她撥了通電話出去:“繼續調查南柱國手底下的黑色產業,所有來歷不明的都別漏掉。”

南家欠她和她母親的,她這次要讓南家扒層皮。

時弋到的時候南思已經在家裏輸上液了,一圈的人圍着。

看清來人,她支着身子撐了起來,臉色蒼白,聲音柔弱,憑空添了幾絲惹人疼惜的意味。

“阿弋,我好久不見你了。”

時弋輕輕點頭,看向旁邊的醫生想要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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