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個家是破敗了些，但請你們相信，不要多久我就帶你們去住大房子！”
李羽又開始給兩個女人畫大餅。
“兩位夫人今日剛到我家，舟車勞頓，就到房中歇息，我應該爲兩位夫人遮風擋雨，今晚就睡堂屋了！”
兩個女人看見李羽這麼心疼她們，眼淚瞬間出來了。
長這麼大，每天都遭別人的白眼，說女人是賠錢貨，掃帚星。
由於大業國女人太多，男丁太少，女人再漂亮也一錢不值。
得到李羽的疼愛，讓陳洛桐和楚子涵兩人，感動得稀里嘩啦。
“夫君是家中頂樑柱，應該好好歇息，夫君如不睡房裏，我們就不睡覺了！”
兩個女人雖然固執，但也是對李羽一片愛心。
李羽拗不過兩人，只好說道：“好吧，可堂屋只有一牀涼蓆，再加一件破棉襖，睡不下兩個人。”
兩個女人聽了，面面相覷。
一件破棉襖，只能蓋一個人，沒有被子那咋辦呢？
“相公，這樣吧，我和洛桐姐姐有一個睡外面，還有一個和相公睡房中，何如？”
楚子涵聲音輕柔，怯生生的。
李羽想了想，朗聲問：“好吧！那誰今晚和我睡房中？”
兩個女人害羞地把頭低下，不吱聲，桐油燈下，李羽看見倆人臉都紅了。
她們兩人長這麼大，還沒有和男人睡過覺。
今天第一個和李羽睡房中的，等於是人生第一次洞房花燭......
李羽不好點名，他要在兩個女人面前，一碗水端平。
不能偏心哪一個。
“你們倆誰先和我睡房中？”李羽又問了一句。
兩個女人緩緩抬起頭，互相對視了一眼，欲言又止。
從她們的表情來看，兩人其實都想和李羽睡房中。
大業國有一種說法，一個男人娶幾個女人回家的，和誰先同房，誰就是大房。
後面的就是二房、三房、身份和地位，自然沒有大房高。
女人們在一起表面上是姐妹，但心裏肯定有私心，誰不想當夫人而喜歡當姨太呢？
“姐姐，要不咱倆抓鬮吧？”
年紀稍小一點的楚子涵，看着陳洛桐輕聲問道。
陳洛桐心想，我年紀比你大，就應該讓我先和夫君同房，你一個當妹妹的還和我搶甚麼？
但陳洛桐不便明說，她臉色有些不好，淡淡道：“抓甚麼鬮，咱倆乾脆石頭剪刀布，誰贏了就和夫君睡房中！”
抓鬮和石頭剪刀布，都一個意思。
完全看運氣。
誰的運氣好，誰以後就是大房。
李羽心裏有些想笑，但兩個女人確實也應該分一個大小，不然以後不得鬧翻天。
“姐姐，來！”
楚子涵首先舉起她的纖纖玉手，握成拳頭，表情一本正經。
“好，石頭......剪刀......布！”
兩個女人都是出拳頭，第一局打平。
“再來！”
“石頭......剪刀......步！”
兩個女人這次又同時伸出手板，兩個“布”又打平。
陳洛桐開始有些緊張了，她的年紀比楚子涵大，假如她輸了，以後就是二房。
這一點，陳洛桐很難接受，心裏也不會服氣。
楚子涵此時心裏也很緊張，她也想贏了陳洛桐，從此成爲正堂夫人，而不是偏房姨太。
兩人的臉，依然紅彤彤，但不是害羞的紅，而是緊張到臉紅了。
“再來！石頭，剪刀，布！”
第三下，陳洛桐出了石頭，而楚子涵卻出了剪刀。
陳洛桐贏了，她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楚子涵輸了，她很沮喪，喃喃低聲道：“我輸了，姐姐你和相公到房中睡吧！”
楚子涵覺得她的命不好，但願賭服輸。
兩個女人在這一場對決中，李羽不作評判，她們應該分一個大小。
雙胞胎也是同一天懷上的，但出來時也分先後，必然要區分一個老大和老 二。
所謂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好，那今晚就讓你洛桐姐姐和我睡房中，子涵夫人，委屈你一個晚上了，明日我去買兩牀被子回來！”
楚子涵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柔聲道：“不妨事，相公和姐姐去房中歇息吧！”
李羽用幾塊木板，架在兩把長椅上。
在上面鋪了一些稻草，然後在鋪上涼蓆，把一件破棉襖放上去當被子蓋。
李羽再把火盆，移到木板下面，給楚子涵取暖。
眼下還是春季，春寒料峭的，晚上就睡在一張涼蓆上，肯定有些冷。
......
兩個女人到屋外，滋滋撒了泡尿，然後雙雙回到屋裏。
陳洛桐也不客氣了，走進房中，寬衣解帶上了牀。
而楚子涵則連衣裳都不脫，躺在涼蓆上，用一件破棉襖蓋着身子......
李羽也上了牀。
他和陳洛桐的身體沒有觸碰，卻感覺到牀鋪有些抖動。
“夫人，你是不是很冷？”
陳洛桐躺在那裏晃了晃頭，李羽又問：“那你的身子爲甚麼在抖？”
“我......我害怕......”
李羽笑了，柔聲道：“我又不是老虎，你害怕甚麼？”
“我......我，我不怕了，你來吧！”
聲音都是抖的，還說不害怕。
李羽心想，看她抖成這樣，還是暫時不碰她好了，今天第一次見面就帶回家，心理上有牴觸在所難免。
再說，兩位夫人身子都太虛弱了，也讓她們修養一段日子。
李羽只抓住陳洛桐的小手，而沒有觸碰她其他地方。
一隻冰涼的小手，慢慢的在李羽的手中，變得溫暖......
楚子涵睡在堂屋，聽到房中的說話聲，心裏很不是滋味。
還聽到房中的牀，發出吱嘎吱嘎聲，楚子涵聽不下去了，從破棉襖上扯出兩團棉花，塞進耳朵裏。
一夜無話。
一束白光從窗口灑進屋內，天亮了。
陳洛桐睜開眼睛，看着躺在身邊的男人，心中燃起一股濃濃的愛意。
昨晚這個男人沒有碰她，讓她感到非常意外。
他非常英俊，有陵有角的五官。
尤其是，眉宇間，透着一股王者之風。
陳洛桐輕輕的把臉湊過去，在李羽的臉上親了一口。
李羽還沒醒，陳洛桐便穿衣起牀，捆上羅裙帶，蓮步輕移地走出房間。
睡在堂屋的楚子涵，早就起牀了，昨晚她一宿沒睡好。
這會正在竈房裏，生火燒水。
“李羽，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出來！”
門外，忽然傳來村霸惡狠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