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靈兒,姨夫怎麼樣了?”男人叫程剛,是白靈母親妹妹的兒子,也就是白雪口中的大表哥。

白靈對這位大表哥沒甚麼好感,瞥了他一眼。

“老樣子,沒甚麼變化。”

程剛像是習慣了白靈對他冷淡的態度,也不介意,笑走了上去,“靈兒,這位就是我託人輾轉請來的遼城醫學教授葛教授,葛教授來了,姨夫肯定會沒事的。”

這個葛教授的名頭白靈也聽過,據說他在遼城醫治了無數疑難雜症的患者,在醫學界名聲也還算可以。

“不用了,我已經找人給父親診治過了。”

如果陳東沒有扎針,白靈可能還會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讓這葛教授給瞧瞧。

一聽,程剛和那位葛教授便將視線落在了牀上的白天虎身上。

看到白天虎滿身扎着針,那葛教授猛的一拍大腿,“哎呀,這,這,這針是誰扎的,簡直就是胡鬧,居然把人的命脈給封了,他這分明是要置患者於死地啊!”

葛教授急切的上前,伸手就要去拔針。

白靈快速將他手打開,不悅道:“你幹甚麼!”

“白小姐,快把針拔了,我對中醫也是頗有研究的,鍼灸我更是在行,你父親身上如此多的穴位被針封住,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會沒命的。”

白靈眉頭緊皺,問道:“那你可能看出,我父親患的何症?”

“他這命脈都被人封了,你讓我如何看?”這葛教授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至少他能看得出,銀針封了命脈。

“姐,你就讓葛教授給爸爸看看吧,那陳東明顯就是一騙子,二十出頭的年紀,哪能跟在醫學界混了幾十年的葛教授比?我剛剛看他拿着手機出去了,擺明了就是醫治不好爸爸,偷溜跑了。”

這時,白雪又跑了進來。

程剛一聽白雪說給白天虎扎針的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立馬開始幫腔。

“我覺得雪兒說的對,一個二十來歲的人,醫學經歷不豐富,且不說他到底會不會醫術,就算會,肯定也只是略懂皮毛。可葛教授不一樣,他行醫五十載,在他手上醫治好的疑難雜症患者不計其數,只要葛教授出馬醫治姨夫,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嗎?”

按照程剛所說,確實也是如此。

陳東年紀輕輕,手上醫治過的病人肯定不及葛教授多。

“姐,你到底還在猶豫甚麼呀,那小子都跑了,大表哥好不容易請來葛教授,你不信一個行醫幾十載的教授,卻去信一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你這是在把爸爸往死路上推啊!”

白雪急切說着,她是真的不願看到自己的父親就這麼離開。

“白小姐,我很忙,若非受人之託,我也不會大老遠來這江城,若你非不信我的醫術,那我就告辭了!”

說罷,葛教授便作勢要走,程剛忙上前攔住。

“葛教授,您消消氣。”

“姐,你好好看看爸爸的樣子,他現在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明明可以有救的,你非要一意孤行,若爸爸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

白雪把話說得狠,白靈內心瞬間便動搖了。

“可陳先生說,我父親是中蠱了,封住命脈也是爲了讓其寄生的蠱蟲從體內躥出,若拔針,會害死父親的。”

“中蠱?”

葛教授嗤之以鼻,大笑,“哈哈哈,白小姐,你這是從哪請來的亂七八糟的人啊?中蠱的說法都出來了,這些東西,不過是電視劇和小說裏面編造出來的,根本就沒有科學依據。我看你請的人,壓根就是一江湖騙子!”

說着,葛教授看了一眼牀上的白天虎,又道:“白小姐,你大可現在探探你父親的鼻息,他已經氣息微弱了,只要把這針拔了,我就有把我能醫治好令尊,若醫治不好,我這把老骨頭可任你處置!”

聽言,白靈當真伸手去探了探鼻息。

這不探還好,一探白靈竟驚奇的發現,她父親哪還有甚麼鼻息啊。

見白靈面色煞白,白雪也跟着去探了一下鼻息,眼淚瞬間如泉水般湧出。

她緊拉住葛教授的手,懇求道:“葛教授,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只要你能救我爸爸,我們白家一定重金感謝,求您了。”

一聽重金兩個字,葛教授眼睛都亮了。

“大小姐二小姐請放心,令尊現下還沒落氣,只是因爲銀針封住了命脈出現的假死現象,只要拔掉銀針,令尊就可呼吸暢通。”

說罷,葛教授便伸手去拔白天虎身上的銀針。

另一邊。

陳東按下接通鍵,手機那邊瞬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東,我需要你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手機那頭,是夏清雨命令的聲音。

“解釋甚麼?”陳東問。

“我問你,你爲甚麼把我弟弟和錢鑫全打成了重傷?他們倆現在就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若不是送醫及時,我弟弟差點就成了瘸子!”

夏強差點廢了?

陳東也沒料到,白靈的人下手會那麼狠。

“我沒想到他們會傷那麼重,我也沒......”

陳東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清雨強行打斷。

“陳東,就因爲我跟你離婚,所以你就對我弟弟下狠手,想報復我是嗎?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此話一出,陳東當即愣住。

她甚至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就一口咬定人是他打的?

“夏清雨,我在你夏家當牛做馬任勞任怨了三年,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會因爲憤怒而報復別人的不堪小人嗎?”

“陳東,你別跟我打感情牌,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本來在別墅的時候,你踹飛強子,我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我一離開,你就讓他差點廢了,就算我媽和強子再有不對,你也不該下這麼狠的手!”

夏清雨說的很強勢,不容陳東反駁解釋。

聽言,陳東自嘲一笑,是非對錯已經不重要了,對夏清雨他徹底失望。

“既然你認定是我打的,我也不想解釋了,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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