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越過雲淺,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雲淺追上他:“是擔心賀遠哲報復嗎?你放心好了,賀遠哲不愛我,他不會找你麻煩的。”
賀遠哲要的只是她的腎。
賀景琛擰眉,腳步更快,很快消失不見。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雲淺絕望地靠着牆壁。
離開酒店,她去替加班的林淼淼給她母親到醫院送飯。
途經小花園時,竟意外看到被護工推着在花園散步的雲思情。
雲思情得意洋洋的向護工炫耀賀遠哲對她的寵愛,時不時再貶低一下雲淺。
換做從前,雲淺會扭頭就走,但今天,她心情不佳。
而且,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哪有放過的道理。
雲淺轉身,走向紅光滿面,完全不像是病人的雲思情。
拿起粥碗,沒給任何人準備的機會,直接倒扣在雲思情的頭上。
“剛纔就看到一堵牆在移動,原來是妹妹的臉皮。”
花園內,頓時響起S豬般的叫聲。
“啊!!”
護工見狀,憤怒質問雲淺:“你是誰?你知道你招惹的是誰嗎?”
雲淺冷冷道:“賀遠哲還未解約的未婚妻。”
全場一驚。
雲思情眼神慌亂,趕緊心急如焚解釋。
“你們訂的是娃娃親,根本沒有感情基礎,我和遠哲哥哥纔是真心相愛的。”
雲淺呵了一聲,雙手交疊,不緊不慢反駁。
“既然你們是真心相愛,賀遠哲爲甚麼不和爺爺提解除婚約,該不會是騙你,只是和你玩玩吧?”
雲思情五官扭曲,死死咬住脣瓣。
“姐姐,我知道爲了救我,要你捐S,你肯定也會很難受,爲了不讓你難受,我願意去死!”
說着,她還真的滑動輪椅,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雲淺好整以暇。
“好好撞,用點力,撞死最好,到時候鬧得滿城皆知,讓爺爺也知道你和賀遠哲的那些齷齪事!”
雲思情的動作頓住立馬服軟。
雲淺俯身,掐住雲思情的下巴。
“下次可要記住了,就算是姐姐不要的破鞋,也要等姐姐扔了,才能去撿來穿,聽到了嗎?”
懶得再理她,雲淺轉身出了醫院,重新買了一份粥。
送完飯,又和林母聊了幾句,雲淺才下樓。
賀家的車子還等在醫院門口。
“把我送到富麗小區門口就可以了。”
交代了一聲,雲淺按了一下太陽穴,感覺今天格外的困。
倦意越來越濃,很快,她便軟軟地倒在了車座上。
前排的司機看到這一幕,微微鬆了一口氣,調轉車頭,重新開往醫院。
……
漸漸甦醒過來的雲淺看到四周的環境,遍體寒涼。
馬上就想到了賀遠哲!
一定是他在車裏做了手腳,她纔會暈過去的!
雲淺不甘心地奮力掙扎,奈何手鐐和腳鐐都紋絲不動。
就在她絕望之際,手術室大門打開。
穿着防護服戴着口罩的賀遠哲走了進來。
看到雲淺,他的目光比手術刀還要鋒利。
居高臨下俯視雲淺。
“欺負別人很爽吧?現在換你被欺負,是不是很不爽?”
雲淺懶得解釋。
她晃動着手銬,在冰冷的撞擊聲中怒斥。
“賀遠哲,放開我!你不怕爺爺知道嗎?!”
賀遠哲殘忍的笑了。
“等爺爺知道的時候,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時候我就可以說,是你拿腎威脅我一定要娶你,我是看在思情可憐的份上,才被迫和你結婚的。”
說完,他看向身後的醫生。
“葉醫生,辛苦你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民政局外。
賀景琛一下車,便吸引到萬千注意。
已經九點十分了,雲淺還沒有出現,電話也沒人接。
賀景琛眉頭緊蹙。
正要繼續撥打,卻看到一輛勞斯萊斯從不遠處開了過來。
下一秒,車門打開,賀遠哲在保鏢的護送下,正意氣風發的走向民政局。
忽地,他發現了站在人羣中的賀景琛,頓時驚喜的湊到賀景琛的身邊,壓低聲音問。
“二叔,你怎麼在這?”
賀景琛不答反問:“你呢?”
賀遠哲對賀景琛也不瞞着:“來登記結婚。”
賀景琛心下一凜:“和誰?”
賀遠哲道:“就是之前跟您說過的,爺爺給我訂的那門娃娃親。”
“你不是很反感她嗎?”
“此一時非彼一時,”賀遠哲不想說太多,他轉移話題。
“對了,二叔,你來這裏到底是做甚麼?”
賀景琛盯着賀遠哲:“她呢?”
賀遠哲不解:“誰?”
賀景琛陡然逼近,一把揪起賀遠哲的衣領,目光陰冷。
“最後一次問你,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