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男人開始攻城略地,她才猛地反應過來,氣喘吁吁地推開賀景琛。
“這……這好像不在合約……合約內容……”
雲淺結結巴巴。
賀景琛舔了舔脣。
“嗯,合約上的確沒有,但是要是在外人面前,你像是剛纔那樣推開我,別人肯定會懷疑我們是假夫妻的。”
雲淺懵了一秒鐘:“所以,你剛纔是在測試我的臨場反應?”
“嗯,”賀景琛張口就來,“下個月要去看我家人,你也不希望穿幫吧。”
“見、見你家人?”雲淺記得,賀景琛家人是在國外,所以這是國外的禮節。
“所以纔要提前練習。”賀景琛彷彿是看穿雲淺的想法。
“你要是沒辦法接受,我就推了。”
雲淺難爲情道:“不用,我……我可以配合你練習。”
賀景琛脣角勾起,心情總算是好起來了。
“對了,”雲淺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在賀景琛的對面坐下。
“今天我去玉器店,師傅跟我說,這玉……”
“是古董,值一千萬?”
賀景琛玩世不恭道。
“你怎麼知道?”
雲淺驚訝抬眸。
賀景琛整了整衣冠:“這是仿品。”
“我有一個朋友,是玉石仿造方面的專家,我那天正好去他那裏,見好看就跟他買了,也就一兩千塊錢的東西。”
雲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但很快,雲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可是,於師傅是頂級玉石鑑賞家,他從不看走眼。”
賀景琛了無痕跡地轉移話題,“你做了甚麼?”
雲淺完全沒有察覺到,順着他的話題,熱情地介紹她做的三菜一湯。
酒足飯飽後,兩人溫馨的窩在一處看電影。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和諧。
雲淺看了一眼顯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電話是盛雅菊打來的。
“雲淺,”盛雅菊生氣道,“你怎麼還沒有去離婚?!”
雲淺將電腦的聲音調小:“媽,我和雲思情的腎臟根本就不匹配。”
“你和思情的腎臟當然不可能……”
盛雅菊陡然意識到甚麼,深吸了一口氣,放柔了聲音。
“小淺,我是你媽媽,難不成我還會害你?趕緊去離婚,嫁給遠哲,纔是你唯一的出路。”
雲淺:“媽,你知道我差點死在手術檯嗎?他們根本就不是想要以婚姻換S,而是想讓我死!”
盛雅菊臉色一變:“你說甚麼?”
“這是雲思情親口告訴我的。”
喝了一口賀景琛遞過來的水,雲淺身體纔回暖,耳邊卻聽到母親冷漠的聲音。
“小淺,你必須嫁給遠哲,哪怕是死,也要霸佔着賀家少奶奶這個名頭。”
“只要有這個名頭,賀家就必須繼續幫着雲家,讓雲家重新強大。”
手中的杯子散發着濃濃的熱氣,雲淺的四肢卻一陣冰冷。
恍惚間,手中的手機被抽走。
“有空雞娃,不如拿這個時間好好提升自己!”
未等盛雅菊發貨,賀景琛反手將電話掛了。
“謝謝你。”
賀景琛抬眸,看着少女清澈的眸子,想說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早點休息吧!”
“好,”雲淺起身,“那你……”
“我先回去了。”
雲淺跟在賀景琛身後:“你住哪?”
“市區。”
“租的單人牀嗎?”
市區寸土寸金,賀景琛住得起的房子,也只有單人牀了吧?
賀景琛眉頭微蹙,想了想自己的大平層,還是點了點頭。
“那肯定很不方便吧?要不……你搬到我這裏來住……”
雲淺低頭踢着鞋尖,聲音越來越小。
賀景琛看着少女的髮旋,輕笑:“不用。”
他怕住在一起,再發生今天的情難自禁。
“哦。”雲淺回了一聲,話語裏溢出她自己也不懂的失落。
這一夜,註定是不眠夜。
賀景琛回到了位於市中心的公寓頂層,脫下衣服後,便將自己扔進了冰冷的浴缸裏。
那個吻的後勁有點大,他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平復好。
雲淺則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直到天剛矇矇亮,才睡了過去,可是還沒有睡幾分鐘,門外就傳來了砸門的聲音。
雲淺嚇得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她拖着沉重的身體打開門。
一開門,雲宰和便一把拉着她的手往電梯走去:“跟我走!”
雲淺扭着手腕:“爸,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