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他的身份。
“我知道了，”雲淺吸了吸鼻子。
“肯定是賀遠哲那個大嘴巴說出去的對不對，估計現在整個北城都知道了，我是怎麼不自量力的，我確實不自量力……”
雲淺說着哽咽起來：“可是我只是想……想自救而已。
賀景琛看着少女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臟狠狠一滯。
伸手，將人攬入懷中，無言地撫摸着她的秀髮。
“別哭，有我在。”
嘶啞低沉的聲音，讓雲淺漸漸意識到，她……正抱着賀景琛。
她頓時手足無措，慌忙後退一步。
白皙的笑臉漲得通紅。
“對不起，我……”
賀景琛的胸膛瞬間空了。
他輕啓薄脣，好似甚麼都沒發生：“我可以借給你。”
雲淺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甚麼？”
賀景琛被她看得很不自在：“五千萬。”
“其實我是賀氏……”
“我知道你是賀氏的中層管理，每年的年薪不少，但五千萬對你來說仍然是一筆大數目。”雲淺不以爲意地笑道，“除非你是賀氏一族。
不過那樣，我們就不會結婚了。”
“爲甚麼？”賀景琛的眸子如同是打翻了墨盒，黑壓壓。
“以前我是爲了嫁給賀遠哲而活的，那時家裏人特別寵我，不管我要甚麼，他們都會滿足我。
可是當我放棄之後，所有人就變了。
從前我不相信貪慾二字可以把人變得如此醜陋，現在我終於相信了。
所以我寧願跟一個普通人在一起，也不想和甚麼家族扯上關係。”
面對少女澄澈的眼眸，賀景琛沉默良久，纔開口。
“所以如果我是賀氏一族，你就會和我離婚？”
雲淺眉眼彎彎：“對呀。”
賀景琛的眼眸瞬間失去神采。
……
兩人喫過外賣後，賀景琛在陽臺抽菸，雲淺在客廳繼續翻通訊錄。
找了一圈之後，還真的被她找到了一個人。
——陳戈！
北城最大的家用電器公司老總。
從前雲家沒有沒落時，爺爺對他有頗多照顧。
雲淺忐忑不安地給對方打電話。
陳戈睨了一眼來電顯示，想到這女人和賀遠哲的約定，嘲笑着直接掛斷了。
可下一秒，看到來電顯示，他的臉色俱變。
嚯地站了起來，恭敬的接起電話。
“賀少。”
“好的，我明白了。”
說完，等那頭掛了電話，又給雲淺打了電話客氣的約她第二天面談。
……
雲淺放下電話，整個人輕鬆不少。
賀景琛抽菸回來：“有好消息？”
雲淺揚起笑臉：“是呀，明天約了人。”
賀景琛沉吟片刻，拋出一個問題。
“雲淺，你有沒有想過，結果是可以操縱的？”
雲淺撐着下巴，不明所以，半晌，她艱難地動了動脣。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可是北城，賀家的天下。”
“賀遠哲想讓我輸我就可以輸，想讓我贏就可以讓我贏，我能不能借到錢，全憑他一句話。”
見少女一點就醒，賀景琛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
“沒錯，所以你覺得賀遠哲要的是甚麼結果？”賀景琛循循善誘。
雲淺摩挲着下巴，“所以陳戈要和我見面，只有一個可能，賀遠哲默許的……”
可賀遠哲又爲甚麼要這麼做？
“明日見面就知道了，不過既然知道對方不懷好意，就要做好萬全準備。”
賀景琛開解道。
……
第二天雲淺一到，陳戈就色迷迷的看着她。
不斷地勸她喝酒以示誠意。
爲了順利借到錢，雲淺強忍不適，連連喝了好幾大杯紅酒。
最終暈暈乎乎的被陳戈帶進了一間標間內。
牀頭還架着臺攝影機，機器還亮着，應該是剛佈置好的。
陳戈偷偷地將門反鎖，悄悄地靠近雲淺。
“我現在就給你拿……”話音未落，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將雲淺抱了個滿懷。
然而，下一秒，他卻渾身抽搐，不可置信地低頭，看着抵在腰上的小型電擊棒。
“你，你沒喝醉？”
滿臉紅暈的雲淺嫌惡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後背處，被陳戈觸碰到的地方，讓她感到一陣惡寒。恨不得馬上就找個浴缸好好清洗。
但理智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給了陳戈一下。
陳戈頓覺渾身痠麻，一點力氣也沒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雲淺緊張地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