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熱搜

荊暉下意識往旁邊一讓,她就目不斜視從旁邊經過,去收下一盞燈籠。

嘿,這人!

看着她板着臉的樣子,荊暉有些想不通,明明剛纔還見她跟工作人員有說有笑的,怎麼他過來跟她打個招呼就冷眼相待?自己也沒哪裏得罪過她啊,真是個奇怪的小姑娘。

搖搖頭走了。

桑榆餘光見到荊暉的模樣,心底冷笑,渣男還真是到處留情啊,非得跟箇中央空調一樣到處溫暖別人嗎,虧得自己之前瞎了眼,覺得暖男好,好個屁,還不如穆其琛那個冰塊……

……呃,怎麼莫名想到他了。

桑榆拍拍臉,把腦子裏奇怪的想法排出去,開始認真對待自己的工作,工作使她快樂!

過了沒多久,太陽上升,劇組的人也越來越多。爲了趕拍攝進度,分成兩組日夜同時進行,現在該是白天的戲份了。

做完了手頭的工作,遠遠瞄了一眼攝影棚,已經有導演組到位了。

略一思索,桑榆去打了壺開水,一人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送了過去。

“早上好,來杯咖啡提提神吧。”加上她的招牌性笑容,衆人稍微一愣神就感激地接了過來,最後,桑榆才雙手端着紙杯給一邊坐着沒動也沒說話的男人。

壓得極低的黑色鴨舌帽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桑榆也沒太注意,遞給他的時候與對待旁人也沒甚麼區別,送完咖啡,就收拾完東西打算走了。

看起來非常自然,就是單純看工作人員太冷來送溫暖的。

鴨舌帽動了動,露出的細長丹鳳眼注視着離去的背影半晌,沒看出甚麼破綻。或許,真是個心思單純的?

拎着水壺遠去的桑榆顯然不會知道有人在背後注意她,她回了化妝間,打算幫化妝師小英的忙,小英昨天已經跟她熟絡,手上活也實在是多,自然就應了。

只是,實在是冤家路窄,她遇到的第一位,就是荊暉,他來卸妝。

冤孽!他怎麼還在……

桑榆扶額嘆惋,看了圈四周,大家都挺忙的,這時候她要是說不幹,可能跟小英的關係就白搞了,還會傳出去她與當紅小生有不可告人的仇恨關係,這輩子她可不想黑紅,自己的人設絕對不能崩塌!

沒辦法,她只好冷着臉給荊暉卸妝。一邊倒卸妝水一邊安慰自己,就當是抹牆好了,不要有私人情緒,不要有私人情緒……

只是,想是這麼想,下手的輕重還是不好控制,第一把下去,荊暉的臉就紅了。

“嘶——”

他忍不住輕哼。

“忍着點唄。”桑榆嘲諷他。

荊暉忍住不喊疼,卻忍不住不去看她,總覺得小姑娘對他的敵意來的莫名其妙,自己也沒得罪過她啊,要說自己對不起的人……那也不在了。而且之前也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想了半天,他是真想不通。

“我是不是得罪過你啊?”想着想着,竟然就這麼問了出來。

正在給自己洗腦的刷牆工人愣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復了原先的神態,面無表情回道:“影帝別這麼說,我算哪塊小餅乾啊?”能讓您記得。

不得不說,雖然纔跟穆其琛見過短暫的一面,但桑榆把他面癱的神態是學了個十成十,就算是荊暉這樣在圈內以“人緣王”著稱的明星,看見她的臉色,都不好意思再開玩笑打趣。

場面一度很是尷尬。

再尷尬,也有卸完妝的時候,快好時,也不知荊暉在想甚麼,或者是單純想幫她,也或者是第一次被人甩冷眼還是個籍籍無名的跑龍套的,他再次打破沉靜,對桑榆說道:

“我看你也是個演員,要是你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

說完,桑榆手一抖,力道又加重了兩分。

在荊暉白皙的臉上留下一片紅印。

他說甚麼?要是有需要他可以幫忙?呵,怎麼個幫法?幫她去要角色還是會爲了她去低三下四求人?他是怎麼說出這句話來的?

怎麼也沒想到,她桑榆有一天也能從自己一手扶持上位的男星面前聽到這句話,還是以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她欠施捨麼?

她前輩子能不靠任何人混成那樣,就算重活一輩子又能差到哪去?

比如那個鴨舌帽,之前她就聽到過小道消息說他是名導陳力行在外的私生子陳蘊和,陳力行的原配妻子早幾年就跟他離婚,帶着兩人的女兒移居加拿大,那這在身邊的小兒子可不就得多關照些,而且陳蘊和也似乎遺傳了親爹的導演能力,年紀輕輕就能坐到劇組的執行導演位置,基本上《禍國妖妃傳》的拍攝都要經他點頭纔行。

如果說這部劇是作爲他入行試水的一部戲,那有沒有可能,下一部戲陳導就爲兒子打造一部更火熱的劇呢?

桑榆不知道,但是她願意賭一次。反正現在也是一無所有,大不了重頭再來。

不,她也不是一無所有,還有個便宜老公呢……

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裏的桑榆,沒看到荊暉就這麼頂着臉上的紅印出去了,走之前還深深看了桑榆的背影一眼。

化妝間裏魚龍混雜,明星助理化妝師工作人員……進進出出,看似都在各司其事,其實都在身爲現下當紅小生之一的荊暉身上多長了雙眼睛。荊暉這麼一出去,大家表面裝作沒事,其實呢?

收拾完活,又給自己畫了個妝,拍了一個背影,桑榆就手工回家,這具虛弱的身體顯然還沒適應這麼高強度的工作,累的不行,回家洗完澡就倒頭趴在牀上,睡了過去。

她沒有留意今天的微博熱搜榜。

熱搜:荊暉疑戀上化妝師/ 荊暉戀情/ 荊暉崔雪瑩

而熱搜事件的另一位男主角,就沒這麼好運了,他撐着惺忪的雙眼,一遍又一遍跟崔雪瑩解釋:“真的沒事,都是營銷號亂寫的,我跟那個小演員也不熟,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而崔雪瑩明顯是抓重點的好手,“小演員?不是說化妝師嗎?怎麼成了小演員?”

自覺失言,荊暉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繼續解釋,“她就是一劇組裏跑龍套的,可能是喜歡幹活吧,總能見到她幫着別的工作人員一起幹活,我們是真不熟,最多就是眼熟。”

“呵,劇組那麼多人,怎麼就剛好這麼巧眼熟她了呢?”對於荊暉的解釋,崔雪瑩是標點符號都不信,這個男朋友是怎麼得來的,她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防範有別的女人故技重施,把荊暉從她身邊搶走。

“咱別鬧了行嗎?我已經熬了兩個大夜,今天也陪了你一天,好瑩瑩,你就讓我睡一會好不好。”荊暉困得眼皮直打架,還是耐着性子哄大小姐。

崔雪瑩見他眼下確實有點發青,也有些不忍,放他先去睡覺。

等荊暉如願以償躺到牀上昏睡過去時,崔雪瑩越想越不對勁,又不能再去把荊暉從睡夢中搖醒,她雙臂抱肩,低垂着頭在陽臺上慢慢踱步,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要是她這次就這麼算了,後果將不可設想,可有甚麼辦法呢?

走着走着,她突然靈光一現,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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