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懷上他的孩子,她很意外!
她輕撫着肚子,眼裏含笑,這裏面的小生命,是她和她最愛的人的結晶。
可她最愛的人卻並不希望它出生,若是讓他知道它的存在,他一定會要求她打掉!
今天這件事,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她想保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想將它生下來。
這恐怕是她此生唯一的孩子了……
雖然它不被親生爸爸期待,但是作爲孩子媽媽,自己不能這麼輕易放棄它。
只能說,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既然已經決定保住孩子,那她就得再找個時間去看醫生。
今天去醫院她是以身體不舒服爲由,因爲去的時間不長,所以不容易起疑,但下次該用一個甚麼藉口呢?
傍晚回了家。
南音套着圍裙在廚房炒菜,突然就聽到門口傳來聲響。
她走出去一看,就見司寒麒進了門。
他看到她從廚房出來,還端着一盤新鮮出爐的菜,皺了皺眉頭,“張媽不在?”
“張媽請了假,司總您先坐着,飯菜馬上做好。”南音說着,轉身去廚房張羅飯菜。
可還沒轉身,就聽到他冷聲叫住她,“不用,我出去喫。”
說完,他轉身離開,在家裏停留不過兩分鐘。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南音放下手裏的盤子,心裏不住地自嘲:她竟然期待他會喫她做的飯菜?
真是白日做夢啊?
他這樣從小含着金鑰匙長大的人,怎麼會願意喫她做的這種毫無特色的飯菜?
可笑的是,她在張媽請假離開時,竟然想着自己終於有機會給他做一次飯菜,還期待着他品嚐之後會誇讚她……
現在看來,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又何談品嚐?
最後,南音一個人默默將自己做的飯菜喫完。
夜晚。
南音獨自一人躺在牀上,好久好久才睡着。
正熟睡中,一隻手陡然覆上南音的臉。
“誰——”口中的聲音才透出一半便被捂住,混沌的神智瞬間清醒,朦朧的視線霎時清晰,認出壓在身上的男人是司寒麒後,她不再掙扎。
“吻我!”男人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
帶着命令的、略帶沙啞的聲音進入她的耳朵,司寒麒身上傳來的無形的壓力錮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她仰頭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臉,用脣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如蜻蜓點水。
剛要退卻,一隻手猛地扣住她的頭,薄脣狠狠堵住她的嘴,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在她脣上反覆蹂躪。
她忍着疼,一聲不吭,任由他發泄,快要缺氧那一刻,她終於被放開。
求生一般大口呼吸,還沒緩過來,她聽他冷聲責道:“這才叫吻!”
她依舊一言不發,偏過頭不想看他,下一秒下巴被捏住,她被迫直面男人。
俊逸的臉龐,深邃的眼眸,凌亂的碎髮,一如既往的冷冽神色。
鼻尖嗅到一絲陌生的氣味,她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帶着酒氣。
他喝酒了?
南音聞到酒氣,渾身打了個激靈,用力推了推他,抗拒道:“司總,您醉了!”
意識到自己的求歡被拒絕,司寒麒停止了動作,從南音身上爬了起來。
他站着牀邊,於黑暗中望着她,“你怎麼回事?因爲白天的事情,生氣?”
“沒有。”南音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儘可能從容地回了一句。
“那你最好,解釋一下。”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但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她也能感覺到他的不高興。
咔噠一聲,司寒麒打開一旁的牀頭燈。
儘管燈光不算刺激,但她還是覺得光亮刺眼。
剛要捂住眼睛,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仰頭,“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這好似關心的話,讓南音的心猛地一跳。
這是他會問出來的話?
莫不是喝醉,將她認錯成別人了?
心裏胡亂猜測着,她小心翼翼地答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哦?”他饒有趣味地看着她,眼裏晦暗不明,“哪裏不舒服?”
“只是營養不良,有點貧血。”她不敢講實話,頂着壓力撒了謊。
她極少撒謊,所以心跳很快,血一下衝上來,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不少。
他也沒有深究,只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隨意點評道:“是太瘦了,渾身上下沒點肉,抱起來都硌人,確實該補補。”
然而,南音卻沒有心情跟他打趣。
見她心不在焉,司寒麒突然問:“怎麼,還有問題?”
南音心還沒穩,幾乎下意識問道:“關於別墅的那個情況,您的孩子真要打掉?”
“檢查顯示,她並沒有孩子。而且就算有了,也不是我的孩子。”司寒麒反應淡淡,冷酷無情的樣子很傷她的眼。
她勉強地笑了笑,不自然地點頭,“哦。”
雖然這種手段很拙劣,但也反應出一個事實。
他不認可的孩子,就不會是他的孩子。
而且,他也不會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除了他心裏的那個人,任何人都沒資格!
見她表情奇怪,他以爲她被嚇到了,安慰一般地說道:“放心,你不會有這麼一天。”
她不置可否,心道:當然,他都不會讓她懷孕,她又如何有機會被他這麼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