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裏面的溫度節節攀升,包裹着二人的體溫也在升高。
尤其是江晚晴,她左手一直在提着裙子,右手還要捂住胸口,可謂是非常的艱難。
“小叔,要不然您直接把門踹開吧。”江晚晴小聲提議。
其實她不說,溫玉樊也準備這麼做。
但下一秒,門竟然被很輕鬆的打開了。
江晚晴:“……”
她懷疑這個門能聽懂人話。
門開了,溫玉樊沒有做停留,直接大門的離開了房間。
江晚晴則來到了門前,試着關門開門,沒想到變得特別順暢,就好像剛纔打不開的門不是這扇一樣。
“這門成精了。”
一想到剛纔已經要踹門的駕駛,江晚晴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睏意漸漸湧上心頭,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沒再理會門的事情,脫下衣服洗澡去了。
洗完澡,江晚晴突然意識到了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她沒有帶浴巾。
江晚晴無奈的嘆了口氣,扯開嗓子就喊道:“小叔,幫我拿個浴巾。”
她也不知道溫玉樊去了哪裏,但是如今也就只能這樣喊。
“小叔啊,你在哪裏啊?快幫我拿個浴巾!”
江晚晴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一道冷凝的聲音突然響起。
“別喊了,吵。”
江晚晴乖乖的閉上了嘴,透過朦朧的房門,看到了外面溫玉樊的身影。
隨後,她小心的走到了門前。
溫玉樊站在門外,能透過門看到她身上的曲線,於是別過頭去。
江晚晴則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條縫隙,伸出了手去拿浴巾,但她揮動了半天的手,甚至連浴巾都沒有碰到。
“小叔,我夠不到浴巾,你能不能往我這邊拿一下。”
溫玉樊眉眼間此刻已經染上了不耐煩。
“就在門口,你自己拿。”
江晚晴透過縫隙去看,看見溫玉樊站在了離浴室門至少要兩米之外的地方。
“小叔,我又不是甚麼浴室怪物,不會突然把您拽進浴室裏面喫掉,您就不能稍微往門口這裏走一點嗎?”
見溫玉樊不爲所動,江晚晴只好伸出了一條胳膊去拿浴巾。
下一秒,她腳下忽然一滑,整個人向前摔去。
門砰的一聲砸到了牆上。
溫玉樊下意識的轉身,就看到江晚晴整個摔在地上。
他皺着眉,隨即將浴巾蓋在了她的身上。
不偏不倚,正好將她的重點部位全部蓋上。
江晚晴摔得痛極了,根本沒有心思去顧忌男人的目光。
下一秒,溫玉樊開口說道:“江晚晴,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安分點。”
江晚晴慢慢的爬起,順便將浴巾裹住了自己。
“小叔,你誤會了。”
溫玉樊冷笑一聲,“如果你再想試圖勾引我的話,就滾出去。”
江晚晴一愣,癟了癟嘴。
“您要是當時稍微將浴巾往門口送近些,我會因爲要拿浴巾而摔倒嗎?”
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卻見男人的眼神更加冷了。
她算是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溫玉樊根本不相信她,所以就算是她把天都說出花來,他也不會改變想法。
“我錯了,錯了可以吧。”
她認錯的態度,可謂是一點不誠懇。
“衣服我一會讓人給你送過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溫玉樊直接離開了。
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江晚晴眼中瞬間沒有了剛纔的臣服。
換好衣服之後,她走出這間總統套房。
這個房間太大了,她不喜歡。
想起剛纔溫玉樊所說她可以隨便挑選房間,於是她就真的開始挨個看房間。
江晚晴也是想着好不容易能有機會睡這麼大的別墅,一定要選個滿意的房間。
最後,她看中了一間最簡樸的房間。
其他的房間都很奢華,雖然江晚晴認不出來,但也下意識的覺得這個房間肯定不會是溫玉樊的。
她走進來,房間裏面飄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很淡,卻很好聞。
尤其是最中間的大牀,讓江晚晴很滿意。
她躺到牀上,牀墊很是柔軟,十分的舒服。
剛纔在車上的那一覺,她睡得並不安穩,洗澡之前睏意也很深刻,所以剛躺上來,睏意就席捲了她。
漸漸的,她陷入了夢鄉,這回沒有噩夢。
過了一會,房門被人打開,刺眼燈光亮起的一瞬間,溫玉樊看到了牀上那小小的一團。
男人本來舒展開的眉又擰在了一起。
他走過去,看着熟睡中的江晚晴,伸出手試圖搖醒她。
可江晚晴本就疲憊,此刻早就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任憑溫玉樊如何叫她,都沒有醒。
溫玉樊緊抿着脣,眼裏是徹骨的冰冷。
他有潔癖,但也正因爲如此,他只能睡在自己的牀上。
被逼無奈,溫玉樊只能去洗了澡,隨後躺在了牀的另一側。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江晚晴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抻了個懶腰,手卻突然觸碰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江晚晴猛的睜開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天花板,轉過頭去,正好與男人冰冷的眼對視上。
“小叔?”
一瞬間,昨天晚上的事情湧入腦海。
江晚晴瞬間彈坐了起來,連忙對溫玉樊解釋道:“您不是昨天跟我說可以隨便挑選房間嘛,我就選擇了一間看起來最爲簡樸的,但我發誓,我真的沒想過這竟然是您的房間!”
說着,她還做出了發誓的手勢。
溫玉樊緩緩的坐起身來,並沒有說甚麼。
江晚晴以爲是他不相信自己,心裏十分忐忑。
“小叔,我真的沒有勾引,您相信我行嗎?”
“你睡得怎就那麼死,搖都搖不醒。”
江晚晴面露尷尬,“我這個人睡覺一向都很沉,再加上昨天確實很累了,所以剛躺上來就睡着了。”
見溫玉樊下地穿上了拖鞋,江晚晴怕他要把自己扔出去餵狗,只好道歉。
“對不起,小叔,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睡蟲糊了腦,您就原諒我一次吧。”
“只此一次。”
江晚晴點了點頭,心裏想到——“她也不敢有下次了。”
還好溫玉樊只是冷着臉,並沒有在追究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