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善惡終有報

“你想幹嘛!林飛!我警告你不要亂來!現在是法治社會!你敢動我要償命的!”

溫從何雙手捂着一隻眼睛,強行忍着疼痛另一隻眼勉強睜開,看着眼前的情況。

聽了他這話,林飛反而笑的更加大聲。

昨天的陸天野還沒有能讓他漲漲記性,這樣的話也敢對他林飛開口?

“是嗎?你的好哥們陸天野怎麼死的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他跟陸天野充其量算個酒肉朋友,不過,陸天野的死他可沒敢忘!

溫從何瞳孔瞬間縮小,想起陸天野的死,立馬不敢再出聲。

他可沒有忘記,眼前的男人身上帶着槍,隨便一動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你想幹嘛!S了我你也跑不掉!”

“放心,我現在不要你的命。”

林飛看着他這幅膽小怕事的樣子,‘好心’的開口安撫兩句。

“你們到底想做甚麼?”

溫從何還是害怕,止不住的顫抖,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是魔鬼,隨時可能會要了他的性命。

林飛沒有搭理他,看了眼西烈,開口道:“帶上。”

“是。”

西烈點頭,揪着溫從何睡袍的後衣領,直接拎小雞似的把這個大男人給拎起來了。

“啊!放本少爺下來!林飛!你們想幹嘛!還有沒有王法!”

這下不止是溫從何,就連牀上那兩個女人也被嚇壞了。

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林飛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他抬手,從一邊的果盤上拿起水果刀,隨手一扔。

尖銳的水果刀從半空當中飛過,就從溫從何的眼睛邊上擦了過去,嚇得他喉嚨都失了聲。

“你再吵,舌頭就別想要了。”

溫從何咬着舌頭,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惜命過。

“這就對了。”

林飛勾脣。

“你......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溫從何顫抖着嗓子開口,這麼一折騰,膽子都給他嚇破了。

“去找你老子。”

說完這話,沒等溫從何反應,林飛對着窗外縱身一躍。

西烈拎着溫從何也跟着跳了下去。

溫從何還沒來得及尖叫,就感覺到脖子後尖銳鋒利的小刀。

“你最好別叫。”

溫從何只能憋着,咬着自己的舌頭。

……

陸家,整個別墅變成了白色。

到處掛着白色的燈籠,白紙剪成的銅板和紙花鋪滿了地上。

大堂中央,放着一架黑色的沉木棺材。

一邊放着陸天野的照片,相框當中年輕的男人看起來是那麼的鮮活。

到處都是白色的菊花,來來往往佈置的僕人也穿着白色的衣服。

陸商和從拐角走了出來,穿着一身純黑的西裝。

頭上的頭髮似乎更加蒼白了一些,身子也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姿態有些佝僂。

“我請的賓客都到場了嗎?”

他面色平靜,看不出半點波瀾,矇蔽在他眼前,比喪子之痛更大的是,報仇雪恥!

“回老爺的話,各大家主都已經到場了,在樓上等着您呢!”

“好。”

陸商和扔掉手裏的柺杖,扶着管家的手,往臺階上走。

區區一個林飛,陸商和不信他敢和整個南城所有的大世家作對?

……

此刻的溫家別墅,整個走廊都亮着燈。

家裏的僕人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廚房裏顯然在準備今天的早飯。

西烈拎着溫從何,跟在林飛的後邊,大搖大擺的從溫家大門走了進去。

“站住!你們是誰?”

很快被保安給攔下來,西烈一把將溫從何甩到面前。

“告訴他們我們是誰。”

溫從何怒瞪着保安:“本少爺帶來的人,攔甚麼?”

“是,少爺您請。”

保安趕緊撤開。

溫從何從來沒有哪一次回自己家還這麼憋屈過,看着那兩個人淡定自若的在溫家客廳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

西烈手裏之前還抵在他脖子後的小刀,此刻正插在他家昂貴的真皮沙發上,溫從何心裏一陣肉疼。

僕人從身邊經過,西烈攔下。

“去把你們老爺子請過來,就說有客人。”

保姆臉上有些猶豫。“老爺還沒起牀,請您稍等。”

“不用等,就現在。”

“是。”

保姆放下手裏的果盤,轉身上樓。

過了一會兒,溫遠的身影從二樓轉角處出現。

“爸!”

溫從何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立馬撲了上去。

“怎麼回事?”

溫遠扶着眼鏡框,把兒子一把推開,打量着坐在客廳的兩個年輕人。

顯然,來者不善。

“爸,救救我,他們兩個要S了我啊!”

溫從何語無倫次,着急的一張臉都憋的通紅,就差沒直接對着他老子哭出來了。

“滾開坐好!”

溫遠一腳踹開兒子,人到老了,反而冷靜起來。

他朝着兩人走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知兩位客人前來溫家,所謂何事?”

“爸,他就是林飛,那個S了陸天野的林飛啊!”

溫從何不依不饒的聲音還在旁邊叫着,他就不信,都到他家裏了,林飛還敢做甚麼。

“閉嘴!”

溫遠看着兩人臉上表情細微的變化,衝着兒子的方向怒吼一聲。

這兩尊大佛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這個逆子!

“逆子不懂事,衝撞了兩位,還請兩位不要怪罪!”

他低着頭,謙卑的對着兩人道歉。

林飛端起茶,抿了一口,笑道:“沒事。”

沒有想到,這個溫遠倒是個明白人。

這樣的人居然會有溫從何這麼個兒子?

不過也沒甚麼用,明白人還不是沒有能控制住自己的貪婪,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就應該知道會有報應!

“兩位貴客前來溫家,怕不是給我溫某人送回這個逆子這麼簡單罷?”

林飛爽朗大笑,下一秒,手裏的瓷杯突然用力摔碎在地上,粉身碎骨成了一堆粉末。

“看在你識相的份上,我林飛敬你一聲溫老爺子,只是不知道老爺子您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林飛走向溫遠,兩手空空,卻讓溫遠覺得,這個年輕人好像前來索命的無常。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你溫家的時候到了!”

溫遠手一鬆,手裏的茶杯哐噹一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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