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沒有資格再依照輩分,叫我一聲小舅舅?”謝煬輕笑,而後身體向前傾了幾分,低沉的聲音在時瑤在耳邊響起,宛如戀人之間的呢喃,“要不,你叫我阿煬?”

轟——

時瑤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瞬間羞憤難當,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雖比不上承衍那麼有權勢,但好歹謝家也系出名門,總不會委屈了時小姐,況且你父親的手術,整個海城只有我能做。”

宴會廳一旁的角落裏,霍承衍陰沉着一張臉,手中端着酒杯,一雙鳳眸看着那邊站立的兩人。

“嘖嘖,你再用力點兒,酒杯都要捏碎了。”站在一旁的陸淮南戲謔的開口,“要真見不得,簡單啊,直接上去拉開不就好了?”

見他不說話,陸淮南又惡劣的笑道,“時瑤被你逼入絕境,說不定還真能從了阿煬,畢竟時瑤長得吧,也挺對阿煬胃口的。”

霍承衍側頭看了陸淮南一眼,他便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耳邊來來回回的聲音嘈雜,時瑤站在謝煬面前,臉色慘白,手心被指甲嵌入,鑽心地疼,可下一刻,她仰頭,對着謝煬嬌笑道,“謝醫生這是要娶我嗎?我不做小三,更不做情/婦。”

且不說,謝煬和霍承衍之間的關係,就光謝煬和陸家即將聯姻,而對象還是陸淮南的姐姐陸念安,她就斷定謝煬不敢接她的話。

謝煬抬頭看向了霍承衍的方向,忽而低沉了聲音,低笑道,“原來時小姐是想做謝太太?”

時瑤,“......”

謝煬脣邊的笑意更深了些,聲音裏含着頗深的意味,“若我不同意,時小姐也要給我下藥,再逼着念安退婚?”

輕描淡寫的話,讓時瑤的臉瞬間褪去了血色,慘白如紙,一句話沒說,落荒而逃。

......

洗手間內。

時瑤站在洗漱臺前,看着自己這張臉,慘淡一笑,打開水龍頭,將手放在冷水下,似有血順着冷水一起流下,冰涼的水,卻也刺激着她的感官。

冰冷得刺骨,彷彿將她整個人都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關了水龍頭,順手在旁邊抽了一張紙,擦乾自己的手,可掌心被指甲劃破的傷痕卻微微有些泛白。

“爲了救你父親,你還真是豁得出去啊,竟然當衆勾引我小叔叔?”

一道刺耳諷刺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時瑤抬頭,在偌大的鏡子前,看見身後環胸的謝聽瀾,她微微一頓,方纔慌亂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眉眼冷淡的對着鏡中的女人道,“謝聽瀾,這麼多年,你還是不會看人臉色。”

“啊?時瑤,我需要看你臉色?你腦子沒進水?”謝聽瀾掩脣而笑,語氣更是譏誚,“你還真當自己是過去高高在上的時家獨女,海城第一名媛?別搞笑了,四年前,你可是聲名狼藉,夾着臭尾巴逃離海城的!”

時瑤轉身,冷眼看着謝聽瀾,一言不發。

因爲上次在餐廳丟了人,她一直記恨在心,又加上今天謝煬在,謝聽瀾更是肆無忌憚,越罵越過分了起來,“你和葉嫵不愧是好閨蜜,都一樣下賤,都喜歡搶別人的......”

啪——

狠狠的一巴掌,毫不猶豫的甩在了謝聽瀾的臉上,那小臉上,瞬間就紅了起來。

“時瑤!!!”謝聽瀾尖叫,“你竟然敢打我!!”

時瑤輕笑,抬眸看向惱羞成怒的謝聽瀾,眼神傲慢且冷漠,“謝聽瀾,不過四年不見,你是不是忘記我從前是甚麼樣性子的人了?”

謝聽瀾被時瑤的眼神嚇得一縮,彷彿看到了四年前,那個驕縱跋扈的時瑤。

“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阿嫵,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和陸淮南結不了婚。”時瑤眉眼冰冷,目光鋒利,“你若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說罷,時瑤邁步,推開了擋在面前,呆滯的謝聽瀾,然後朝着門外走去——

時瑤一出門就覺得自己很累,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她就更累了,而她想繞過霍承衍去求謝煬,似乎也並沒有可能了。

所以她想離開。

她拿出手機給莫惜打了個電話說一聲,讓莫惜幫她應付接下來的事,“莫惜,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接下來你幫我應付一下。”

“小祖宗,今天可不行,你必須得留下啊!”莫惜慌張的開口,“你纔剛簽約,不能這麼任性,況且今天**oss也在,不能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啊!”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陷入了一陣沉默,等再次聽到聲音,莫惜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

“瑤瑤,瑤瑤!!”

莫惜連忙叫了幾聲,那邊似乎聲響,卻聽不清楚,她邁步向剛時瑤離去的方向找去。

霍承衍在一旁看見莫惜不正常,跟在了她背後。

原本就是小型宴會,會場的場地並不會很大,所以只要一有甚麼響動就很容易引人注意。

一堆人圍在了游泳池邊,笑着看在池水裏掙扎的時瑤,而始作俑者站在池邊捂着脣笑道,“時瑤,就憑你,竟敢打我,這就是下場!”

隆冬時節,池水冰冷刺骨,時瑤在水裏撲騰。

水池邊上的人看得出是時瑤,可卻因爲畏懼謝聽瀾而沒有人去救時瑤。

莫惜扒開人羣,看見時瑤在水中掙扎,沒有一絲猶豫,脫掉高跟鞋就跳了下去,游到時瑤身邊,抱緊她就往岸邊游去——

“瑤瑤,別怕,別怕,我在的!”

莫惜很快將時瑤抱到了岸邊,一雙寬大的手伸出,將時瑤拉上了岸邊,莫惜也跟着爬上岸,看到時瑤緊閉的眼睛,渾身冷得跟冰塊一樣,瑟瑟發抖。

“先生,能不能求你將衣服借我一下。”莫惜不認識宋宴清,只是很冷靜的開口,既然他肯幫忙拉時瑤一把,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好。”宋宴清擔憂的看時瑤,將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莫惜着急的叫時瑤的名字,可時瑤卻沒有任何反應,只聽見她顫抖着嘴脣,呢喃着,“冷......冷......”

“先生,能請你幫我抱瑤瑤去停車場嗎?我的車停在那邊的!”莫惜抬頭,聲音顫抖,“拜託你了,我一個人抱不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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