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讓警察把這小子抓走
以趙航的脾氣，楚歌既然敢過來，那麼必然不會善罷干休，不說打的他全身殘廢，至少讓他銘記終生，羞辱的沒法在臨城高中待下去。
而現在，楚歌渾身上下哪有一點被羞辱被虐待過的樣子？
吳夢瑤現在心裏疑惑太多了，還有那個皇朝會所的老總，這些人在包間裏到底幹了啥？
楚歌看了她一眼，臉上掛着讓人看不懂的笑容，也沒理會她，拉着楚小柔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皇朝會所的大門。
“楚歌，到底發生甚麼了？”楚小柔路上不停的問。
“怎麼不叫我哥了？之前可是親熱的很。”楚歌表情似笑非笑。
聽到這話，楚小柔輕哼一聲，雙手嬌蠻得插在腰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露出狡黠的笑容。
“人前給你面子，你要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些破事可全都是你的原因，你這回欠我的可就多了，不是幾袋零食就能糊弄過去的，至少……也得請我喫一頓肯德基。”
“你就這點出息？”楚歌情不自禁笑了。
不過笑容中卻是有些苦澀。
小柔太苦了。
楚歌做了幾十年普通人，在今天之前，都從未接受過外界一絲一毫幫助，也沒有動用自己身上一絲一毫力量，他的修煉進入關鍵期，所有力量都被封存進入體內，而外界敵人又太多太多，太強太強，他真的無法把自己真實身份暴露在人前。
他一直小心翼翼。
直到現在時機差不多成熟，封存入體內的力量漸漸復甦，釋放出來，他才覺得時機成熟，該是時候拿出曾經屬於自己的一切了。
“別急着喫肯德基，咱先去醫院辦理出院手續。”楚歌忍不住揉了揉她頭髮。
聽到這話楚小柔眼神一暗。
她也知道自己患的是不治之症，能活多久沒人可以預測，在醫院也不過是圖個安心，可即便如此，那醫療費也不是她這種家庭可以承擔的，現在老哥讓她出院……是家裏終於支撐不住了嗎？
她心中千百種想法掠過，最後都化爲幽幽一嘆。
也好，自己拖累了家庭太久…老哥一邊上高中還要一邊考慮自己的醫藥費、日常飲食，太累太辛苦。
出院以後就聽天由命吧。
臨城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晚上，一層幾乎全都是值班護士。
“我記得今天沈阿姨是夜班吧？找她幫忙辦理下出院手續興許不用那麼麻煩。”
沈阿姨的老公跟小柔父親是老同學，只是現在混的天差地別，沈阿姨在醫院是副主任，她老公是個小公司老闆。
而小柔父母只是普通職工，雖然都在臨城，不過距離市區很遠，平時楚歌、小柔爲了上學方便，就寄宿在沈阿姨家裏。
對方念在往年同學情，對於楚歌、小柔的寄宿，雖然說不上好臉色，卻也是沒有拒絕。
“對了楚歌，出院前我先帶你去見下竹子姐，當面感謝她一下，你不知道，好幾次化驗費住院費都是她幫我墊付的，以後咱們有錢了一定要還她。”
“唉，其實竹子姐也挺可憐的，聽說她爺爺患了絕症，已經在急救室躺了兩天了，她真是個好人。”
小柔嘆了口氣說道。
聽到這，楚歌心中明瞭。
怪不得之前小柔給自己打過幾次電話，說不用給她籌住院費了，原來是有好心人幫了她……
小柔帶着楚歌到了三樓急救室前，此時此刻三樓有些忙碌，絲毫不像是晚上下班後的模樣，護士醫生來來往往，還有不少穿着正裝、表情嚴肅的保鏢，這些人守護在急救室前。
透過那扇打開的門，可以看到其中不少醫生正忙碌的爲一位老者進行手術。
“竹子姐！”
小柔喊了一聲，加快了腳步朝着急救室那邊跑去。
楚歌跟在後面。
這竹子姐不像是普通人啊？渾身若隱若現高貴氣質，而且這動個手術而已，好大的陣仗。
“小柔？你不在病房待着怎麼跑這來了？”
竹子姐渾身被淡藍色輕紗裙包裹着，說話聲音有些沙啞，眼眶隱隱紅腫，不過即便如此，她渾身上下仍舊是給人挑不出瑕疵的美感。
“竹子姐，我要出院了，我帶我哥來跟你道謝的。”小柔指着楚歌說道。
這時楚歌也走到了跟前，笑着說了句你好。
“你就是小柔她哥？”
“你這當哥的也太不負責了？小柔天天在醫院住院就她一個人，沒人給她弄喫弄喝，醫療費都交不上，還被人欺負。”
“你心裏非但沒點自責，現在還要接她出院不給她繼續治療？你還是個人嗎？”
“算了……小柔住院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他繼續留在這裏，我全權負責，你愛幹嘛幹嘛去。”
竹子姐看到楚歌后臉色一沉，劈頭蓋臉給他訓了一頓。
楚歌愣了愣，摸着鼻子有些莫名尷尬。
“竹子姐，其實我哥也挺辛苦的，他還在上學呢……”小柔小着聲說道。
聽到這，竹子姐眉頭才稍微舒展開了一些，也不再理會楚歌，目光緊張的望向急救室之中。
“你對小柔的照顧我很感謝，算我欠你個人情，不過小柔已經不需要住在醫院了，這裏無法給她有效的治療。”
“至於欠你的人情……說實話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你爺爺危在旦夕，我救他一命，也算是抵消了。”
說着楚歌不顧竹子姐驚愕的眼神，徑直朝着急救室裏面走去，保鏢都沒攔住。
“你幹甚麼？”端着藥盤子的護士頓時驚怒。
“你是甚麼人？這裏正在進行手術，趕緊出去！”
主刀的徐主任衝着楚歌呵斥。
“誰把他放進來的？胡鬧！”在場的專家都是些老學究，威嚴頗高，看到有人不顧輕重闖進來，一個個氣的手抖。
這太沒有規矩了。
其他醫生也同時側目，望向楚歌。
門口的竹子姐跟楚小柔都被楚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住了。
他是瘋子？沒看到裏面在進行手術？驚擾了醫生導致手術失敗他能負責？
“對不起竹子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居然……”小柔手足無措，老哥這是幹嘛啊？本來竹子姐爺爺就命懸一線，這回可怎麼辦？
急救室內。
楚歌揹着手站在那裏。
“他內腑潰爛，一股無法控制的糜氣釋放不出來，持續破壞他身體。”
“不出一時三刻，他五臟俱裂，屆時大羅金仙來了也回天乏術。”
“那股糜氣根深在腑臟內部，僅憑手術無法排泄出，相信你們很清楚，畢竟你們拿着刀子也不過是搏那一分運氣，給這位老爺子家屬一個交代。”
“我不說，你們心裏也有數吧？”
楚歌笑着說道。
“放屁！”
“滿口胡言！”
“嘴上無毛的黃口小兒，誰讓你在這裏放肆的？”
徐主任、還有一些主刀醫生、護士，怒不可遏的呵斥道。
只有那些老專家，一個個面面相覷，雖然臉色難看，眼中卻是精光閃爍。
不爲別的，就爲這小子居然幾句話說出了患者全部病況，更是道出了他們如今面臨的窘境。
說實話，他們確實沒有一分把握救活患者，現在不過是做做樣子給患者家屬看罷了，畢竟……這老爺子來頭實在太大了。
“把門關上！”一名老專家命令急救室門口的保安。
在竹子姐、小柔她們疑惑的目光中，急救室的大門關上，楚歌走到了老爺子身前。
“小朋友，你有辦法？”一名老專家目光灼灼。
楚歌沒理會他。
“替我取來金針銀針。”
“不要用你們質疑的眼神看着我，反正在你們手中，他必死無疑，不相信我你們又能如何？”
幾名醫生表情陰晴不定。
他們最多還能拖住一刻鐘，一刻鐘之後手術完畢，老爺子必死無疑，到時候他們醫院也會承擔非常大的責任，這老者他們得罪不起。
而若是死在這小子手中，他們可以推開一大部分責任……
若是他真有手段救活老爺子，醫院更是可以把功勞攬過來……豈不美哉？
片刻功夫，金針銀針到手，楚歌靜立在老者身前，氣質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起來。
這也是他沉寂幾十年之後第一次動用真正屬於他的手段。
無盡歲月的長生者，楚歌。
雙指輕捻，一針針刺入。
金針封頂、合七竅、聚三花。
銀針入體、通百穴、泄糜氣。
屈指輕彈，如手拂銀弦，銀針嗡嗡作響，針尾顫動。
一刻鐘之後，楚歌收針，放入盒中。
良久，隨着一陣輕咳，衆人臉上都是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還真活過來了？
就是紮了十幾分鍾針？有這麼神奇嗎？
躺在牀上的老爺子眼角動了動，意識清醒了不少，只是短時間仍舊無法徹底醒來，不過他雖然昏迷，周圍發生的一切卻能夠清楚感知，他知道是楚歌救了他。
“活是活了，糜氣也泄了，可損壞的內腑不容易恢復，明日得再續一針，活個一二十年不成問題。”楚歌說道。
那老者似是聽到了楚歌的話，渾身劇烈一震。
別說一二十年，一兩年對他如今的身體狀況來說，都是奢侈。
眼看着情況差不多穩定，楚歌擺手出門。
後面，幾名醫生互相使着眼色。
那主刀的徐主任忙不迭的跑了出去，趕在離開急救室之前追上了楚歌。
“小子，出去之後有記者採訪，務必將此番救活蘇老的功勞移交給我們第一人民醫院，我們會獎勵你十萬塊錢，還會贈你一面錦旗。”徐主任盯着楚歌，口氣不容置疑。
“哦？讓給你們第一人民醫院？”楚歌面帶笑意，摸着下巴，忽然語氣調侃，“你們何德何能呢？”
說完也不管後者難看到極致的臉色，推門而出。
“哥！你太亂來了！”
楚小柔跟竹子姐瞬間都衝到了楚歌面前。
“我爺爺要是出了甚麼事，我饒不了你！”
這個時候徐主任上前一步，橫在竹子面前。
“蘇小姐不要擔心，經過我們不懈努力，現在老爺子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這個搗亂的小子涉嫌破壞手術，差點害了蘇老爺子的命，等待他的必將是法律嚴懲！”
“保安，把他給我抓住！讓警察局來人帶走，絕不姑息！”徐主任義正言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