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贗品

重症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外面等待的人羣,一瞬間安靜的出奇。

唐思琪急忙跑上來,問道:“張先生,張先生……我爺爺咋樣了?”

“人已經好了,你們進去看看吧。”

唐思琪焦急的衝進去了。

唐大少卻拍了一下張東城的肩膀,說道:“我先去看爺爺,一會兒兌現對你的承諾!”

“唐大少,他或許是想逃走,他這個廢物不可能會治病。”至今,羅賓依舊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世界而無法自拔。

另外一些人,卻故意把圈子縮小了一圈,生怕有人逃跑。

這個時候,回應他們的,則是房間中唐思琪的尖叫:“爺爺,你真的醒了,你臉上的疤痕都不見了,神醫,那張先生真的是神醫啊。”

“孩子,我沒事了。”老爺子聲音底氣十足,哪裏聽都不是病人的聲音。

“爺爺,太好了,你終於沒事了。”唐大少的話,也傳入了大夥兒的耳中。

“不可能,師傅,你告訴我,唐老爺子不會好起來,他會死,是嗎?”

“師傅,你說過,像他這種脈象就是死人脈,臉上明明有了屍斑,活不過二十四小時,對嗎?”

“羅賓,我也告訴過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位小神醫的確比我高明的多!”羅賓的師傅,緩緩地說話了,他回頭向着張東城笑了笑,笑容很是祥和:“小神醫,我有點事就先走了,回頭我定登門拜訪,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請教您,希望您能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

“我這徒兒……”趙高嘆了一口氣,說道:“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老神醫落寞的離開了。

從未被人超越的他,全國著名的他,豈會沒有虛榮心,今天被人搶了風頭,再待下去,心裏也不是滋味。

只是,趙高比別人頭腦清醒,知道自己不足的時候,會虛心的學習,而不會因此嫉妒生恨,所以,他此刻是由衷的佩服,並且未來必將拜訪張東城。

“師傅,你別走,你告訴我,他是不治之症,他一定會死是嗎?”羅賓依舊吼叫着,整個樓道,都能聽到他的嚎叫聲。

突然,一記耳光落在羅賓的嘴巴上:“羅大夫,是你詛咒我爺爺要死嗎?”

“大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啪”又是一個耳光:“你是說,我唐大少聾了嗎?”

“大少,我……我……”

“我記得你說過,只要我爺爺能被張先生救活,你就割頭認錯,是不是這樣?”

“大少……我……我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呵呵,我可是向張先生保證過,只要他想要,我隨時幫他取走你的人頭。”

“我該死,我……我不應該這樣說,我……對不起……”

一代名醫,跪在樓道中不停地叩首。

張東城見他這麼沒有氣節,越是看不起他了,如果他真的把頭伸過來,張東城也不會真的去砍頭,但起碼會讓張東城肅然起敬,但這個人,實在太沒有大丈夫氣節了。

張東城正要上前去,卻被人拉住了手腕。

回頭一看,正是自己老婆秦霜,她已經開完藥出來了:“算了吧。”

張東城笑了笑,說道:“那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我放過他。”

說完,他拉着老婆的手,就離開了。

秦霜回頭,瞥了一眼跪地的羅賓,突然覺得,他和眼前的張東城相比,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唐大少追上來,低聲問道:“張先生,那個人怎麼處置?”

“算了。”

“啊?”

“我老婆不喜歡我打打SS。”

“張先生果然很愛自己老婆啊,不過先生放心,我肯定會讓他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說完,唐大少全身上下摸索了一會兒,卻只拿出了一張卡:“哎呀,出門急,身上啥也沒帶,就這張卡,先生務必收下,有了它,先生可在當地任何一家高檔會所進出自如……”

“真的不用客氣了。”

唐大少卻不給張東城任何機會,直接把卡塞進了張東城的口袋中。

然後他轉身便走了:“張先生,來日再報恩,我先去看爺爺了。”

既然這樣,張東城索性就收下了。

出了醫院,秦霜試探性的縮了縮手,因爲她的手臂,一直都被張東城抓在手中。

張東城撒手了,說道:“怎麼,不情願?”

秦霜雙頰緋紅,卻轉移了話題:“自己打車回家,以後不許再強出風頭,今天這件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去趟單位看看病人吧。”

“哦,去吧!”張東城說完,先她一步離開了。

秦霜又是一陣愣神,這人還是張東城嗎?

正在這個時候,秦霜接了一個電話:“甚麼,爸爸要和人打架……”

還沒走遠的張東城,聽到秦霜尖叫的聲音,頓了頓腳步。

“張東城,快跟我來,咱爸要和人打起來了。”

張東城回頭,剛纔她說甚麼,“咱爸”,看起來這女子還是把自己當做是丈夫的,只是以前應該是太廢了纔會討人厭。

“在哪裏?”

“上車。”

二人駕車,迅速趕往附近的一條古玩街。

遠遠地,就聽到秦天逸嚷鬧的聲音:“不行,今天你若是不給我個交代,我就和你沒完,大白天的你居然這樣忽悠我。”

“甚麼叫我忽悠你啊,你這老傢伙,這幅畫就算是你看走了眼,也怨不得別人,我們做這一行的,還從未聽說過有售後服務,三保的情況啊。”老闆是個光頭大叔,長得很強壯,油光滿面:“交過錢,就沒有反悔的道理。”

附近的人,也在嘲笑:“老爺子,既然看走眼了,就認栽吧,這一行就這規矩,交過錢沒有反悔這一說。”

“就是啊,簡直是無理取鬧啊。”

“咱不鬧了,咱也不缺那點錢,走吧,走吧,別丟人了。”蘇麗拉着秦天逸的臂膀,也在一旁勸解。

這個時候,一名老者緩緩走來,他說道:“這怎麼還吵起來了?”

油光滿面的光頭老闆,急忙說道:“閣老,您來的正好,您給我評評理啊,這位大叔買走了我這裏的一幅畫,都拿回家了,過了半個小時纔回來,還說我這畫是假的,還說我坑他,就算他現在拿回來的是假的,誰知道他有沒有掉包呢?”

閣老伸出手,說道:“這位先生,你不妨把畫給我,讓我看一眼吧。”

秦天逸嘆了一口氣,在這麼多人的數落下,他也覺得自己理屈,由於之前太焦急了,買畫的時候沒看清楚,就把贗品當做是真跡了,這一失誤,足足讓一個百萬價值的畫,變得一文不值啊。

秦天逸雖然接觸這一行有些時間了,但這樣的損失,還是第一次,他明知道應該得不到甚麼賠償,但就是氣不過,跑來理論了。

秦天逸嘆了一口氣,將畫給了閣老。

閣老看了一眼,目光一閃,說道:“的確是贗品,原畫叫《蜀葵狹蝶圖軸》,乃是明朝畫家戴進所作,這是後人臨摹的高仿品,市場價也在三四十萬,你虧得不是太大,太逼真了,若非簽字破綻,就連我都以爲是真跡呢。”

“五六十萬也是不小的損失了,這樣忽悠人有些說不過去啊,老闆,你必須得多少賠償點啥吧?”張東城擠進了人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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