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快的速度下,嶽風一閃而過,瞬間避開了壯漢打過去的拳頭。
壯漢滿臉訝異,還未反應過來,手腕處突然無比疼痛,像是被鐵鉗狠狠捏住。
緊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向前拽去,身體瞬間騰空而起,接着便重重的摔在前臺桌上。
“轟”
拼裝的前臺頓時四分五裂,散落在各處,壯漢哼哼呀呀倒地不起,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
嶽風現在也被他的力量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會如斯恐怖。
站在外面的吳梭元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這倒是有點出乎意料。
“一起上啊,你們還在等甚麼?”吳梭元馬上大聲催促道。
這三個壯漢雖然害怕,但還是得要硬着頭皮上去,畢竟拿着這份錢,就得出這份力。
三人同時從三個方向,對着嶽風的面門砸了上去。
方向雖不一致,但目標卻是一樣,依舊是快如閃電,嶽風身子快速蹲下,抬手對着中間哪個壯漢就是一拳。
兩百多斤的壯漢,愣是被打得退出兩米多遠,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嶽風動作未停,右拳對着左邊壯漢軟肋處砸了上去。
壯漢喫痛,身子向左側傾斜,還沒有完全倒下,嶽風又是一拳重重砸在他的左臉。
“嗵”
壯漢重重摔在地上,直接暈死過去。
右邊壯漢先是一怔,迅速抬腳向着嶽風胸口處踹了上去。
嶽風不躲不閃,直接一拳打在他的腳心處。
“啊”
壯漢喫痛大叫一聲,腳腕處已經凸起一塊,而他穿着的靴子底部,留下了四個深深的關節坑。
四個壯漢動手的過程不過十幾秒,但他們現在已經全部倒在地上,兩個暈死,兩個重傷。
吳梭元在四個壯漢身上看了一眼,臉上全是恐懼之色。
這到底是從哪兒跑出來的怪物?
“老公,你要......保護我啊。”
小花早被這樣的場景嚇得腿軟,求助的目光瞬間望向吳梭元。
“保護你個頭啊,我比你還害怕呢。”
吳梭元現在哪裏還顧得上小花,沒把小花推出去,已經算是對她客氣了。
看到小花緊緊拉着他,吳梭元一把將小花的胳膊甩開,轉身就跑。
可憑空走了兩步,發現他根本走不動,扭頭望去,看到嶽風已經站在他身後,一隻手拽着他的腰帶。
“別打臉,別打臉,我可是靠這張臉喫飯的。”
吳梭元說話間將臉擋上,害怕地說道。
“我不想找你不自在,只想拿回公司欠款。”
嶽風沒有仗勢欺人,一臉淡然地說道。
岳家大宅,正堂屋內,傳來一陣譏笑。
“你說他要是被打死了怎麼辦?”嶽曼珠邊笑邊說道:“到時候爸爸的責怪,可有你好受。”
嶽寧剛進屋,就把嶽風去找吳梭元的事情告訴嶽曼珠,她頓時笑顏如花。
這個吳梭元在公司裏面可是“遠近聞名”,催收部的人不知道上門多少次,每次都是帶着一身傷回來。
外面還下着雨,狼狽不堪的嶽風就這麼過去,不被打死,也會被別人笑死。
“我纔不怕,誰知道是我讓他去的。”嶽寧絲毫不在乎,一臉得意地說道:“再說了,你覺得爸現在還會管他嗎?”
“就是,沒人能夠證明是我們讓他去的,就算是爸責怪,也只會說他自不量力。”
張清悅馬上附和地說道。
“是我爸,不是你爸,不用叫得那麼順口。”嶽曼珠不陰不陽地說道。
“你……”
張清悅頓時氣急敗壞,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好求助嶽寧,嗲聲道:“老公,你看她……”
嶽曼珠翻了翻白眼,這種女人,都賤到骨子裏了。
“曼珠,以後不許和你嫂子這麼說話。”
嶽寧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吱呀”
嶽曼珠正要繼續嘲諷幾句,卻聽到前院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爸不是去公司了嗎?
難道又回來了?
嶽曼珠眉頭微皺,正要出聲詢問,但很快就硬生生嚥了回去。
嶽風邁步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個黑色塑料袋。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嘛,怎麼,錢要回……”
嶽寧正要冷嘲,卻發現嶽風臉上一點傷都沒有,走起路來還是那麼輕鬆。
難道被那些人打的時候,嶽風一直護着臉?
還是這個慫包根本就沒有去?
“混蛋,竟敢不聽我的話,剛纔我在門口跟你說了甚麼?要不回來錢,就把玉佩……”
“嗵”
嶽寧話還沒說完,嶽風便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黑色塑膠袋扔在地上,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
嶽寧馬上站了起來,用手指着塑膠袋說道:“把這袋垃圾扔在我面前幹甚麼?是在諷刺我嗎?你找死是吧,出去淋了一場雨,還長脾氣了?”
“是啊,不會是腦子進水了吧,敢在岳家撒野,你以爲你是誰,還當自己是岳家三少爺?”
嶽曼珠在一旁冷笑,真不知道嶽風怎麼還敢回來,讓他出去要賬,結果連去都不敢,竟然還敢回來耍少爺脾氣。
誰不知道他是岳家的廢物三少?
換作是她,早就一頭撞牆上死了,免得留在世上丟人現眼。
“這是……”
嶽風現在也是非常生氣,讓他去和那個流氓要錢,已經夠爲難他了,現在錢要回來了,就裝在這個塑膠袋裏面,他們竟然還要這樣痛罵他。
“是甚麼是,我告訴你,沒膽過去要賬,就把玉佩留下,那是岳家的東西,你敢拿走,嶽少肯定把你腳骨都打斷。”
張清悅在一旁附和,同時微微擋着鼻子說道:“還有,趕緊把這袋垃圾拿走,真是丟人現眼。”
嶽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清悅懟了回去,氣急之下,卻突然心中一亮。
“你真要讓我把這袋東西拿走?”
嶽風沒有說塑膠袋裏面裝的是錢,反而帶着一點囂張的語氣。
“廢甚麼話,趕緊拿走,還有把玉佩留下,岳家的東西你一樣都不能帶走。”
嶽寧生氣地說道。
嶽風心中冷笑,上前將塑膠袋打開,露出裏面一沓一沓的紅色鈔票,同時說道:“錢,我已經要回來了,一共五十六萬,一分不少,所以,玉佩我要帶走。”
“還有,剛纔是你們說讓我把這袋東西拿走,我可沒有逼你們。”
嶽風冷哼了一聲,將塑膠袋重新封好,轉身離開。
錢?
吳梭元就這麼把錢給他了?
不可能,一定是姓吳的已經準備好還錢,才讓這個臭小子瞎貓碰上死老鼠,正好碰上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
“老公,他把錢拿走了。”
此時的嶽風已經走到外面,眼看着就要離開,張清悅首先反應過來,推了推嶽寧,讓他快去追。
五十多萬啊,就算是和嶽曼珠對半分,她和嶽寧也能拿到二十多萬。
“嶽風,你給我站住。”
嶽寧這才反應過來,馬上追了出去。
嶽曼珠和張清悅也快步跟了出去,大有一種要把這些錢搶回來的氣勢。
嶽風腳下一頓,扭頭望去,一臉淡然。
“還有甚麼事?”
他們三人目光緊緊盯着嶽風手中的塑膠袋,生怕它長了腿跑了。
“你…...你給我把錢留下,這是公司的錢。”
嶽寧對着嶽風理直氣壯地說道。
雖然剛纔的確是他們催促嶽風把東西拿走,但這可是岳家的錢,他們拿回來也很正常。
“剛纔不是你們讓我把錢帶走的嗎?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嶽風一臉無辜,滿是不情願。
“死野種,你剛纔也沒說裏面是錢啊。”
嶽曼珠也有些心急,這麼多錢,怎麼能讓這個野種就這樣拿走?
“是你們自己沒有看清楚,這還能怪我?而且也是你們親口說的,讓我把東西拿走,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
嶽風說話的時候,順手將塑膠袋拿到身後,他們幾個人盯着塑膠袋那種如狼似虎的眼神,着實讓他有點緊張。
嶽曼珠下意識將目光看向張清悅,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剛纔要不是她廢話,怎麼可能讓這個廢物把錢帶走。
張清悅自知理虧,只能不甘地將目光看向別處,她剛纔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錢啊。
“哪兒這麼多廢話,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把錢留下,要不然…”
嶽寧氣急敗壞,伸手指向嶽風,卻不知道接下來要說甚麼。
“要不然怎麼樣?”
嶽風沒有絲毫讓步,都這個時候了,除了不和他們正面衝突,嘴上佔點便宜還是可以。
“死野種,你給我拿來。”
嶽寧不知該說甚麼,氣急之下,只能衝上前搶奪。
嶽曼珠一看,這不行啊,萬一嶽寧把錢拿到手,藉口說是公司的錢,不分給她怎麼辦。
別人不瞭解,她對自己的親大哥可是非常清楚,甚麼噁心事兒都做得出來。
想到這兒,她也衝了上去,想要將塑膠袋搶到手。
張清悅看到嶽寧動手,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也瞬間加入了“戰團”。
嶽風心中冷笑,雙手死死抓着塑膠袋,不打算就這樣放開。
“呲啦”
“嗵”
“哎呦”
撕扯中,塑膠袋被撕開,錢灑了一地,張清悅站立不穩,重重的摔在了雨水中,狼憊不堪。
“你…你這個野種,太過分了。”
張清悅氣急敗壞的指着嶽風大罵,她現在非常生氣,可又不能撒在嶽曼珠和嶽寧身上,只好將矛頭對準嶽風。
揚起的錢散落半院,全都浸泡在雨水之中。
“廢物,還不快給我撿起來,快點。”
嶽寧伸手將張清悅扶起,同時對着嶽風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