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人要活着贖罪纔對

6

這天,我正在餵我的寶貝女兒,張鵬他爹悄悄的溜進我房間裏。

“梅啊。”

我被嚇了一跳,埋怨着怎麼喇叭也沒響。

我還以爲是張鵬進來了,抬頭一看,一個削瘦的窄臉上鑲嵌着兩個散發着精光的三角眼嗬地出現在我面前。

我尖叫一聲,女兒被我嚇得哇哇大哭。

再一看,門口的喇叭早就不見了。

我着急忙慌的披着衣服。

“出去,從我房間裏出去!”

我用手指着門命令他。

他堆着笑,像沒聽見似的又往我身邊靠過來。

“張鵬!張鵬!”

我慌亂的叫着他的名。

“我就來看看娃,梅,你別激動。”

“張鵬去買菜了,你別激動,別激動。”

張鵬他爹被我嚇了一跳慌忙解釋着。

“你看甚麼你也不能這麼進我屋子啊!”

“我在餵奶呢多不方便,再說了你不知道要敲門嗎!”

我沒好氣的衝他喊。

他似乎也感覺失了面子,頓了一下還是開口教育起我來。

“你這是甚麼話,安小梅,我來看自己孫女還得敲門向你請示?”

“你還有沒有一點孝順心,要是你爸還活着你也這麼沒教養?”

老了老了成了人精,講話像刀子似的戳我心。

“張老四!我告訴你,咱倆沒有血緣關係,尊重你是我心善給自己積德,現在立刻從我房間滾出去!“

他被我氣的臉漲的通紅,梗着脖子怒罵,唾沫星子噴的哪都是。

“安小梅,你別不要臉,我是你爹,我今天是沒看着,我就看着能怎麼樣!“

我怕女兒嚇到,把她摟在懷裏不住的安慰,也沒心思和張鵬他爹對罵。

這一下,更助長了他的勢頭。

“你既然嫁進來了我就是你爹,有權利管教你!”

“別說是我就剛進來,我看見能怎麼樣!”

“不過是個女人家,上不得檯面,還敢跟我吆五喝六的!我呸!”

張鵬一回家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7

“老公!爹他罵我!”

我“哇”地一下哭出聲,抱着女兒縮進張鵬懷裏。

先下手爲強,系統跟我說,哭!

一聲令下,我眼淚鼻涕全出。

“怎麼了小梅,你別哭,跟我說!”

女兒也學着我的樣子又嚎了起來。

他被我們一大一小折磨的耳朵疼,還是把目光投向他爸。

“爸,你欺負小梅了?”

還沒等他開口我就打斷到,“爸說了,我是她女兒,你甚麼都不是管不了我那他就管我,不但要管我,還想讓我給你帶綠帽子!還好你回來了啊老公!”

我驚歎於系統添油加醋說重點的能力。

張鵬一聽瞬間火冒三丈,手裏的東西一扔就惡狠狠的盯着他爹,眼睛像要噴出火。

“老不死的,你臉呢!“

張老四也沒尋思兒子不分青紅皁白地就指責他,一張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多彩。

“老公,幸好你回來了,爸爸好凶,我好害怕啊。”

他讓我抱着孩子去客廳看電視。

屋裏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張鵬說不過他爹就動了手。

張老四一看兒子雖然孬但還跟他比比劃劃地,也不管自己歲數多大了逞着強爺倆就幹起來了。

最終的結果是張鵬全面勝出。

隔天,我送女兒去醫院做全面的檢查。

在此期間,我也沒閒着,找了專業的精神病院的護工來家。

“我爸啊,精神不正常了,罵罵咧咧的,醫生,你就來我家做檢查就行,他要是不聽話你們這邊直接採取措施就可以,對對對。”

張老四被張鵬打的嘴歪眼斜,栽倒地上也沒人管他,就這樣躺了一夜。

我領着一大羣護工烏泱泱地來了。

張鵬被我嚇了一跳,忙問我要幹甚麼。

“老公,這不是咱爸生病了,幫咱爸檢查身體嗎?“

“他歲數那麼大,別在有個好歹,說出去倒也是你不孝順,你說是吧老公。”

他急忙給我拽到一邊質問要是別人看出來他爹身上全是被他揍得傷怎麼辦。

“老公,你再說甚麼啊,那不是爸年紀大摔得嗎?“

我詫異地望向他,張鵬嘿嘿笑了兩聲轉頭去了屋裏,給了張老四兩巴掌就給他拽起來扔客廳裏。

在我的旨意下,他們給張老四打了麻藥,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羣人脫了他的衣服還有褲子做了詳細的檢查。

我趁機裏裏外外拍了照片全部記錄。

儘管他的臉被打的腫起來,也不難看出越來越紅。

醫生早就已經對這種事見怪不怪,家裏有個精神病老人,哪能有全忍住的時候呢,打罵兩下自然是常態。

他們走後,張鵬不斷誇着我孝順,他該向我學習。

麻藥一過張老四就急忙找我想讓我刪除照片。

“爸爸,這你就曲解我心意了。”

“照片是留作醫療的,甚麼叫我故意報復,我這不是怕你身體出問題關心你嗎?“

說着,我把手機屏對準他。

“你看,這些照片我早就髮網上了,還用的你的姓名和身份證。”

“我怕咱們那個醫院不靠譜,我當然是得都問一遍才能確保你身體健康啊爸。”

“我只是關心你的身體啊爸爸。”

張鵬站在我身側,揮舞這拳頭,像是隨時要爲我忤逆張老四。

“你就聽小梅的吧,上哪裏找這麼負責的兒媳婦!“

張老四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收拾着行李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沒想到再次見面,給我憋了一招大的。

7

我跟張鵬這些年也其實沒太想着離婚。

我到底是覺得女兒的成長裏不能缺了父親,想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由於我時不時的綠茶一下,他倒覺得虧欠起我來,加倍對我好。

但是統統,爲甚麼一定要讓我當綠茶在這家裏面呢。

這些年我無數次的問着系統,有一天他終於受不住了。給我看了段視頻。

那是我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時候,一如上輩子,張老四喫完了胎盤意猶未盡似的想讓我給他家生個兒子。

我當時可沒有這麼溫和,拿着水杯摔在他臉上就給他趕出屋。

不錯,是我的性格。我讚賞的點點頭。

就在關門的一瞬間,張老四給我推在地上,着急忙慌的跑了。

這一下,我落下了病根,從此大小便總是不受控制排出。

我給張鵬打了電話,哪成想他一開口不是問我受傷了沒有而是一頓訓斥我不孝順。更有沒罵爽要來醫院教育我的意思。

我被一口氣氣的上不來下不去的直接產後就抑鬱了。

後來我出院,坐在輪椅上沒控制住漏了尿,張老四更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喊着味道大好惡心。

我被羞的說不出話,只能無助的看向張鵬。

不過張鵬還算有點擔當,給我擡回了家。

一路上,張老四都在喋喋不休地說讓張鵬趕緊換個媳婦,都被張鵬懟回去了。

這個張鵬挺有意思的,我發現他一點主見沒有,總是大男子主義爆棚,覺得哪方是弱勢羣體,他就幫着哪方。

後來張老四也順理成章地住在了我家,我性格軟弱一點,張老四就更是強硬一方。

女兒就是在這種扭曲的環境下長大的。

直到我看見,某次女兒換下來的衣服被張老四拿在手裏摩挲着。

我又驚又怒,拿着刀就要砍了張老四。

可惜我落下了病根,張老四又是個男人,一腳把我踹到牀邊就跑了。

我一瞬間痛不欲生,感覺自己拖累了女兒,奔着窗戶就衝了出去。

到此,視頻結束。

我已經嚇得一身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門鈴響了。

8

女兒還在客廳裏無憂無慮的拼着積木。

我開了門。

張老四瑟縮着脖子,眼珠滴溜溜的轉着,一看到我開門立刻堆起了笑。

“梅啊,我給你帶了好些補營養的。”

說着他把身後的蛇皮袋子拽進我家。

我一看,土豆,地瓜,破果子,都是些不值錢的貨。

“你來幹甚麼?”

我倚着門冷冷的盯着他。

“梅,老家大暴雨,房子都被淹了,我真是沒地方住了。”他忽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也知道你們不喜歡我,我就來借住幾天,等政府給咱修了房我就回去,行不?”

說罷,他提着腳就要往裏進。

張老四一看見女兒就伸出雙手想抱,女兒聽不懂我們講話,只是知道她是爸爸的爸爸,蹬着小腳還想往他身邊湊去。

我立刻抱住了我的女兒,讓她去屋裏玩。

我讓他去了客廳,他倒也聽話,闆闆的坐着一動不動。

我給張鵬打了電話,他一進來就看見自己年邁的爹揹着一袋子的便宜貨不遠萬里的投奔他。

他感動的不得了,爺倆抱在一起互相傾訴着心腸。

我翻了個白眼。我可沒心情聽他們在這講吓去。

“老公,你去帶他找個酒店安頓下來吧。”

“找甚麼酒店,多費錢,我就在家住幾天,我就睡在沙發!梅啊,我誰都不打擾,你放心!”

“是啊老婆,”張鵬附和道“酒店多費錢啊,他是咱爸,就住在家裏頭,也好互相照應。”

“老公,家就這麼大,女兒也鬧人的很。”

“再說了,他可是你親爹,你不會連酒店都捨不得給他開吧,倒是我的不是了,一心只想讓爸爸住的舒服點。”

張鵬一聽這話,瞬間梗着脖子到,“你看你說的小梅,我能不捨得給爸花錢,在家裏喫個飯我就帶他出去找酒店!”

張鵬去廚房裏做飯,做着他爸給他帶的名貴的食材。

我也沒閒着,我和女兒躲在裏屋,女兒很聰明,一點就通,我跟他說門外的老頭是個壞人,一定不要跟他單獨相處,要跟在媽媽身邊。

女兒點點頭。

“他欺負過媽媽嗎?我保護媽媽,媽媽不害怕。”

我一聽,險些落下淚。

真是幾輩子積的福氣,能換來這麼一個小棉襖。

“他當然不敢欺負媽媽,媽媽只是擔心他欺負寶寶。”

“老婆,寶寶,喫飯啦!”

我們四個人坐在餐桌上。

張老四看着眼色,遲遲不敢動筷,張鵬夾了一筷子雞蛋到我碗裏。

“老婆,這是農村土雞下的蛋,有營養的很,你多喫點。”

女兒也學着他的樣子給我碗裏夾了一堆。

我摸摸女兒的頭,讓她快喫飯。

小丫頭又夾了一筷肉到張老四碗裏。

“爺爺,你吃了肉就不能欺負媽媽了!“

看見這一幕我就來氣,視頻裏女兒只要多喫一塊肉張老四就怒罵她是賠錢貨。

這廂張老四垂涎地盯着桌上的肉剛要拿起筷子喫。

我氣的把筷子狠狠按在桌子上。

他被我驚得一震,也沒敢在動筷。

“寶寶,你怎麼能給爺爺肉喫呢!”

一行人被我這句話嚇了一跳。

“他那麼大歲數了想喫啥該喫啥自己不知道嗎!肉多不好消化。爺爺胃疼就是喫肉喫多了!”

“對對對,還是小梅心細。”張鵬笑了笑又把那片肉夾到自己碗裏。

順便把張老四帶來的土豆又擺在他面前。

張老四嘆了一口氣,拿起筷子又放下去,說自己喫飽了想出去。

“老公,咱爸這是甚麼意思你還沒聽懂嗎,這是累了着急讓你給他找酒店呢,快去吧。”

兩個人到家屁股還沒做熱,就被我大包小包的趕出去,還不住的誇我孝順懂事。

我以爲張老四真是老實了,可我還是低估了他。

9

這天我臨時去公司送個單子,讓女兒一個人呆在家裏。

“寶寶,爸爸媽媽都不在家,誰敲門你也不許開,聽懂了嗎?”

女兒玩着積木正在興頭上,聞言只是敷衍着我點了點頭。

以前倒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時候,都沒有事發生,這次我也放心的關上了門就走了。

不知怎麼的,我今天的心額外慌,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我給張鵬打了電話,讓他回家看看女兒還在不在。

“老婆,你說甚麼呢?家裏沒人啊!”

啪嗒一聲,手機掉到了地上。

一路上我像個瘋子一樣拽着路人問有沒有看到過這麼高這麼胖的小女孩。

[宿主,宿主彆着急,問問張老四]

對,張老四,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和張鵬衝到了張老四的酒店,得知中午不到他就退了房。

酒店管理人員領我們去房間裏的時候,發現許多同城按摩泡腳服務的小卡片零零散散地堆在桌子上,還被他用勾線筆劃來劃去。

來不及多想,我們就回到小區樓下找保安查監控,果然是張老四把寶寶領走的。

我跟張鵬又急又怕,給張老四打電話他自然是不接,我們只能兵分兩路去問。

終於樓下賣水果的大娘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張老四帶着寶寶走的路是市裏ktv洗浴中心最多的一條!也就是所謂的桃色服務區!

我的瞳孔一下放大,顫顫巍巍的給張鵬打電話手卻怎麼都按不對號碼。

我急匆匆的打着車追到了那邊,和張鵬相約在路口一家一家問。

一些還算是正經的服務場所說沒看見過這兩個人。

剩下的看着就不大正常的到也有不少服務員說這兩人來過。

“哦,你說這個老頭啊,他一來就問這裏能不能提供加錢服務,還要拿身邊這個小娃娃抵債嘞!“

服務員翻了個白眼。

“拜託,大姐,我們這是正經生意,能不能管好你們家的人,精神病啊!”

張鵬也氣紅了眼,嘴裏直嚷嚷着要S了張老四。

我倆又跑出了門,可能是心靈感應吧,我總覺得能聽見寶寶的哭聲。

沒時間想了,我嚥下苦澀的淚水,在拐角處看見了張老四罵罵咧咧地拽着寶寶,還在大聲怒斥着。

“你個賠錢貨!媽的,帶你出去人家都不要你,真晦氣!“

是女兒!

我的心臟被高高懸起,張鵬也看見了,衝上去就給了張老四幾拳把女兒領過來塞到我懷裏。

女兒一張小臉像小包子一樣哭的皺巴巴的。

“媽媽,爺爺要賣了我!”

我氣的手腳冰涼,一股血順着腦袋逆流而上,我領着寶寶走到他面前,一腳踢在他身上。

小巷裏發出了S豬似擦痛的叫聲。

張老四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滾。

一羣服務員從後窗探出身子張望着,我猩紅的眼睛回過頭一一對視,倒也給他們嚇得不敢再看。

張鵬也沒加阻攔,把寶寶摟在懷裏安慰着。

一股難言的味道湧出來,混合着鮮血,令人心生噁心。

我早就停不下來了,一隻腿抬起來就想給他一個了斷。

[宿主冷靜,請冷靜!S人是要犯法的]

我的腦子怔的一下,回過神來,脫了力坐在臺階上大口呼吸着。

一伸手才發現,自己已經滿臉是淚水。

寶寶,我的寶寶,我都不敢細想上輩子寶寶沒有了我過的是甚麼日子。

張老四,我緩緩的打通急救電話。

人要活着贖罪纔有意思呢。

10

在系統的旨意下,我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只是擔心爸爸的安慰。

醫院早有認識我的人,畢竟我就是那個愚昧愚蠢的胎盤俠。

沒人覺得是我下的死手。

張老四傷得重,身上已經看不出好肉,醫院聯繫了警方,很快展開調查。

好在那片小巷子裏因爲大多數是灰色地帶,也沒有安監控。

問了服務員他們只是都說張老四要賣掉女兒,被我和張鵬發現後暴打一頓。

警方大概也明白了事情起源,也沒有太過追究,這個案子就被當擱在一邊。

張老四一醒就摸着自己的下身,只覺得空空如也。

他插着氧氣管,躺在牀上只剩下一雙眼珠噴着怒火。

“老公,我怕。"

我拽了拽張鵬的衣角,他瞬間衝上去惡狠狠的掐住張老四的脖子。

醫院是有監控的,他早就被拍進去了。

監控只看見我匆忙的勸着張鵬試圖把他的手拿下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

警察一窩蜂的湧進病房。

張鵬雖也害怕,還是擋在我面前。

“別動我老婆,有甚麼事衝我來!“

“抓得就是你!”

警察給他帶上了手銬明晃晃的壓出去。

我的嘴角噙着莫名的笑。

我趴在張老四耳邊輕輕說,“彆着急,你們倆我一個一個收拾。”

隔天我就給張老四辦了退院。

醫生都說還是準備在留院觀察,我只是淚水漣漣。

我說甚麼呢,我說家裏窮實在負不起高昂的病費。我說張老四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回家。

他們都信我說的話,倒也安排了出院。

我推着張老四緩緩走着,逢人就說我這爹命苦,老了老了把自己整殘廢了。

他被我氣的一張臉通紅,揮舞着手臂就會抻的傷口隱隱作痛。

因爲窮,我早就斷了麻藥錢。

邁出醫院大門的那一刻,警察聯繫到了我說讓我去一趟法院。

“我當然有時間,對的對的,我爸在醫院治療呢。"

我從善如流地對答後,給張老四明晃晃地扔在臺階上,接受過路的人疑惑打量的目光。

他們的目光總是追隨在張老四纏着一層又一層紗布的下體,然後竊竊私語。

他一張臉灰暗着,目光裏全是懇求。

不是總覺得自己是男人金貴嗎,那就讓你做做女人好了。

我沒理他。

“晚上見,爸爸。”

法院說張鵬包攬了所有的罪證,他承認了擊打虐待張老四的所有,並且跟法官請示不要傷害到我。

我對他爸最是孝順,連他都做不到。

數罪併罰,張老四有錯在先,他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簽了吧。”我扔出離婚協議書。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就簽了吧上去。

“對不起,小梅,我申請了化學閹割,我爸的錯我也得承擔一半,等我出獄後,孩子的生活費我一分不會少。”

我勾了勾脣角,“你只不出現在我眼前就好。”

這邊,我慢條斯理的喫完了一碗炸醬麪去醫院領走了張老四。

他低着頭用手欲蓋彌彰地掩着自己,一句話不說。

我只是把上輩子我在醫院門口經歷的還給你了,好戲纔剛開始呢。

我領着張老四回到了他家鄉。

那是一個民風粗俗的地方。

熊孩子滿大道地跑着。

我給他們買了不少喫的玩的央求他們看護着張老四。

爲首的孩子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思考者,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着玩具。

“好吧,他就交給我們。”

聞言,張老四拖着下身爬到我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着我讓我別這樣。

“梅啊,我錯了,別讓他們過來!”

“爸爸,你這是甚麼意思,我讓孩子們照顧你還照顧錯了!”

“你不是最喜歡小男孩嗎,怎麼還看不上人家了!”

我這話說的大聲,門外的熊孩子聽着刺耳。

“死老頭,小爺照顧你是你的福氣,你別不知好歹!”

說着一夥人衝進來給他推在地上。

大概是看我沒有阻攔的意思,伸出手就給了他兩巴掌。

小男孩的力氣大的很,張老四被他們打斷了牙,一講話就噴出一口血沫子。

我沒在理他,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這一切。

男孩們的好奇心很快被這一團紗布激起來,他們自然是不會管張老四的死活,下手沒個輕重帶着血和肉就撕了下去。

張老四痛的用頭撞着牆。

“他這怎麼和我們這不一樣?”

“張老四是個娘們!”

他們用木頭石子扣挖着鮮紅的肉體,哈哈大笑。

張老四一張老臉不知是疼的還是羞的,喘着粗氣憋的通紅。

我只覺得空氣令人作嘔,沒再理他們,只讓他們玩的盡興就走了。

11

我把寶寶從朋友家接回來緊緊摟住。

小丫頭親着我的臉頰柔柔的叫着媽媽。

“媽媽,不傷心,我一點都不害怕!“

“我要快點長大,長大就能保護媽媽!”

從前是我想錯了,以爲有爸爸的家庭纔算完整,這纔沒和張鵬離婚,更讓張老四有了機會。

不是沒有爸爸的家庭就叫不完整。

沒有愛,沒有引導,沒有關心,沒有自由的家庭纔是缺失。

系統從我把張老四送到鄉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也行她是我的女兒帶給我的禮物,上輩子我們太苦了。

後來我聽說張老四死了。

男孩子們放着老鼠害蟲在他身上,給他活活疼死了。

不過這都跟我沒有關係了。

女兒上了初中開學第一次模擬考考出了第一的好成績,而我又恰逢升職。

這些年來跟我表白的男人也有,都被我拒絕了。

愛我也有,錢我也有,何必再對別人付出多餘的感情呢。

再後來張鵬從監獄裏出來了,我接女兒的時候看見他站在馬路對面遠遠的望着這個方向。

我的女兒不能有一個充滿污點的爸爸。

“媽媽,你在看甚麼呢?”

我笑了笑,摸了摸女兒的頭。

“今天給你做了你最愛喫的油燜大蝦,青椒釀肉!”

女兒歡呼着在我前面蹦着高。

今天放學的早,喫完飯我還能有時間請女兒看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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