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狹長的眸微微眯起,目光鎖定在顧南星臉上。
眼前這個人讓顧南星全身細胞都充滿了警惕,目光戒備。
“我……我確定……我不……”
顧南星聲線顫抖,不是自己膽子小,是身上這男人氣勢太強。
司徒冽嘴角輕扯了一下,伸手抬高顧南星的下巴,湊到她耳邊,呵了一口氣說。
“不記得的話,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顧南星一愣,下一秒,司徒冽就湊到她面前,重複了她那晚上在他臉上蹭來蹭去的動作。
熟悉的氣息,還有那部分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顧南星拼命掙扎着,卻還是被他壓制的無法動彈。
顧南星想起了他是誰,淚一下奪眶而出、嗚咽的哭聲,瞬間止了司徒冽的動作。
司徒冽皺眉緊盯身下的女人,冷聲道。
“想起來了?”
顧南星聞言,用力一推,竟把司徒冽給推到了一邊。
正在司徒冽惱怒之際,顧南星緊接着一個響亮的耳光,啪的落在司徒冽臉上。
“禽獸!”
顧南星咬牙切齒,目光中滿是憤怒。
司徒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冷冽的目光瞬間定格在顧南星臉上。
薄脣微掀,語氣涼薄。
“禽獸?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顧南星掩面哭泣,去他的救命恩人,她如果好好的,絕對不會進他的房間。
拳頭在慢慢收緊再收緊,顧南星現在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
司徒冽見顧南星不開口,揪着被子低頭委屈不已,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接着穿衣下牀。
聽到他要出去的腳步聲,顧南星出聲了。
“等等!”
司徒冽停下腳步,俊臉微側。
顧南星吸了一口氣道。
“那晚上的事,就當是你情我願,你不用對我負責。”
顧南星的話讓司徒冽不悅的皺起了眉,銳利的鷹眸緊緊攥住她的眼波,四目相對間流淌出極致的危險。
她是不是誤會甚麼了?
見他露出那種眼神,顧南星不禁全身顫抖,他那眼神蘊含發怒的前兆。
原以爲他會說不可能,但意外的卻聽到他說。
“對你負責?想都別想。”
顧南星鬆了口氣,下一秒卻又聽到他說。
“司徒冽,我的名字。”
顧南星愕然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他這話是甚麼意思。
司徒冽一邊往外走一邊回了句。
“既然進了我的房,上了我的牀,就牢牢記住,我的東西沒經過允許,任何人不能染指。”
顧南星:“……”
他這是在說,他不會對自己負責,但是在沒有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不允許自己跟其他男人有染。
靠!他憑甚麼?他誰啊?
房間門被關上,顧南星環顧了一下週圍,發現這裏簡直奢華的不行,頭頂的天花板有星星點點的藍光閃爍,即便是白天也沒有奪取那些光輝,屋內裝潢高雅無二,無一不彰顯貴族範。
也不知道自己是招惹了甚麼樣的男人,不過緊要關頭,不是想這些多餘事情的時候。
顧南星正想着,屋外有人端着托盤推門進來。
“小姐,這是先生吩咐給你準備的早餐。”
顧南星木訥的點頭道謝。
“謝謝!”
傭人放下食物就出去了。
顧南星喫完東西,便想着開溜,卻在走出房間後,腳步瞬間一頓。
兩名傭人伸手攔在門口,擋在顧南星的面前不讓她離開。
顧南星臉色一沉。
“你們這是做甚麼?”
傭人恭敬回答。
“小姐,先生讓你去他書房。”
顧南星皺起了眉頭滿是不解,剛纔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個人不是也表示清楚了不會對自己負責嗎?現在這是做甚麼?出爾反爾嗎?
傭人伸手指向左邊的房間,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南星抿着脣往司徒冽的書房走。
之前,司徒冽從房間出去後就去書房接了個電話。
席斯祁打來的。
“顧南星的其他資料我會着手準備調查,但她和涼笙,怎麼會長得那麼像,你是怎麼遇到她的?聽子柏說昨晚上你讓他去救一個女人,該不會就是她吧。”
席斯祁八卦着司徒冽和顧南星相遇的事。
司徒冽沒有回答席斯祁的話,反而問道。
“你甚麼時候變成八婆了,我問你,調查她的資料需要幾天?”
席斯祁答。
“一般人兩個小時候就可以給你答案,但是這個女人的資料,應該會在這兩天給你找出答案。”
司徒冽面色深沉的說。
“嗯,我知道了。”
正當他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席斯祁又繼續開了口。
“哎!我說你不會打算把她留下吧,可你打算找個甚麼理由呢?”
司徒冽聽到電話裏傳來好友的話,深邃的黑眸精光一閃,淡淡的開口。
“跟你沒關係,她的事情你儘快着手去辦吧。”
“……”
司徒冽的話怕是讓席斯祁鬱悶慘了。
掛了電話後,司徒冽望着緊閉的書房門,低喃道。
“理由?”
說完,司徒冽突然打開書桌上的電腦,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快速的敲打起來。
……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書房的門打開了,傭人一把將顧南星給推了進來。
黑眸中倒映着顧南星一張難看的臉,皺緊眉頭,後背靠着門,一臉不悅的衝他說。
“司徒先生還有甚麼事嗎?”
書房靜悄悄的,顧南星說完話仔細的盯着前方的男人看。
司徒冽俊容赫然醒目,深邃而凌厲的五官,一雙眼眸冷邃英銳,薄脣帶着鷙冷的弧度,東方與西方的組合,像是專挑了兩者的優勢而長,肖短的短髮隨性張揚,他隨意慵懶的坐在書桌後面,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衣將他卓爾不凡的英姿彰顯的玲離盡致,他的坐姿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顧南星突然覺得……自己把他睡了,好像是賺到了。
“啪——”的一聲響打斷了顧南星的思緒。
顧南星定睛一看,司徒冽的書桌上靜靜的躺了一個文件夾,這令她抬眸不解的看向司徒冽。
“甚麼意思?”
司徒冽單手放在辦公桌上,敲了敲文件夾,冷冷的道。
“你上了我的牀,不打算賠償嗎?”
顧南星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明明就是你佔了便宜,憑甚麼讓我賠償你。”
顧南星被氣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度。
司徒冽嘴角扯出一抹算計的弧度。
“你以爲我司徒冽的牀那麼好上嗎?”
顧南星聞言,內心如波濤般洶湧起伏,過了一會兒,她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