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無家可歸

終於有人搭理她了,顧南星笑着抬起頭,禮貌的答道。

“我大學考上了阿福大學。”後面退學了這件事,顧南星沒說。

本以爲那人會崇拜一下,沒想到人家聽完之後,卻淡淡的來了句。

“哦,又是一個阿福。”

說完,這人就走了。

顧南星腦子飛快閃過一句話。

難道阿福的人,這兒很多嗎?

顧南星剛打算去搭訕下其他同事,啓料,有人啪——的一下,往她桌子上放了厚厚的一沓文件。

“喂!新來的,要熟悉工作的話,把這些都過一遍,完了之後把最重要的交給我。”

顧南星木楞的眨了眨眼,隨即看向桌子上那沓文件,足足有半截身子那麼高吧。

嘴角猛地抽搐了下,顧南星聲音從嗓子裏擠出來。

“行。”

就當是……她們在教她工作內容了。

可是……她還沒開始拿起第一個文件開始看,接着又有人過來了。

“新來的,辦公室的咖啡豆沒有了,你下去買一下。”

顧南星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是一道聲音。

“新來的,言祕書要的資料在銷售部,你去幫忙拿一下。”

顧南星怕記不住,拿便籤把他們交代的事情都寫了下來。

但聲音還在往她耳朵裏傳。

“新來的,我這裏有公司下半年的基本任務規劃內容,你拿去熟悉一下。”

“新來的……新來的……”

各種聲音開始傳入顧南星的耳朵,顧南星從最開始的面帶笑容,到最後的臉部麻痹,最後面無表情。

那一個個大美女說完就走了,所有的工作任務貼滿了她的桌子電腦。

顧南星黑着臉,開始工作起來。

第一天上班,辦公室各位姐姐要找她麻煩,這個很正常,顧南星決定先不反抗,就當先熟悉下工作了。

於是乎……整整一天,顧南星中午飯沒喫,一刻都沒休息的將各位美女姐姐的工作,都做了個遍。

下午,司徒冽處理完工作,正準備下班。

亞言敲了敲司徒冽的門,進來說。

“總裁,下班時間到了,顧小姐還在忙,你看……”

司徒冽面無表情的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淡淡的說。

“讓她忙完再放她走!”

亞言點了點頭。

“是的總裁。”

因爲司徒冽這句話,顧南星幾乎忙到了晚上十二點。

辦公室人走走完了,保安上來巡邏了兩圈顧南星都還在,之前言祕書有吩咐過,祕書室人不走完,不許關門。

這個部門有公司最重要的機密文件,人不走完不關門這個規矩,合情合理。

終於看完最後一本文件,顧南星伸手打了個哈欠,隨即看向窗外。

墨色的夜,城市的霓虹燈在閃爍,而她……在加班。

今天……她親眼看着司徒冽和亞言下班,可是他們,連招呼都沒跟她打。

心中升起無限酸澀,顧南星呼吸了一下,站起來要走,因爲久坐,她頭有些暈,所以在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還好她伸手扶住了桌子,才避免了摔倒這事的發生。

電筒的光突然照在顧南星的臉上。

顧南星伸手擋了一下,只見一名保安朝她走來。

“小姐,都12點了,你怎麼還沒走?”

顧南星擋着臉說。

“我馬上走,馬上走。”

說着便收拾了一下辦公桌桌面,抬腳往外面走去。

……

祕書室大門被關上,在顧南星腳踏進電梯後,保安伸手撥出一個號碼。

“言祕書,那位小姐下班了。”

此時……華盛頓郊外半身別墅書房內,亞言站在司徒冽身邊對電話那邊說。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亞言問司徒冽。

“先生,需要我去接顧小姐回來嗎?”

此時……窗外正在吹大風、看樣子是要下雨。

亞言的話說完,很明顯看見司徒冽望着窗外的黑眸閃了一下,接着他聽到司徒冽說。

“不用。”

亞言點了下頭,離開司徒冽的書房,卻在不久後……又被司徒冽給喚了回來。

顧南星下了電梯,走到公司大門口才發現,外面突然下了很大的雨。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來時坐的司徒冽的車,沒有傘。

顧南星望着外面的大雨,突然覺得自己好慘。

蹲在公司底樓大廳,顧南星看了看自己的手,鼻尖突然犯酸。

手機也沒有、傘也沒有、衣服也沒有、辦公室門也關了。

她好像……無家可歸了。

想着想着,顧南星突然抱着胳膊,掉起了眼淚。

白天才感覺自己走上了人生顛覆,晚上……所有的一切就都變了。

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就在顧南星感覺自己腿已經麻木了的時候,身前突然籠罩了一個黑影。

她木訥的抬起淚溼的臉龐,只見司徒冽筆直的站在她面前,黑着臉,冷冷的道。

“你是豬嗎?不知道借個手機打電話。”

顧南星聞言委屈的出聲。

“我不知道打給誰。”

司徒冽一聽,心臟像是被人打了重重的一錘,有些悶痛。

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怒道。

“前臺的電話號碼就在你身後,前臺有言祕書電話,你是不是豬,連這點都想不到。”

顧南星微抿着脣,任他罵她。

她纔來,這些都不知道。

可她不想跟他解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司徒冽撐着傘把她帶出公司,上車時顧南星才發現。

司徒冽半邊衣服都打溼了。

他剛纔……把傘都偏到她這邊。

可是……明明是他今天不管她死活的。

顧南星垂在腿上的手在收緊,腦子有些亂。

她只是代Y媽媽,不該想這麼多的。

回到別墅,司徒冽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就回了房間。

顧南星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臥室衝了個澡。

第二天是週末,全公司都放假。

顧南星因爲沒睡好,約莫晌午十點多才醒。

別墅的電話,尚且可以讓她使用,顧南星起牀後,簡單用過一點早餐,撥了個熟悉的號碼出去,約桑落出來。

臨行前,司徒冽剛要出門,見到她也要出門,不禁臉色一沉。

“誰讓你出門的?”

昨晚顧南星剛對司徒冽去接她有點好感,這會兒好感盡數消失。

“我想去見見朋友,可以嗎?”

壓下心裏的不悅,顧南星總算沒吼出那句,我想出就出你管得着嗎?

司徒冽皺了下眉,腳踏出門前說。

“讓亞言跟着你,晚飯前必須回來。”

說完他就走了。

顧南星聞言心中小小的雀躍了一下。

中午十一點,顧南星將桑落約在紐約一家常去的茶餐廳。

桑落落座後,目光落在顧南星身旁的保鏢身上,皺着眉問。

“南星,這人誰啊?”

顧南星嘆了口氣。

“他是我們公司首席祕書言總,。”

桑落蹭的一下站起來,驚訝的說道。

“祕書?那他怎麼會和你在一塊。”

顧南星上車時問了亞言,才知道……他即是司徒冽的祕書,還是保鏢。

司徒冽把亞言派給她,就是爲了監視她來着。

顧南星喝了口奶茶說道。

“他除了是祕書,還是保鏢。”

桑落一聽,小臉都皺了起來。

“南星,你這甚麼情況啊這是?”

說完,桑落突然站了起來。

“南星,我聽說你妹妹希望你嫁給程武仁,他該不會是程家的,南星!你不會答應了,還進了程家的公司吧。”

除了這樣顧南星身邊會有首席祕書保鏢監視,桑落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

顧南星伸手把桑落按着坐回去,接着才道。

“落落你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桑落開口,眼睛卻狠狠的瞪着顧南星身邊的保鏢。

“你說。”

顧南星手捧着奶茶,把司徒冽跟她籤協議的事情,還有進司徒冽公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桑落。

桑落聽完,表情凝重。

“南星,他這是欺騙,你可以告他的。”

顧南星喪着一張小臉。

“我倒是想告他,可我告的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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