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不負

剛準備退後,但突然被兩人摁住,生生接下這一巴掌。

被精心保護的臉立刻紅腫起來,劇烈的疼痛伴隨着揮不去的耳鳴聲,差點站不穩。

沈如霜氣消了很多,開始和顏悅色起來,

“我陪着起池走過了很長的路,後來他出國留學,我沒跟着去,他生我氣了,

原本想着回來了再哄哄,結果被你這個狐狸精蠱惑了。”

她伸手掐着我的臉,眼神淬了毒,“一個只知道喫喝玩樂的女人,怎麼配和起池站在一起。”

被套上一層影子的愛,連反駁都沒有底氣。

“這張臉,真是晦氣,去找刀來毀了,省的又飢不擇食的去勾引有夫之婦。”其中一個人應聲出去找刀。

看着沈如霜得意洋洋的看起手機,我猛的掙脫另一個女人的手,翻身撲倒她,忍着疼痛猛甩巴掌上去。

一時之間,樓梯裏全是慘叫聲。

身後的女人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拉開,我身形不穩直直撞在牆上。

“沈姐,你……”

“滾開!”

模糊的視線中,她舉起手裏的高跟鞋狠狠向我砸來,但遲鈍的腦子完全反應不過來抵擋。

“你們在幹甚麼!”

08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偏過頭,

我知道嚴起池對我特別偏愛,還無底線的寵,但那全是建立在另一個人的影子下。

離開了那個影子,我無處遁形,更何況我還傷了他心底的白月光。

哪怕他之前對我很溫柔,

但理智上我也知道他的手段之兇殘狠毒,直打七寸,

對於任何一個他不在乎的人都是。

“池哥,你看這個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和你呆在一起。”

急促的腳步越來越近了,我的心跳得厲害,突然有點後悔惹上他的白月光了,

不敢面對他的兇殘,尤其與這人曾經對我那麼溫柔過,即便那是假的。

腳步停下,我被人緊緊抱在懷裏。“小梨,你怎麼樣?”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隨即臉被溫柔的捧起來,對上一雙擔憂的眼。

“小梨,你別嚇我,對不起,我不該留你一個人在外面。”

我張了張嘴,想要問他的白月光,卻不敢開口。

但嚴起池顯然誤會了,急得快哭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我甚麼都依你好不好?你別不理我。”

難道沈如霜怕被人知道自己惡毒的行爲會讓人反感,就偷偷跑掉了?

我偏頭找了找,卻發現一張面容詭異的人臉,

鼻子塌陷,臉頰要麼浮腫要麼凹陷下去,像是恐怖片現場,我被嚇得一個哆嗦,

這張臉是假的!!!

後來我才知道沈如霜只是嚴家第一合作人的女兒,嚴起池回國後,時不時要來繞一圈,敲打心思不安分的人。

後續的結果我沒有管,反正自己養養就好了,出頭甚麼的,事關企業,由不得任何個人。

09

第二天下樓,迎面撞上一個面容刻薄的老人——嚴崇山,嚴起池的爺爺。

此人嚴苛古板,手段狠辣,在兩輩人的圈子裏都出了名。

那雙眼微微眯起,久居高位的凌然氣勢一出,

“傷風敗俗!不知廉恥!”

我不理會,自顧自準備繞開來人,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妄想登上枝頭,連個禮數都不會嗎?”

我頓住,轉身震驚的看向他,語氣裏帶着害怕,大聲叫喊,吸引了一衆下人是目光,

“你想包養我?不不不,我可不敢,

萬一你不小心死在牀上,我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嚴崇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鐵青,我再加了把火,

“何況,我現在還是你孫子的女人呢,你這樣……傷了親情不說,還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嚴崇山再也忍不住,大聲呵斥,“夠了!”

“野種就是野種,難登大雅之堂。”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深吸了口氣,我毫不猶豫的諷刺回去,

“別以爲自己披了層皮後,就能改變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真是狗改不了喫屎,野豬吃不了細糠,

難怪會將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逼死,自己不行了又想控制自己的孫子,

你這種人活該孤寡一輩子沒人理。”

嚴崇山越聽臉越黑,氣息不穩,好像隨時能背過氣去,

我說的都是這是他這一輩子洗不清的污點,

所有人都礙於他的地位不敢亂嚼舌根,

今天卻被我全抖落出來,

他早就失去了剛剛那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臉色難看的要喫人,

謾罵中我忽視了嚴崇山身邊的人,等他叫人打我的時候,

我想退後,卻來不及了。

10

下一秒,那個男人慘叫着飛出去了,

是嚴起池。

他將人踹飛後,立馬出現一羣保鏢將那個人壓住,

也不管自己的爺爺如何眼神,

直直將我護在身後。

“起池,女人,玩玩可以,但絕不能阻礙自己的工作,

前面開會的事我就不說你了,

儘快和沈家的女兒訂婚,給她家一個交代。”

“你承諾的話,你自己去娶,別拿我當擋箭牌。”

嚴崇山被氣個不清,手上的柺杖狠狠跺在地板上發泄被忽視的憤怒,然後將惡毒的眼神掃向我,

“荒唐!這不是你能決定的,還是說要我把你身後那個人處理了你才肯去做?”

嚴起池漫不經心得眼神變得犀利,“你可以試試動不動得了她。”

“嚴起池,這裏不是國外,再這樣任性下去,股東遲早要將你拉下來。”

“無所謂。”嚴起池任舊一臉冷漠。

“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心高氣傲了!

別忘了,你可是我帶大的......"

嚴起池眼神更冷了,"忘不了!我永遠也忘不了我是怎麼長大的。"

眼神裏的仇恨直直刺向嚴崇山,

“嚴崇山,你越界了。”

“你......你怎麼敢!”嚴崇山被氣的不輕,抖着手拿出藥喫下去,還是難以平復,

“你當初逼死我爸媽,還任由我自生自滅的時候,想過我是你孫子嗎?”

“當初是我不對,我老了,只是想要一個平靜的晚年。

這麼多年,你還在爲當初的事耿耿於懷嗎?”

嚴起池打斷了他的賣慘,“夠了,這不過是你怕自己沒人理會,失去以往的地位的藉口罷了。”

“你!”

嚴崇山走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恢復了自己的高傲從容,

“嚴起池,薑還是老的辣,有我在,你別想靠自己在江城站穩腳跟。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嚴氏的繼承人。”

我不安的看向他,他摸摸我的頭表示安慰,沒有說話。

11

看着眼前人再一次毫不猶豫的維護我,我摟住他的腰,

“阿池,你爲甚麼那麼喜歡我,一副非我不可的樣子?”

嚴起池眼神恢復了溫柔,將頭埋在我脖頸處“不是做樣子,是本來就非你不可。”

他翻出一張老舊的合照,上面小女孩肆意張揚,一臉稚嫩,

“我十五歲,爸媽離世,從此被嚴崇山牢牢束縛着,不准我越過他規定的界限。

但少年時期叛逆到不行,最慘那次餓到頭暈眼花,倒在你家門前,

你嫌棄我又髒又臭,不思進取,這麼大個人還差點把自己餓死。

後來你心軟給了我一個手機,還不定時給我打錢,讓我有底氣反抗命運。”

回憶到當時的場面,臉上的溫度驟然升高。

那時候遇見可憐兮兮的他,缺少玩伴的小公主收了他作自己的答疑工具。

然後就是每天的消息轟炸,大到爸爸媽媽吵架,小到自己尿褲子都說了個遍,讓他幫忙想辦法解決。

除此之外,甚麼過家家遊戲,童話故事扮演遊戲都要纏着對方和自己玩,逼着對方說自己想的的劇本。

現在看來,自己的過去好像全被他看光了。

嚴起池輕輕咬了咬我的耳垂,“我還記得你唯一一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因爲來姨媽。

那時候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你得了絕症,想讓我來你家給你收屍辦‘後事’,

然後找個孩子替代你自己照顧爸媽。”

臉上的熱度再次竄上來,我捂住他的脣,“你別說了。”

“後來,你跟我說讓我娶你的,結果突然沒了聯繫,我也被送去了國外。

再次見面,小女孩就長成了衆心捧月的大美人,身邊再也不缺我這個人了。”

嚴起池的眼裏滿是遺憾。

我摟着他的脖子,“那現在我不是整個人和心都在你這了?”

“是啊,都是我的了,沒有甚麼能阻礙我們在一起了。

所以重新搬過來好不好?”嚴起池的眼裏全是對未來的憧憬,亮的刺眼,

我將頭埋進他的懷裏,輕聲答應,“好啊。”

“那後面結婚去臨市辦怎麼樣?”男人的聲線中帶着緊張和不安,心跳也加快了。

以往這種場景,我要麼說時間早,要麼轉移話題,這次我選擇答應。

嚴起池呼吸停滯,“真的嗎?”

我抬頭和他對視,眼角蓄滿了淚水,“當然,騙人是小狗。”

嚴起池,小狗從不騙人,

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個餌,願者上鉤,

不過,我已經答應你了,也不算不做數的對吧?

12

之後的別墅,空曠的嚇人。

嚴崇山撤了嚴起池的職,停掉了他的名下所有的卡,還發聲明和他斷絕關係,

最後瘋狂抹黑,說嚴起池手腳不乾淨,企圖轉錢逃跑。

嚴崇山念假惺惺的說在多年的感情上不追究,但誰要是敢用他,就是和嚴家作對。

現在的嚴起池,連一個頓飯都喫不起,只能轉線上接單。

好幾次都看着他半夜起來熬夜加班趕線上接的單,

明明這點報酬連他一點油費都趕不上,他卻這麼拼命,生怕我覺得他沒有錢了離開他。

我感覺很不安,這幾天總是做噩夢,夢見自己突然死了,嚴起池沒有錢活活餓死在大別墅裏。

再一次看見他起牀趕工,我拉住了他,“阿池,身體更重要一點,不行就換個工作,或者……或者你去國外發展。”

嚴起池臉上閃過笑意,“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這是一份固定的工作,高新還事少,只是有點時差而已。”

我原本想說別工作了,我養你吧,

但想着嚴起池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意呢。

我陪着他熬夜加班,一直到我突然流血,纔想起來,藥落在自己的公寓裏,好久沒吃了。

這些血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我是一個將死之人。

嚴起池,我好像有點撐不住了。

在他又一次爬起來趕工的時候,我發瘋了,像一個怨婦一樣發泄着對他半夜工作的不滿,

並且揚言讓他換掉這份工作,要麼我們就分手。

正常伴侶都會感到莫名其妙,並且開始冷戰,

我原本想借着這個由頭離開,但嚴起池卑微到讓人心疼。

他小心翼翼的哄着我,將老闆拉黑刪除,絲毫不拖泥帶水,企圖讓我得到一點安慰。

緊緊的抱着我,不停的說他錯了,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是他不對。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嚴起池又慌又委屈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原本堅決的心又開始放軟,

嚴起池,我終究是要離開的,我該怎麼樣才能讓你放下我。

後來,我還是沒有離開他,我想着就最後陪一下他吧,

一直到我沒有選擇的那天到來。

13

後來的某一天,嚴起池帶我去了江城最大的大廈——之幻,全球著名的科技智能公司,

雖然它才興起不久,但所有人都知道它未來的價值不可估量

他讓我看百層高樓上的風景,解釋這些天忙碌的原因。

“之幻公司是我和幾個合夥人一同建立起來的,我和它的價值對等,所以不用擔心其錢的事。”

他對着我的眼,認真解釋“抱歉,阿梨,

我原本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但被我搞砸了。”

我半天沒有反應,他慌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裝窮的,我只是想讓你可憐我,然後繼續留在我身邊。”

眼眶有眼可見的變紅,眼角泛着淚花,一臉委屈害怕樣,

我一下子就被戳中了萌點,笑了出來,

嚴起池也跟着傻笑,一點沒有大總裁的樣子。

我躺在沙發上,喫着空運來的葡萄,“所以,你從億萬富翁變成了千億富翁?”

“可以這麼說。

小梨,我保證,只要我婚內出軌,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

所以……”

話說到一半,辦公室被人敲響。

“起池,這裏有個方案需要你再確定一下。”

嚴起池皺了皺眉,但還是去了。

他剛剛是不是還是想說結婚的事?

胡思亂想間對上一道高傲不屑的眼神,是那個剛剛那個女人,胸口前掛着她的名字,趙曼。

面容、衣着、氣質都精緻到無可挑剔,還有絕對的能力,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天作之合,

相比之下,一個被半路就混喫等死的人簡直被比到渣都不剩。

心裏的警鈴乍然大響,隨後又在猛然湧出的血液裏戛然而止。

是啊,我都要死了。

頹然倒在沙發上後,我徹底沒了意識。

14

我在病牀上醒來的時候,嚴起池已經趕回去處理事情了,只有趙曼在身邊。

那人依舊帶着顯而易見的自傲,說話也毫不客氣,“你就要死了,現在離開起池,對大家都好。”

我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我原本只是想在臨死前貪念一下最後的溫柔,現在好像成了別人的負擔。

“你放心,起池還不知道,”她拖了一下,看着我放鬆下來,惡意的笑着,

“但是你只有十天可活了。”

我下意識反駁,半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就縮了這些長。

一張診斷單豎在我面前,她手指着結果那裏,一字一句裏盡是難以掩飾的興奮。

看着蓋章了單子,我的心徹底涼了。

“我家曾經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出現,擬定投資款項的時候,我添了一個條件,只要他沒有想娶的人,會要我在一起。

而你,一個只有十天好活的人,就不要湊過來打擾我們的未來了。”

趙曼將合同那段條款發給了我,任由我檢查,然後裏的單據摺好,放心包裏,說是要當自己的幸運符。

耳邊的聲音還在響起,她假惺惺的爲我感慨這輩子太難,

說我從小就沒有爸媽的疼愛,還被造謠成私生女,

長這麼大,好不容易得有個深情的人,卻沒有那個福分消受。

我瘋狂想過濾掉這些惡毒的話,偏偏它們像是在我的耳朵裏紮了根,

心臟劇烈震盪,耳邊冒出清晰的雜音,被子下的手緊緊拽着被單,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滾。”

這一聲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她的瘋婆子一樣的叫喊,

她看了看我,恢復了自己的高傲,

“好好鬧一場,讓起池對你徹底死心,

他那麼好的一個人,理應得到幸福,

你說是吧?”

15

我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江城,找到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牧場定居,

跟着來的還有自己曾經在酒吧解救過的男生。

他說喜歡我,知道我病了,想來報答我的恩情,

他說會中醫,自己的血還能治病。

我信了,或者說我只是在騙我的身體,

其實,我還能活好久的。

至於嚴起池那邊,我知道那個女人會解決的,

戴綠帽也好,眼瞎也好,我都不會直面嚴起池的感情。

我不敢說出真相,怕最後打擾了他的後半生,

讓他無法回歸生活,即便這可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就是個膽小鬼。膽小鬼是不配擁有愛情的。

但我在這裏苟延殘喘了半個月,快要繃不住了,

我每晚都會夢到嚴起池,他恨我,怨我,也愛我,會可憐兮兮的祈求我回去,

我心甘情願的承受着他對我做的一切,但最後夢一結束,甚麼都沒有了,

明明我可以不顧一切去接觸真實的他,最後還是隻能靠着做夢度日,

忍受思戀生根發芽的痛,但卻無法付出任何行動,

我快瘋了。

趁着男生現在沒有跟在周圍照顧,我毅然向進處的雪山走去,

我要在雪山上埋葬我自己,徹底讓自己消失。

踏上山腳的那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感到輕鬆,在也沒有能讓我陷入絕望,

我看着遠方,在心裏默默補充道連那個人也不會了。

臨近傍晚,我的腳受傷了,糟糕的是我還沒有到達山頂,半山腰的溫度不會讓我的屍體立刻結冰,不說腐爛,

長期沒有進食,身體已經乏力了,一隻小狼都能將我拆吞入腹。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山頂,沒有起伏的握緊了手上的刀,寸寸送入心臟,

連死都沒有選擇,真可悲啊。

如果死後可以實現一個小小的心願,就讓我最後看一眼嚴起池吧,

可以聽不見,也可以摸不到,就簡單看一眼就好。

死神,你聽到了嗎?

16

除夕前夜,江城臨市的大廣場上一場世紀婚禮落下帷幕,

我和嚴起池順利完婚了,

無人機飛在半空表演,遠處煙火絢爛綻放,

近處現場人山人海,都見證了這一場矚目的婚禮。

那一天,嚴起池不顧勸阻孤身進山找我,在我還有最後一絲氣息時,及時送進了醫院。

醒來後,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我還以爲我死了。

他用手描繪着我的眉眼,眼裏盡是心疼,

當初我不告而別,讓他生氣了好久,賭氣沒有第一時間將我找回來,白白受苦不說,還差點永遠離開他。

他說對趙曼的結婚的承諾名存實亡,最開始創業拉投資遇上Z家人,趙曼趁機將條款加了上去,

她爸爸最後還放話說不籤,其他投資都會去插一腳,因爲沒有甚麼實際效力,我簽了,沒想到最後成了阻隔我們的工具。

我去體檢的阿那家醫院醫生被收買,那個男生也被收買了,趙曼聯合他們三個,給我下了一盤局。

“趙曼想借此讓你徹底離開我的生活,然後趁機和我結婚。

對不起,我沒能察覺她對你的傷害,害你受委屈了。”

我在嚴起池的陪同下隨機選了一家醫院做檢查,堅持等看到結果那一刻才真正放下心來。

這些天的情緒都有了宣泄口,止不住了,

就在醫院的走廊上,我不管不顧的抱着嚴起池哭了好久。

“我們結婚吧。”

“好。”

嚴起池番外:

爸媽被逼死了,我親眼看着他們和爺爺之間的矛盾一步步擴大,直到最後,走向死亡。

我不明白,他們爲甚麼不帶上我呢,明明自己是他們的孩子啊?

我不想跟着那個逼死爸媽的人生活,還要被他牢牢把控着一舉一動,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沒有自由。

終於,在那個人帶回另一個好兒子的時候,我抓住機會逃了出來,

可惜我甚麼都沒有,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企圖抓住一點希望......

15歲的我居然是被一個小女孩救下的,不可思議,

她誇口說要拿錢包養我,大言不慚。

我最終還是接受了,受盡寵愛的千金小姐身上,總會大方的對她的男寵的。

無論如何,這都是我反抗的資本,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是和她聊聊天而已,

但最後,我也不知道甚麼時候陷進去。

再次見面,小女孩早已經不需要我了,她身邊不缺我這個人了。

我只好自己撞進她的視線,誘惑她向我靠近,

然後,牢牢抓住,再也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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