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之間爲甚麼會爆發衝突？！”
張涵本來還想說她幾句，可是礙於陳西在場，他也就不好再潑了她的面子。
再說，作爲新人他們還是需要進一步鍛鍊的，這也只是他們剛剛纔邁出的第一步。
“主要還是因爲面子……”楊默笑了笑，說道。
面子，這個和裏子相對的東西，千百年來，國人非常看重。
在好幾千年前的周代，就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保住面子很快就失去了裏子，西周也就滅亡了。
到了後世的各個朝代，上到天子，下到普通老百姓，都曾經爲這個面子爭得死去活來。
對於必須要在現場賣騷的女主播來說，是很容易引發這一方面的問題的。
“那好，你們能不能想辦法整理一下，然後交給技術科，找出爭吵的那幾方，和死者有沒有聯繫。”
“是！”
“隊長，我有一點疑問。”劉敏說道。
“說吧。”
“從爭吵的內容上來看，似乎和女主播沒有甚麼聯繫……他們之間純粹也只是因爲言語而起衝突。並不是因爲女主播的表演，或者說給女主播打賞的多少，而引發的衝突。這就說明他們彼此之間的矛盾，和女主播沒有直接的關係，也就不存在要傷害女主播的犯罪動機。”
“這不行，我覺得還是要搞清楚再說……照着我的要求去做，沒問題的。好，今天的會就在這裏。”
“陳顧問，您那邊那還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們就……”劉敏和楊默站起來，異口同聲的問道。
陳西笑了笑，說道：“我這邊暫時沒事了，有事的話我隨時和你們……張隊長溝通的，謝謝你們。”
“好的。”
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陳西對張涵說道：“難怪你這邊忙得不可開交，原來的確是很缺人手，而且新手上路還有一段時間。你看看你這麼有經驗了，居然還不懂得調教他們。”
“是啊，不過我想這幾起案子，不是甚麼新手不新手的問題，我想有很多地方還需要向你請教……”
“請教就談不上了，大家彼此曾經是同事，可以探討探討是應該的。”
“第二起S人食屍案的受害者是一名空姐，居住在本區一個叫陽光美居的小區，就我們調查這個小區距離航空小區不遠，因此有很多空姐在這裏面入住。此外還有一些有錢人，在這裏包了二奶。有很多人就叫這裏是個二奶小區……”
“空姐的名字好像是叫鄧甚麼的……”陳西揉了揉額頭，對他說道。
“是的，叫鄧珊珊。其實我覺得這三名死者之中，長得最好看的應該還是這個鄧珊珊了……年齡二十一歲，身高一米七五，去年畢業於某民航職業技術學院，空中乘務專業。未婚……據我們調查，她和他們公司的某個男同事關係密切。不過，兩個人並不是戀愛關係，因爲男方已經有了家室，並且對方夫妻之間沒有矛盾，還有兩個小孩……”
“看來你這個老手就是不一樣，對對方的調查也很細。”
張涵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爲在破案的過程之中，只要稍微有一丁點粗心大意，那就很有可能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果，會使得我們的破案過程踏入迷途。”
“是啊，我贊同你的觀點。不過就這三起S人案來說，我們還得要找出它們的一些共同點，目前僅僅就是因爲這三名受害者的大腿上都少了一塊肉，並不能簡單的斷定是同一個兇手所爲。對了，你給我提供的資料中，我沒有辦法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三起案件是同一個兇手所爲的。這一點你必須要注意，跟三年前……我父親的那些案件是截然不同的。”
“你父親那邊有消息沒有？！”
陳西搖了搖頭，說道：“目前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要不我現在陪你到醫院去看看你父親？！”
“不必了，我覺得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不需要我們去打攪。在這種情況之下，對他的任何打攪，都對他的病情的恢復是不利的。”
“那好吧，我們以後抽空再找時間再說。”
“你是說案情還是甚麼？！”
“我是說以後抽空去看你的父親。關於案情的問題，目前技術科只有幾隻模糊的腳印，還在想辦法蒐集更多的物證證據。另外兩起S人案件的勘驗現場，兇手似乎是做了非常充足的準備，而且他們的反偵察能力都很強，想得到一根毛髮，一根指紋，都根本不可能。”
“光靠你派出去的那幾個臥底，恐怕還不夠。那我們能不能夠通過附近的交通監控看到一點蛛絲馬跡？！”
“我們調取了第二起兇S案附近的交通監控，還沒有發現有異常情況。第三起案件我們正在派人進行檢查，還沒有把最後的情況反饋給我。”
“張涵，你知不知道空姐最喜歡去哪些地方？！”陳西突然問道。
“空姐，我對這個職業並不熟悉，怎麼了，難道你有甚麼想法？！”
“空姐在我們國家曾經是個非常時髦的職業，對於入職人員的要求是非常高的。你如果到民航職業技術學院去走一趟的話，你就一定會深有體會。在那裏看到的女學生，不說別的，她們的身高平均都有一米七，甚至比我們警校的女生身高都要高。而且從長相上來看的話……我想這幾起S人案中的其他兩個職業，對長相的要求都沒有他們那麼高。從職業的壽命上來講，也許空姐的職業壽命是最短的。”
“對，這一點我贊同，你看看我們國家的空姐大多都很年輕，你如果到國外的航班上去一趟的話，通常就可以看到年齡很大的空姐，有的甚至是七老八十了。”
“所以，爲了維持或者說是延長他們的職業壽命，這些空姐也許會使用某種特殊的手段……你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