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

6.

兩天後,我故意將宴會地點通過手機發送給了李佑知,邀約了一衆圈子裏的嬌小姐們站在宴會廳二樓,看着她從破舊的出租車上下來。

李佑知精緻的妝容,柔順的髮絲,一看就是用心打扮了許久的成果。

不過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穿我送給她的那套禮服,可她身上這件露背的包臀連衣裙,竟是香奈奈家今年的新款。

這條連衣裙絕對不是她一個保姆的女兒能消費的起的,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上一世,她出手也是相當的闊綽。

而那時候我只以爲是她和我哥談戀愛,我哥給她的零花錢,但是這輩子,她根本沒有接觸我哥,那她的錢是從哪裏來的呢?

難道我忽略了甚麼?

樓下的爭吵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人羣中不知誰指向了在宴會廳門口與保安爭執起來的李佑知:“咦,那個人好眼熟。”

我挑挑眉,看向樓下。

李佑知不可一世的揚着臉:“你這個看門狗甚麼態度啊?誰允許你擋着我進去了?”

保安看着穿着打扮價值不菲的李佑知,不敢惹怒了她,只是低着頭伸手攔住:“這位小姐,今晚是私人宴會,需要有請柬的。”

李佑知像是被甚麼髒東西觸碰到一樣,大驚失色:“把你的手拿開,誰讓你碰我的裙子了,你知道這個裙子多貴嗎?你賠的起嗎?”

李佑知不顧保安的阻攔,就要衝進宴會廳,兩個保安迅速將她圍住:“小姐,請出示請柬。”

李佑知氣急了,將手中的挎包一把扔在保安臉上:“狗東西,給你臉了!”

耳邊傳來嘖嘖的嫌棄聲:“這是哪家的,脾氣倒是不小。”

“好眼熟啊,好像是......啊!我想起來了。”

“顧雨煙,這不是你家那個保姆的女兒嗎?就是上次唱那個鬼畜音樂的。”

“真是笑死人了,像一個小丑一樣。”

我假裝喫驚的捂住嘴巴:“好像真是她,她今天沒有穿保姆服,我都沒認出來。”

“真是的,我讓她過來幫我拿東西,她穿這麼花枝招展做甚麼?”

話音剛落,大家都心領神會的對視了一眼。

從小出生豪門的她們,早就耳濡目染,對這種貧窮出生,出賣色相找機會往上爬的女人皆是厭惡至極。

眼看着目的達成,我也就轉身去一樓領着秒變白蓮花臉的李佑知,進入了宴會廳。

7.

推開門,幾道不善的眼神就朝李佑知S過來。

我附在李佑知的耳朵旁安慰道:“佑知,你今天真美,你看她們別提多嫉妒你了。”

“眼神都恨不得S了你。”

果然,李佑知聽完我說的話,剛剛眼裏的擔憂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驕傲,甚至走路屁股都扭得更圓了。

我找了個人多的位置坐下,宴會廳適時響起了鋼琴美妙的音樂,當然,這是我故意找的演員。

我舉着酒杯指着我哥顧行風的方向,故意和身邊人八卦:“你們知道我哥今天爲甚麼會來這兒嗎?”

周圍人皆是搖搖頭示意我繼續說。

我捂着嘴小聲道:“因爲我哥看上了彈鋼琴那姑娘,聽說是隔壁藝術學校的校花,兩人正打得火熱呢。”

“嘖嘖,我看着也就很一般啊。”

李佑知聞言一愣,死死的盯着鋼琴的方向,眼裏壓抑不住的怒火。

我繼續添油加醋:“好像還沒佑知好看,你們說是吧?”

我望着李佑知惋惜,假裝嘆了一口氣:“唉,鋼琴也彈得一般,還沒我彈得好。這纔多大一會,就錯了好幾個音符。”

“真不知道我哥看上她哪裏。”

李佑知聽完我的話眼睛一亮:“雨煙,你會彈鋼琴?”

我不經意道:“怎麼了?我鋼琴十級呢。”

身旁不知誰嘲諷似的問了一句:“雨煙,你跟你們家保姆說這麼多做甚麼?她又聽不懂鋼琴,她那種家庭應該連鋼琴學費都交不上吧?”

“哈哈哈哈。”

李佑知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誰說我不會彈鋼琴?”

我驚訝道:“佑知,你會彈琴?你別開玩笑了。”

“你該不會是爲了撐面子故意說的吧?”

李佑知不屑的笑了一聲,信誓旦旦的開口:“彈鋼琴有甚麼難的,也就是沒天分的人才會交學費去學。”

“我隨便彈彈都比你們好。”

周圍人來了興趣,李佑知信誓旦旦的起身,徑直走向鋼琴。

8.

上一世,李佑知利用系統,剝奪了我的勞動成果,在我的生日宴會上,起鬨要聽我彈鋼琴,就在我稀裏糊塗彈的一團糟,被我媽罵是個沒用的東西時。

她裝作義無反顧的維護我:“阿姨,你別這樣說雨煙,彈鋼琴本來就很難,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天分的,雨煙已經彈得很好了。”

“你看,就像我無論怎麼彈都不會。”

說着,她居然坐上了凳子,自顧的開始彈琴,嘴上說着像是在維護我,可伸手就彈了一曲難度十級的鋼琴曲。

聽得在場的人直接拍手稱絕,問她怎麼會彈這樣高難度的曲子。

她卻不好意思的低頭,一臉無辜:“真的嗎?真的很難嗎?我不知道,只是雨煙小姐在學鋼琴時,我在旁邊打掃衛生不小心聽到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就這樣,有了我的襯托,她成了賓客口中藝術天分極高的才女,而我是那個花了重金培養,一事無成的蠢貨。

呵呵,真是諷刺。

不過這一世,你以爲你這種小偷還會像上輩子那樣風光無限嗎?

你想多了。我可是特意爲你今晚的表演,練習了無數遍彈棉花。

李佑知坐在鋼琴面前的同時,我掏出了手機錄像。

只見她雙手輕輕的撫摸過琴鍵,閉上眼睛凝神沉思。

片刻後,抬起手落在了琴鍵上。

“彈......彈棉花嘍......”

“噔噔噔......”

一旁的人皆是面面相覷,滿臉黑人問號:“靠?她在彈甚麼?怎麼還唱起來了?”

“好耳熟啊。好像在哪裏聽過。”

周圍的人顯然呆住了,李佑知還沒意識到自己彈的甚麼,完全沉浸在音樂中:

“彈棉花呀,彈棉花半斤棉彈成八兩八喲。”

人羣中不知誰認出了她,尖叫一聲:“啊,又是她,這不就是上次唱歌鬼叫那個女的嗎?”

“她該不會是瘋了吧?”

宴會廳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嘲笑聲,鋼琴聲和李佑知的歌聲瞬間停止,李佑知反映了過來,震驚之餘全是不解。

隔着老遠,彷彿還聽到她歇斯底里的爭執聲,可她身邊卻空無一人。

別人不知道,但我猜她應該是和她那個所謂的系統爭吵起來了。

緊接着,李佑知像是喪失了理智一樣朝我衝過來,指着我的鼻子怒罵:“是你對不對!你都知道了?是你故意讓我出醜的!”

9.

我真是被氣笑了。

她是怎麼做到如此厚顏無恥的?

還沒等我說話,周圍人開始爲我忿忿不平:

“這位保姆,不是你說你自己說你彈琴技藝牛逼,非要上去表演嗎?現在倒還怪起別人了。”

“就是啊,打腫臉充胖子,太搞笑了。”

“我說顧雨煙,你家這保姆有點意思嘛,這種場合也不是她這種人該來的,這你也能忍?”

李佑知聽完,像是被觸到心底最玻璃的自尊心似的,尖叫着嘶吼:“顧雨煙!你滿意了嗎?看到我出醜你滿意了?”

不是大姐,你到底哪裏來的底氣?讓你在我面前叫囂,看來我真是平時對你太過仁慈,讓你分不清主次。

面子給多了,連狗都覺得自己是獅子。

我站起身,一巴掌甩到了李佑知臉上: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甚麼?你算甚麼東西,也敢對我頤指氣使?”

“你上頭了吧?不想幹了明天直接讓你媽和你一起拎包滾出去!”

“我們顧家不養咬主人的狗。”

李佑知怔怔的摸着臉上觸目驚心的手掌印,怨毒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彷彿下一秒就要將我撕碎。

我冷哼一聲,瀟灑轉身離去。

說實話,我也想把李佑知和張桂芬解僱了直接丟出家,可張桂芬在我家當保姆已經快十年了,期間一直沒出過甚麼差錯,算得上是顧家的老人了。

於情於理我媽也不會同意我這麼做,如今李佑知頻繁出醜,恐怕早就不信任系統了,現在她沒辦法像上一世那樣靠着出色的才慧博取我哥的歡心,以她的野心一定還會想別的法子上位。

到時候對她來說,恐怕就沒有上輩子那麼輕鬆了。

果然,李佑知安靜了十幾天後,顧家就出事了。

10.

李佑知和我哥睡在一起了!

兩人赤條條的在牀上這樣那樣,被打掃衛生的張桂芬撞個正着。

此時此刻,我哥的臥室可熱鬧了!

張桂芬扔着抹布坐在我哥的臥室門口,像是怕別人聽不見一樣扯着嗓子哭喊:“造孽啊!造孽!”

“你這個小賤蹄子,怎麼敢爬到少爺的牀上去!”

“你怎麼這麼自輕自賤!”

李佑知包裹着被子,哭的梨花帶雨:“對不起,媽,我......”

眼看着顧家一衆傭人全都圍觀了過來,我媽也急匆匆的從臥室跑出來。

我哥還一臉睡眼朦朧,着實被眼前這哭鬧的場合給整迷糊了,反應過來旁邊做了個白花花的女人,嚇了一個激靈:“你怎麼在這!”

李佑知一聽,哭的更傷心了:“少爺,你忘了嗎?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到廚房喝水,你抱着我不撒手......”

“非要,非要......嗚嗚嗚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不怪少爺的,他只是一時沒忍住。”

張桂芬嚎得更大聲了,撲通跪在我媽面前:“夫人,是我沒管教好女兒......”

我媽臉色鐵青,周圍的司機傭人皆是低頭竊竊私語。

李佑知扯過牀單裹着身子就要跳樓:“我死了算了!”

“這麼多人都知道了,我活着還有甚麼意義。”

感情這母女兩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故意讓我媽下不來臺呢。

這不是變相要討個說法嗎?

她們以爲這樣就可以嫁進顧家?太搞笑了吧。

果然,我媽黑着臉訓斥了所有人:“手上沒有工作嗎?都不想幹了?”

傭人聞聲一溜煙跑沒了,關上門後,我媽冷着臉:“說吧,要多少錢?”

李佑知一愣,辯解:“夫人,難道你以爲我是爲了錢嗎?”

我媽翻了一個白眼:“那你是爲了甚麼?爲了嫁進顧家?”

“你以爲上個牀就可以當顧家兒媳嗎?大清早亡了!也不看看自己甚麼身份!不要臉的東西,也敢在家勾引我兒子。”

“你這種女人,外面不知道有多少!”

11.

上一世,我媽之所以會同意我哥和李佑知在一起,除了因爲我哥喜歡李佑知外,很大部分原因是李佑知各方面都能拿得出手,起碼外人提起李佑知時,都是誇讚。

但現在不一樣了,李佑知沒有任何出衆的地方,無非就是長得還算過去,但豪門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人,又怎麼會差她呢?

張桂芬不服了,懶得裝了,直接攤牌:“夫人,話可不是你這麼說的,我女兒她就算是再有錯,這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我們家雖然比不上顧家有錢,但也是實實在在的老實人,這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女兒一個說法!”

我哥一聽,直接一腳將李佑知從牀上踹下去:“你敢算計我?”

李佑知喫痛得五官擰成一團,張桂芬趕緊拿出手機拍視頻:“打死人了!喪盡天良的顧家!”

“QJ了我女兒不說,還要打人!”

“窮人家女兒的清白就不值錢,我要告你們QJ!”

我媽氣的發抖,一巴掌甩到張桂芬臉上。

張桂芬氣勢不減反增:“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要到公安局告你們QJ!”

李佑知卻極力勸阻:“媽,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不怪少爺。”

我媽聽得耳朵大,懶得和她們廢話。

直接拉開門,叫來了幾個保鏢:“把這兩個狗東西給我轟出去!”

“你們不是要去報警嗎!那就去,我看看他們能不能把我兒子抓進去!”

李佑知和張桂芬直接被轟出了顧家的大門,連同着行李一起,扔在了別墅外的垃圾桶裏。

接連好幾天,只要一提到李佑知母女,我媽都忍不住呸上一口。

但奇怪的是,李佑知並沒有到警察局報案,告我哥QJ,也沒有抓着這件事不放手。

反而直接消失了,這並不像李佑知能做出來的事,我心裏總隱隱約約有些不安。

於是便僱請了一個私家偵探,暗自打聽。

沒有多久,私家偵探傳來消息,李佑知頻繁出入醫院婦產科,根據他打探到的消息,李佑知應該是懷孕了!

12.

原來如此!

那次李佑知是算準了日子給我哥下套,難怪全程都是張桂芬在唱黑臉,找我媽討要說法,而李佑知卻一臉無辜。

看來只是想讓張桂芬去當這個惡人,試探一下我媽的態度,她們心裏肯定也很清楚,我媽絕對不會看上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保姆女兒。

所以得知顧家的想法後,選擇全身而退,生下肚子裏的孩子,到時候有了這個孩子,有了和顧家的血緣聯繫,再怎麼也保住了她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

而且,最奇怪的是,離開顧家的李佑知,頻繁地出現在各大高端商場、美容店。

但是她哪有這麼多錢呢?

想到這裏,我給私家偵探開出了兩倍的價格,讓他務必要查出李佑知金錢的來源。

再次見到李佑知時,她拿着一張DNA檢測報告,出現在顧家家宴上。

DNA檢測結果顯示,孩子是我哥的,已經兩個月了。

本是一件小打小鬧的事,因爲這個孩子的出現,被拿上了檯面,李佑知很聰明,孩子的確可以成爲她的籌碼,因爲顧家注重子嗣。

爺爺奶奶得知李佑知懷孕後,圍着她直打轉,李佑知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京劇,哄的兩個老人團團轉。

我奶甚至要求我媽和我哥必須接受李佑知。

當天,李佑知的下巴都快揚到了天上去。

與此同時,我也查出來,李佑知高額的消費是來自於她借的高利貸。

看來,她是在賭啊。

上一世,她就是這樣賭贏了,成爲顧家兒媳後還清債務的吧?我笑了。

這輩子,你休想!

13.

李佑知如願以償重新搬進了顧家。

原本只有兩個月根本不顯懷的肚子,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雨煙,你也沒想到吧?我搖身一變,就成了你嫂子了。”

“你畢竟是顧家的女兒,以後是要嫁人的,這個家還的我說了算。”

“要是你現在給我道個歉,當初你扇我那一巴掌,我也可以勉強皆過去。”

我懶得理會:“還沒生下來呢?就在這裏得瑟了。不就是我家請的一個生育機器嗎?”

李佑知氣了一臉:“呵!你別不識好歹,你媽已經答應我了,這個月底就給我和你哥辦訂婚宴!”

“到時候,你也得尊稱我一聲嫂子!”

訂婚宴?那不正好。

我想着私家偵探寄過來的高利貸聯繫方式,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我勾了勾嘴角,一臉笑意的看着李佑知:“那就祝你,新婚愉快喔。”

很快,李佑知和我哥的訂婚宴到了。

在那之前,我私下聯繫了李佑知借的高利貸放貸的大哥。

正等着李佑知出醜。

訂婚當天,李佑知挽着我哥出席。

特意穿了一套緊身長裙,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就像在跟在場的每個人宣誓底氣一樣,原本我哥也不滿意這門婚事,但是沒想到我奶奶居然拿出顧家5%的股份做誘餌,說是隻要李佑知能生下重孫,就將這5%的股權轉讓給我哥,我哥自然樂意。

訂婚宴上,李佑知開心的屁股都快要掘到了天上去,已然拿出一副顧家女主人的樣子,要給我介紹男友。

她招呼着一個黃毛領到我面前:

“佑知,這是李總家的小兒子,跟你年齡相仿,人家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和你就是天生一對!”

誰不知道李總家這個兒子是剛從外面接回來的私生子,他媽正好就是當年在李家幹活的保姆,爬上了主人的牀,所謂的名校畢業就是北大青鳥,我真的會謝。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我還想多學習幾年,正準備出國進修呢。”

誰知李佑知馬上變了臉:“出國進修不得花錢?咱們女孩子這輩子最大的事就是選一個好人家嫁了,像我這樣母憑子貴纔是真理?”

呵呵。我真是笑無語了。

甚麼年代了,還有人說母憑子貴?

也是,你一個保姆的女兒想嫁入豪門只有母憑子貴,可我是千金小姐爲甚麼要向你學習?

我懶得理會,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等待着我安排的人進場。

14.

很快,訂婚宴就開始了。

李佑知光鮮亮麗的站在人羣中央,美滋滋的接受者吹捧,就在此時,一羣叼着煙,穿着五彩花襯衫的男人闖進了宴會廳。

爲首的花臂大哥一把掀翻了桌臺:“李佑知呢?給老子出來!”

宴會廳頃刻間鴉雀無聲,見沒有人回應,花臂大哥一腳又踹翻了訂婚宴上的蛋糕,奶油砸在了地板上,人羣中發出了竊竊私語。

李佑知臉色陡然變得煞白。

我媽第一個站出來:“請問今天是顧家的訂婚宴,你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花臂哥呸的一聲吐到地上:“老子不會看錯,李佑知!老子找的就是她,那個臭娘們呢?”

“不是說要加入豪門了?在老子這裏借的錢還沒還呢!”

“我看今天日子真好!趕緊還錢,否則老子把場子砸了!”

花臂哥環視着宴會廳,努力尋找李佑知的身影,可她哪敢出來,早就躲在屏風後瑟瑟發抖。

我趕緊大喊一聲:“嫂子!他們是不是再找你啊!”

“我嫂子就是李佑知啊!”

嘿,你不是想讓我喊你嫂子嗎?我就滿足你的心願。

花臂哥順着我手指的方向,衝上去一把抓住正想逃跑的李佑知:“臭娘們,我看你今天還想躲到哪裏去!”

在場的賓客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早就聽說顧家這個兒媳婦原本就是他們家的保姆,都是懷孕了遮不住了纔不得已娶進門的,嘖嘖,還在外面裸貸,丟死人了。】

【顧家也是不挑,甚麼人都敢娶進門。】

【我看那女的就不是甚麼好貨色,沒準肚子裏的種都不是顧行風的,當接盤俠了!】

我哥聞言臉色黑的像豬肝,我媽恨得咬牙切齒。

李佑知見情況不對,指着我就開始哭:“是雨煙讓我借的!”

“我借那麼多錢做甚麼?我又還不起!顧家大小姐才還得起啊!”

張桂芬在房間聽到了動靜跑出來維護李佑知:“天吶,是雨煙小姐強迫我們母女去借錢的,說是要在外面包養小白臉!”

她們甚至還一個勁的像花臂男使眼色,這是想一箭雙鵰啊。

可惜了,可惜我早就和花臂哥通了氣。

不用我自己解釋,花臂哥一巴掌甩到李佑知臉上:“臭婆娘,誰在我這借的錢我都分不清楚了嗎!”

“你要是今天不還錢,老子就把你的裸照發出來!”

“嚯!”人羣譁然。

花臂大哥一把掏出手機,李佑知和張桂芬趕緊連滾帶爬的衝上去死死捂住。

15.

我哥再也忍不住了:“給我滾出去!”

李佑知一把抱住我哥的大腿,哭的梨花帶雨:“行風,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我肚子裏可是懷着顧家的孩子。”

張桂芬也不服,坐在地上就開始罵街,一邊罵一邊將身旁的蛋糕亂扔:“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喲,就白白被顧家人糟蹋!”

“造孽!造孽!”

周圍的賓客皆是看笑話一樣看着李佑知。

一場訂婚宴着實變成了鬧劇。

爺爺奶奶也遮住臉離開,可憐了他們光鮮亮麗了一輩子,老了還要被人戳心窩子的丟臉。

花臂男還想找我家要錢。

我媽氣的當場取消了訂婚宴向親戚們宣佈從頭至尾都沒有李佑知這個兒媳。

李佑知一臉悲憤:“你們可以不要我,但是怎麼可以不管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哥直接翻臉:“是不是我的種現在還說不準,等你生出來了再說!”

我知道當我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了李佑知肚子裏的孩子了,那個孩子是不可能平安降生到世界上的。

就這樣,李佑知母女兩被趕出了顧家。

這還沒完呢,後面還有更精彩的等着她們。

李佑知和張桂芬拖着行李到處租房子的時候,我請的私家偵探向其他的高利貸頭子泄露了她們的行蹤。

高利貸直接找上了門,按住李佑知和張桂芬就打。

更搞笑的是,私家偵探打聽到李佑知爲了能還清貸款,竟然向放高利貸的人出謀劃策說把我綁架了還錢,說甚麼顧家有錢,只要能綁架了顧雨煙,一定能拿到贖金。

我都氣笑了。

兩天後,李佑知果然來約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她的道歉求和聲:“雨煙,這段時間都是我的不對,我想了很多,自己也會努力把借的錢還上。”

“你可以最後幫我一次嗎?我請你喫個飯,就在城郊的吳家莊園,你一定要來啊!”

我笑眯眯的應承下來:“好啊,我一定會過去的。”

掛斷電話後,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一羣人沒有等到我,而是等到了幾輛巡邏車。

後來,放高利貸的人以後李佑知是故意在玩他們,直接把李佑知打流了產,孩子都沒有保住。

張桂芬看到自己的女兒渾身是血,嚇破了膽,慌得邊跑邊說要去報警,被放貸的直接一刀捅死了。

16.

再次見到李佑知是在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正在準備出國進修的文件,回家的路上,被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攔住了去路。

滿臉憔悴的模樣我差點沒認出來是李佑知。

只見她拿着一把水果刀就朝我衝過來,嘴裏不停地嚷嚷:“都是你害了我,顧雨煙!你不得好死!”

“你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我的!”

說着水果刀直挺挺的朝我的小腹捅過來。

我眼疾手快的拿出裝滿資料的文件夾抵擋,塑料的文件夾正好擋在了水果刀和我的小腹旁邊,李佑知一刀沒有得逞還想再插幾次。

我直接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上。

......

李佑知因爲故意傷害罪入獄了,但我倒覺得這是便宜了她,畢竟她正好可以在監獄裏躲債。

但是沒關係,只要她能活到出獄那天,監獄外就有幾百萬利滾利她這一輩子也償還不了的債務再等着她。

李佑知進監獄那天我好心的去看了她最後一眼。

她帶着銀手鐲也不太安分:“顧雨煙,你來做甚麼?你是故意來落井下石的?你個賤人!”

我挑眉看着她:“對啊,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有多慘,想到你就要進監獄踩縫紉機了,我就開心。”

李佑知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顧雨煙,你的一切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你只是生在了一個比我好的家庭!”

我不屑地笑着:“怎麼?你以爲你那個垃圾系統就可奪走我的一切嗎?”

“你以爲你不用付出一點努力就可享受別人的成果嗎?”

“你做夢吧。”

李佑知聽完我說話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甚麼?”

“你甚麼意思?”

我伸手挽起了額間的碎髮:“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我看着李佑知越發慘白的臉,一字一頓:“意思就是,我早就知道你對我使用了系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你故意出醜!”

“讓你像一個小丑一樣在我面前蹦躂,最後被我送進監獄!”

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你不過就是想偷走我一切的小偷,這都是你應得的下場。”

李佑知張了張嘴吧,胸口上下起伏:“不可能!”

“你怎麼會知道呢!”

“不可能!”

李佑知尖銳的嘶吼從背後傳來。

我才懶得在這裏聽她的廢話,因爲我還有更美好的人生要去享受。

17.

幾年後,李佑知出獄了。

出獄那天就被放高利貸的人抓住了,李佑知爲了還債,成了免費勞動力,任人差遣,供人玩樂。

李佑知是被累死的,和她的上一世正好相反,上一世她平白享受了我的所有成果,李佑知死的那天,系統自動解除了。

你看,不勞而獲的人終究會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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