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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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續發了幾條問他到底是誰,但那個男人沒再回復。在我神經緊繃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樊宇的聲音,我連忙跑過去開門,他但我還沒轉動門把手時,樊宇的聲音消失了。透過貓眼看去,是下午電梯裏碰到的那個男人!他似乎知道我在門口,衝着貓眼的位置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很擔心樊宇的處境,但如果我一個人出去肯定會被那個人抓到。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時,符子文的消息發了過來。‘昕姐,剛剛門外是樊宇哥嗎,我姐做了一些喫的,我拿給你們吧。’我連忙回覆他門外有其他人,樊宇不知道怎麼樣了。

符子文馬上打電話過來,他說已經報警,從他們的監控裏看那個人應該走了,他讓我先去他家裏,三個人也有照應。我剛想答應,但想起今天那個人是從他家裏出來的,又開始猶豫起來。

突然手機震動,是樊宇的消息,他讓我待在家裏不管是誰也不要開門。我想打過去電話他沒有接,接着符子文又催促我趕快去他家裏,他說從監控裏看到那個男人正從另一邊的陽臺翻到我家。我心下一驚,往陽臺方向望去,竟真的有個黑影正在往我家爬,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見他以一種扭曲的姿態試圖翻越陽臺的圍欄。

我想出去,又想起了樊宇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正當我想跑出去時,門口傳來了警察的聲音,他們一起有兩個人,我害怕是那個人的同夥,讓他們報了警號,確認好是真的警察後我馬上打開了門,他們見我害怕的顫抖連忙安慰我沒事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是女警員,她抱着我低聲安慰着。

這時隔壁的門也開了,符子文將監控裏的事情和警察說了情況,等警察到我家檢查時陽臺那邊的人已經不見了。這次搬來的地方住在5樓,不是很高但要想從下面爬上來也不容易,警察說那個人應該是從另一邊的屋子過來的,需要等明天才能到物業查一下屋主信息。

我反應過來後想起了樊宇,他現在還沒回復我的消息。於是我又馬上給他打了通電話,這次他接通了。他說剛剛在門口有兩個黑衣服的人準備敲暈他,被他發現後就馬上跑了。他追着那兩個人跑了很久還是沒抓到,我告訴他警察已經來了讓他儘快過來,他答應後就掛斷電話沒過半個小時就到了。

配合警局做筆錄結束時已經凌晨了,我不敢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樊宇就留下來陪着我。

“這次多虧了符子文報警,我被嚇得都忘記了這回事。”樊宇卻說讓我不要太相信他們,一個那麼靦腆的人怎麼會突然對陌生的鄰居這麼關注,隨後又問我那個男人有沒有再發信息給我。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果然收到了那個人消息,

【沒關係的姐姐,我下次再來看你哦。】我把手機遞給樊宇,他皺着眉,然後望向我。

“要不你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這種情況我實在不放心。”我雖然很想答應,但想到當初他媽媽說的話還是搖搖頭。他媽媽當初告訴我時就說過,樊宇是有定過婚約的,我無法捨棄這份友情,但也不能破壞他的婚約。

見我不答應,他也不再說甚麼只是坐在沙發上抽着煙。他說他會在這邊守着,隨後又倒了一杯牛奶給我就讓我先回房睡覺。喝完後我睡意襲來沒過多久就睡着了。到早上時,樊宇已經先離開了,桌上還放着他準備的早餐和紙條,讓我趁熱喫。

因爲這件事我耽誤了很多工作,還有很多衣服沒有拍照,我忙着拍圖時符子文那邊來找了我,

讓我不要一個人太晚出門,他說的有道理。我的出行率不高,發生了這個事情後我也很少單獨出門,除了下樓拿快遞外基本不用出去,喫飯也是外賣送到家。

另外符子文還告訴我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我另一邊的房間,也就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翻過來前的屋子,經過警方調查後屋主是樊宇。

我不敢置信,但符子文給我看了他拍下的照片。讓我不免想起了樊宇昨晚那麼快就趕回了我家,讓我不要出門,是不是那個發信息的人就是他呢。

我慌忙跑進了房間翻找着,在一堆衣服裏找到了樊宇曾經送我的玩偶熊。我仔細盯着小熊的眼睛,果然在裏面找到了一個閃着紅光的燈。拆開後,棉花裏包裹着的是一個閃着紅光的東西,我下意識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抓着玩偶的手用力到發白。

這時符子文走了進來,他說那個人的ip地址他又重新查了一遍,和樊宇的地址是一致的。我這時才猛然想起來,樊宇似乎有個房子就在星海灣那邊。我一遍遍梳理着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不想也不敢相信這個人會是樊宇,但事實又告訴我就是他。

在符子文的陪同下,我和警察說了這件事。警察問我是想和樊宇先溝通還是要起訴,我猶豫時符子文在一旁提醒我,“昕姐,你別不忍心,這麼多年朋友都能對你下手,可見他有多變態。”

最後我還是決定先見一面樊宇,將他約到曾經我們都愛喫的飯館。正是飯點,店裏有很多人,符子文也在不遠處守着,我並不害怕。樊宇在我和警察溝通時已經接到警方的傳喚知道我發現了這件事。

“昕昕,對不起。我只是...”他吞嚥了下,聳兀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乾啞着說:“我只是太愛你了。”

我看着他表情逐漸僵硬,心中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他猛地攥住我手腕,望着我的眼神絕望而惶恐,我想說些甚麼但說不出口。我告訴他,我不會起訴,但要他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他答應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很久沒再見過他。

見我們說完,符子文跟我一起回了家,警察那邊我也撤銷了案件。

又住了一段時間,我和符子文還有他姐姐也逐漸熟絡起來。只是一天夜裏,我又收到了那個人信息。【姐姐,遊戲還沒結束哦~】

我驚魂未定的看着手機,樊宇不是已經離開了嗎,爲甚麼還會收到消息,難道發信息的人不是他?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我思索後給他回覆,‘你不是樊宇。’那邊回覆地也很快,【我當然不是他,那個笨蛋,還以爲只有玩偶的事情,哈哈哈。】

我心下憤怒又害怕,現在沒有樊宇守着,我六神無主連忙給符子文打電話。他接通後,我告訴他又收到了那個變態的信息,他叫我先去他家。今天他姐姐沒在,我感覺只有他一個男孩子不好意思打擾,但又害怕,糾結一番後先報了警。

過了大概十分鐘,我的門被敲響了。透過門縫看,門口不止一個影子,我剛想低頭仔細看下。蹲下身,頭歪着往門外看去,只見一個人正趴在地上看着我,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門下。被我發現後還彎了彎眼睛,衝我笑。

我被嚇得外後退了幾步,隨即推着沙發堵在門口,想到上一次有人從陽臺翻越我已經重新加固了門窗,陽臺也裝上了防盜門。檢查好所有的出口都反鎖後,我躲在房間裏不敢出聲。

這是電話響起,是警察問我情況,說他們已經在小區樓下,很快就上來,我哭着說已經鎖好門了,有人一直在我門口。警察讓我不要出去,他們很快就上來。在等待的期間,那個人的消息也一直不停發過來。【姐姐,你開門呀】【我聽到你堵門的聲音了,快點打開】【你不要逼我...】【怎麼忘記關窗呢,姐姐】

我記得我是關好了門窗的,對於他說的話我並不相信,但又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漏了甚麼地方...我貼着房間的角落蹲坐着,突然聽到廚房的玻璃響了一聲,好像是被打碎的聲音。

廚房的窗戶離符子文的陽臺很近,我擔心是不是那個人跑去了符子文家。於是連忙給符子文打電話,但一直在通話中。【我進來咯,你藏好了嗎。】這時又彈出一條消息,客廳也傳來腳步聲,我租的房間並不大,只有廚房、陽臺、次臥和我在的主臥。接着燈突然黑了。總閘在門口的牆壁上,那個人在找完其餘的房間後走向主臥。

【關了燈,就沒人發現我們啦。】我看着眼前的消息陷入絕望,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幫我了。

門口傳來把手擰動的聲音,隨後又陷入了一陣寂靜。過了一陣,那個人似乎是拿了鐵絲一樣的東西在鎖芯裏試圖打開,我看了看房間還有甚麼東西能夠抵擋的,可臥室裏除了推不動的大牀和衣櫃甚麼都沒有。

‘咔’的一聲,門被打開了。屋內黑漆漆的我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用手機的光照去一看,居然是符子文!

“怎麼是你,你纔是那個給我發消息的人。”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間,他的眼神一下變得幽深又癲狂。

“是我,姐姐。驚喜嗎?”他湊近用近乎癡迷的眼神的看着我,正當他摸上我的腰身時,敲門聲打斷了他。我想應該是警察到了。在我掙扎下他給我打了不知名的藥物,然後我開始使不出一點力氣,他把我藏好後去開了門,警察對他還有印象,於是問他我在哪裏。

“昕姐剛剛被人接走了,她忘記拿手機了,讓我幫她拿着一會給她送過去。”說完還揚了一下手上的袋子,警察見狀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又在我家轉了一圈。在檢查完後見一切正常就離開了,我在儲藏櫃裏絕望的看着他們發不出一點聲音。

等警察都離開後,符子文把我從櫃子裏抱了出來,給我餵了口水,嘴裏還一直唸叨着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過了半個小時,感覺手臂稍微有一些力氣,應該是藥效快到了。目前他還沒對我做些其他甚麼事情,我裝作軟弱無力的樣子瞪着他。他半蹲在我的旁邊,手抓住我。

“乖一點,姐姐。”他撩起我的頭髮,讓我感到一陣惡寒,帶着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的眼神看着他。

他呢喃的話語逐漸燃燒了他的理智,他眼梢染上了一抹薄紅,呼吸也開始紊亂。我的一點點反抗他似乎還不夠滿意,當我用力一踹時,他反而高興的笑了起來。看着我恢復了力氣也沒再給我下藥,反倒是挑釁地讓我繼續。

說實話,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要求。他微微抬手,深幽的眸子裏都是慾念,看到我若影若現的衣服時,伸手抓住,愈發地癲狂。他把臥室的門窗都鎖死了,然後將捆綁我的布條都解開,但鑰匙就在他身上,不放倒他我沒辦法出去。

僵持了一會後我徹底恢復了力氣,而他似乎也在等這一刻,我打他時他並沒有反抗,只是發出的聲音讓人噁心。在他斷斷續續的呻吟裏,我聽到他一直喃喃的叫我名字,眼裏是病態的執着。他死死護住鑰匙,而我想盡辦法卻一直打不開。

符子文這時開口,“只要你同意和我保持聯繫,我馬上放你走。”我確實很害怕他,但更不想再和他有甚麼瓜葛。見我不出聲,符子文突然一個起身將我壓在身下。原本瘦弱的身體好似爆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我看着他,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下來。他輕輕擦去我的眼淚,沒再對我做甚麼。

黑夜裏時間顯得更加漫長,我心裏的防線被突破,我哭着求他放過我,他卻只是搖搖頭。期間他姐姐也來找過,不過都被他打發回去,我悲哀地想,我好像再沒有其他朋友了。

快到天亮時,我看着外面照射出來的陽光,心裏沒開始那麼害怕,他並沒對我做其他過分的事情,我開始試探起他。每當我兇他時,他就會露出開心的表情,然後按照我說的做。

“是我的不對,姐姐,我錯了。”他低眉順眼的樣子讓我看了覺得不屑,我拿指甲掐着自己。心裏不斷地提醒我是在假裝放低他的戒備。終於在九點五十的時候,他要出門了。他想帶我一起出去,我假意拒絕,讓他順便給我買點喫的,他見我一副不願出門的樣子以爲是自己成功控制了我。

等他出們後,過了十五分鐘,我想他應該已經走遠,用備用鑰匙打開門終於逃了出來。一路直奔警局報案,警察聽完我說的也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隨即就去抓捕符子文。沒過多久,警察在賣攝影器材的店裏抓到了他,被抓捕時他還在一臉無辜的解釋着,但在警局看到我時他先是一愣,繼而向我走來,警察以爲他想對我做些甚麼攔着他不讓靠近,誰知他慢慢蹲在我腳邊。

“姐姐,對不起,我還沒來得及買到你想要的。”他還在惦念着我要的東西,我看着清瘦的臉龐,緩慢靠近他開口,“那就罰你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他最後全部都交代了,最開是在網絡上看到我的照片然後發現他姐姐家離我很近,就一直在暗中監視我的軌跡,在發現我很少和人來往後通過網絡想辦法找到我的電話。搬家時他在樓上一直看着,其實我搬進去的房子也是他的。他原本還有兩個同夥,但是後來鬧掰了,那兩個人想拿我的東西去賣,但是符子文不同意。他們大吵了一架,符子文拿那幾個人之前做過的事情威脅他們才保住了我的東西。我告訴警察房間裏有證據,在一陣搜尋後找到了U盤,還搜尋符子文臥室時,那裏面一面牆貼滿了我的照片。

警察給我看他的房間時,我頓時覺得十分噁心,拜託了律師幫我訴訟後,又重新找了新的房子搬過去,這次和房東當面溝通的,保證萬無一失後才簽好合同。

他姐姐在這個期間還一直在找我,但由律師那邊全權處理了。她不知道我的新家位置,一直想聯繫我協商符子文的事情,我不想見她。看到她的臉就讓我想起了那幾天的事情,她和符子文長得很像。儘管我想忘記,但是隻要一看到她,腦子裏就會浮現那一幕幕場景,他的觸碰和呼吸聲彷彿還在我耳邊。我忍不住哭了出來,就算我已經逃脫出來,但是我永遠忘不了他。

過了一陣,法院給了判決,符子文因爲猥褻未遂情節嚴重,被判了兩年。那天我去了現場,他還是那副陰鷙的樣子,見到我後衝我笑了一下,我看着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後來我一直一個人生活着。就當我以爲我會一直這樣下去的時候,樊宇找到了我。

那天我在超市採購,正當輪到我結賬時一個大姐搶到前面付賬。我想自己也不着急,就沒出聲,後面的人不樂意了。爭執間我被人推倒在地,在貨架快砸到我時,樊宇拉起了我。

我驚訝的看着他,他約我午飯後好好聊聊。我也有很多想問他的,於是答應了。我們一起去吃了午飯,還是熟悉的那家。老闆看我們一起,還以爲我們終於在一起了,他對着樊宇豎起大拇指。

我問老闆跟他說了甚麼,他不告訴我。他說,他剛剛纔知道那晚的人是符子文,他以爲我是知道了玩偶的事情纔會讓他走。我告訴了他符子文的照片牆還有那晚的事情,他拳頭捏的繃緊,狠狠砸在桌上,還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我說我已經慢慢放下了,一個人生活也挺好的,他目光深深的看着我,沒再說話。

沒過多久,樊宇搬來了我隔壁。他告訴我,原本那件屋子就是給我住的,但他還沒開口我就租到隔壁了,他就想着自己住,在我隔壁也不錯。我問他爲甚麼那天要翻我家的陽臺還不讓我出去。他說他在我門外看到了其他人,本想通過陽臺進我家讓我不要出去,沒想到爬到一半被樓下的鄰居看見了一直拿衣架打他,他只能先下樓,又看到有人在我門口,等警察到隔壁敲門時,他已經不在了。

我唏噓着,又問他爲甚麼送我的玩偶裏有那個東西。他沉默半晌,“昕昕,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我已經慢慢放下,但他做的又和符子文做的事情有甚麼不同呢。他看到我沉默的態度也沒有再問,等喫過飯後送我回了家。

我很害怕和他再來我家,每次他想進去時我都拒絕了,我怕他會再在我家擺弄些其他東西。於是樊宇搬離了隔壁,他還是時常會約我出去,我偶爾會答應,試着接受他和他約會,但每當進行到下一步時就會一股噁心感上來,不得不暫停。

也許我就不應該再見他,我是這樣的想的,也這樣做了。我告訴他 ,我原諒他了,但是也不要再聯繫後,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繫方式。

符子文在牢裏的時間不算長,我不知道他出來後還會不會對我有甚麼想法,爲了避免意外我回了老家。那裏山清水秀,基本都是老人,沒有人玩網絡,也沒有人會偷拍。可我沒想到,樊宇也跟着來了。

到了村裏,他問了很多人我家的位置。幾經輾轉,他找到了我家,我看到他的那一刻,原本已經淡忘的記憶又重新記了起來。幾乎是一瞬間,我轉身想逃但他拉住了我胳膊。

“昕昕,好久不見。”他衝我笑着。身後傳來外婆的聲音問是誰,樊宇對外婆說是我男朋友。外婆還笑呵呵的讓他進來,問他家庭情況又問工作,樊宇對着外婆笑的甜甜的一一回答。

他在我家待了很久,一直表現的很正常,也沒對我做甚麼。一天晚上,他趁我睡着,找到我房間。幾乎是在他進來的那一刻我就醒來了,拜符子文所賜,自那以後我再也沒睡過一個好覺。

“你想幹甚麼?”他捂住我的嘴巴,不讓說話。一年前的記憶再次浮現,我一腳踹開他。他說他真的放不下我,希望我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真這麼喜歡我?”樊宇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五味雜陳的看着他,不知道該說甚麼。他拉着我的衣角,輕聲問 :“昕昕,你還能給我個機會嗎。”我沉默了半晌,最後沒有回答。但他似乎默認了我們的關係,又在我家呆了很久。

後來,樊宇在我身邊一直不遠不近的陪着我,我又試着讓自己去接受他。

期間我問他那你媽媽呢,他說他自己會處理好,後來帶我去了他家。我不知道樊宇和他媽媽說了些甚麼,他媽媽的態度確實轉變了很多,對我笑臉相迎。我仔細想想他的確沒做過甚麼傷害我的事情。我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他,害怕的一直是那個發信息的,半夜來騷擾我的人。

最終我答應了和他在一起,樊宇說他會等我,完全接受他的那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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