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風雲酒樓

我聽完帶子後,黃菲的也很快過來了。

黃菲看着那封紅顏色的信之後,她的兩隻眼睛瞪成了銅鈴,嘴巴亦張得可以塞得下一個蘋果,半晌不能說話。

黃菲聯繫了她認識的所有朋友,沒有一個人知道黃強去了哪裏,就連黃強的女人,--黃菲的媽郭碧蓉也不明白到底出了甚麼事情。

郭碧蓉知道了黃強失蹤的事情之後,火速趕來。

看到那封信和聽到那個磁帶之後,她直接急得血壓高發作,瞬間暈倒,黃菲將她送到醫院裏面。

不能報警,三天之內找到他,僅憑一個磁帶,一封信,這是目前僅有的線索。

信上面的地址是應桑路44號。

這名字根本就不是吉祥的名字,桑樹本來就是招鬼的一種樹。

應桑就是陰桑。或者是陰喪。

恐怖之極。

44就是死屍的諧音。

世界上竟然還有起這種名字的地方。

應桑路44號的出處是哪裏,百度上面沒有,真是奇葩。

我看上面已經規避這種邪惡的地方了,看來人們都不喜歡去這種地方,這個信封卻說是從那裏寄過來的。

百度導航上找不到的地方,能不能用其他途徑找到呢?

立刻,我問了問事務所旁邊一個開旅館的老頭徐伯,閱歷豐富,耳目靈驗的徐伯快70歲了,這老頭,我以前幫他抓過幾個小偷。

抱着感激之情。

徐伯將我當乾兒子一樣友好對待。

徐伯聽到應桑路三個字之後,耳朵豎了起來,一臉的驚恐色,表情都凝固起來,連忙支吾起來:“你你打聽那裏幹甚麼?”

“我那裏有一個朋友!”

“不要去那裏!”徐伯斬釘截鐵。

“爲甚麼?”

“那裏很邪門,以前很熱鬧,後來那裏老出事,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應桑路變成了一條死路,死衚衕”

徐伯一臉打斷我的表情,我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既然是死路死衚衕,爲甚麼這封信的寄信地址是應桑路44號,我不可能收到那100萬然後就不問出處。

100萬對於我來說太誘人了,但是絕對不能拿這種不乾淨的錢,否則沒有職業道德。

在我的語言百般糾纏之下。

徐伯只是告訴了我一個大概的地址,基本上和沒說一樣,很容易理解,他生怕我去找麻煩,但我是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一路開車,一路問老人。

經過艱難打聽到了晚上。

我還是找到了應桑路。

其實應桑路不是死路,因爲外面有工人在施工。

原來開發商要將這個地方改成一個遊樂園,所以裏面的房子全部要保留,變成原生態的鄉土風情。

經過保安同意。

來到應桑路44號門口。

駐足。

不知道從哪裏鑽過來的,一縷慘灩灩的白光照到我眼睛裏。

視線瞬間迷濛起來。

我用用手揉了揉迷亂之光,定睛細瞅一看。

酒樓整體兩層。

上面。

風雲酒樓四個隸體招牌字映入我的眼簾。

上面的招牌經過風一吹,左右搖擺,嘎吱響蕩,門框上面蛛網交織,門柱龜裂,一副破敗不堪的樣子。

下面!

門是由銅門所鑄,不過鏽跡斑斑,很有一些年代了。

門是虛掩着的,左右無人,我正打算推開那個門的時候。

倏地。

嗽~嗽~

一陣焦裂的咳嗽聲音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我朝那聲源處一瞅,一個長相醜陋佝僂的老頭,手上拿着一瓶白乾,一邊咕嚕,一邊喫着花生米。

朝我走來。

此時,月已經上樹枝頭,慘淡月光照耀下來,車禍臉老頭那佝樓的身體被拖拽得很長,直到我這邊。

在寂靜得落針可聞的映襯之下。

聽着他咕嚕的聲音加上焦裂的咀嚼聲音。

讓我聯想到了《致命彎道》裏面食人的惡魔。

頭皮自然發麻。

看到老頭。

我朝他本能地鞠了一個躬友好道:“大叔,打聽一個事情”

他一臉警惕地看着我:“幹甚麼的啊?”一股濃烈的酒氣順着風鑽到我的鼻孔,我的胃又開始痙攣起來。

“大叔,我找這家的主人”

“主人?哼”

我將信封的地址朝他面前晃了晃。

他瞥了一上之後,不屑地搖了搖頭:“這家主人已經走掉了!”

“走掉?”

“死了”

“靠!”

倒抽一口涼氣。

“你快走吧!”

“走哪裏?”

“哪裏來哪裏去唄!”

這算驅趕嗎?

借這距離,我定睛細看。

他的樣子長得幾乎與全人類爲敵,語氣也怪異得很,當某音網紅準成,兩隻渾濁的眼睛瞬間變亮了,像刀子一樣涼意,我感覺受到他的排斥。

唿~~

一陣冷風颳了過來,我的後背直起雞皮疙瘩。

嘎吱一聲。旁邊的門似乎開了一個小縫隙,我朝那縫隙處一瞅,一個紅顏色的身影在我的的面前瞬間一閃然後就不見了。

如同幽靈。

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接着。

紅顏色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之中就像是放電影一樣不斷的放大,我那執着的意念之中得出一個要命的結論:黃強。

不錯,這個人就是黃強。

昨天黃強就是穿着那件火顏色的衣服,他和我的身高差不多,因爲他十分引人注目,所以我還特意看了他幾眼,特別是他的後背。

他已年過六旬,身體硬朗,像泰山一樣直闆闆的,說話也十分硬氣,走路還帶着風,正是由於黃強的與衆不同,所以我才一眼認出了黃強。

黃強怎麼來這裏了?

我認定了是黃強,我今天也是要過來找黃強,所以我執意要進去,旁邊的老頭子卻拼命地攔着我:“不許進去!”

“爲甚麼?”

“你會後悔?”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後悔,我不進去纔會後悔!”

“嘿!你小子真倔,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了,我是這裏看門的,我有權決定誰進誰不進!”

老頭將他的工作牌朝我晃了晃,原來他是這裏看門的,每個工地都會有他這種看場子的老頭,一來當紙老虎嚇嚇那些小偷小摸。

他這種猙獰的長相演恐怖片的鬼都合適,坐到門口還真能嚇嚇壞蛋。

只不過我的膽子可不是嚇大的,老頭的眼神拗不過我的眼神,最終他還是服輸了,倚老賣老的他。

將手朝嘴巴上一指,然後朝酒瓶子上一指作一個訛的手勢:“陳年老白乾,三年,兩瓶”

“嘿嘿!”我全部明白了。

找人辦事必須投其愛好。

不然的話,很難交友。

三分鐘之後,我快馬加鞭的在附近小買鋪買到白乾。

白乾只有一年的,卻沒有三年,我顧不得那麼多,硬塞給了老頭。

然後就進去了!

迫不及待地找黃強。

門外鑽過來老頭那埋怨的聲音。

“叫你買三年的兩瓶,你買一瓶就算了,而且只一瓶!”

“這附近只有一個小賣部,哪裏找得到呢?”這老頭還真是刁鑽,有酒喝都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想到這裏,我有一點點納悶。

爲甚麼他要我買兩瓶酒,一瓶他喝也就罷了,另外一瓶是我自己,我自己又不喝酒,這不浪費錢?

驀地~~

門外嘎吱一聲。

那後面的門大概是關上了,我朝後面一看,我的眼睛和醜老頭的眼睛對上了,老頭的眼睛兇光乍現,冷笑一聲:“你只買一瓶酒,我看你馬上就得後悔”嘴角邪弧一勾。

“我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情!”

“十分鐘的事情!”

“哼!”老子又不是被嚇大的。

這是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門關上了,關得嚴嚴實實,一點縫隙都沒有。

嘎嘣~~

我聽到了門栓獰動的聲音,那聲音有着說不出的怪異。

像是暗夜裏面屠夫拿着銼骨刀削骨頭的聲音。

方纔我清楚地記得。

門外只有銅鎖,沒有拴,裏面的拴也壞了,拴聲從何而來。

拴聲止,我又聽到了別人跑步的聲音,跑步的聲音夾雜着淒厲的求救聲音:“快過來,快過來救我啊!”

這聲音陰寒無比,就像九幽地獄裏面的索命死屍一樣。

心裏真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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