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接到電話

叮叮叮~~~~

一個清脆的電話聲音打破了這個僵持的環境。

電話鈴聲就像是一道魔音符咒,環繞紅衣女孩一圈之後,她的身體被攪碎了變化爲煙霧之後,歸於虛無。

恐怖的女主角竟然消失掉了。

而我自己!

視線迷濛,四周也變得模糊起來。

醒過來之後。

車裏已經亮敞起來,外面的太陽已經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裏面溫暖了許多,照到我的臉上面,同樣亦是暖洋洋的一片。

有些刺眼的我,用手揉了揉眼睛,視線亦清晰起來。

推開車窗,原來我的車子還停靠在荒郊野外,迎面吹過來一股春風,春風和煦愜意,藉着晨風,我做了十分鐘有氧運動。

似乎已經忘記了我昨天做過的事情,作過的怪夢。

但是當我進車門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右手車座位上面還放着那件包裹,包裹有着我要送回去的信件。

我的外衣還掛在右車座位上面,外衣的左邊口袋裏面還有一團硬鼓鼓的東西,我掏出那個硬鼓鼓的東西一看,原來就是那一瓶沒有商標和包裝的土酒。

土酒上面只有度數是50度,就是我昨天晚上給老頭子喝的酒。

我記得走出風雲酒樓的時候,碰到了一羣保安,保安說我自己在跟他們講一個荒誕無稽的故事。

但是這一瓶酒是怎麼解釋?

這是一瓶讓我永遠心神不寧的酒,我到底有沒有買酒?

我問自己有用嗎?因爲我自己都被蒙在了骨裏面。

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電話聲音又響起來了。

這一次的電話聲音和方纔喚醒我的電話節奏是一模一樣的,也和以前那個惡魔打給我的電話節奏是一模一樣的。

你不接,他隔一分鐘打一次,攪得你心神不寧。

況且電話還是那種無號碼的電話,接了又是各種擔心,不接還會有更多的擔心。

這種感覺。

就像你在晚上看了恐怖片會感覺到很害怕,不敢看,但是又忍不住鑽到被窩裏面看,一邊看一邊捂着被子的那一種獵奇。

獵奇心到底會不會害死人。

接上電話後,聽到的還是那個惡魔的聲音:“小子,已經過了一天了!只剩下兩天時間了”

聲音沉壓讓人無法透氣!

“你到底是誰?”

“就算我告訴你我是誰,你也不會相信”

“爲甚麼?”

“世界上有些東西用科學沒有辦法解釋的?”

“不要跟我賣關了了,你到底想要甚麼?”

“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我想要讓你去看看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對的?”

“哦,此話怎講!”

“你不是一直想要退回這張一百萬的支票嗎?等你再到那裏的時候,你肯定會感覺到我的話是對的!到那個時候,我再來告訴你我是誰?”

“此話當真!”

“反正黃強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上面,你不想要他的命,你就可以不必聽我的話嘍!”

“你~~”我話沒有說話,這個人就掛上了電話。

這大概是聰明人的通病,控制慾強,從來不會重複二遍命令。

你不聽他的話,你就會抓狂,他會用一種你想不到的方法去折磨着你。

從目前來看。

我承認這個人比我聰明,智商不止高一個檔次,因爲他說過的,他要告訴我他是誰,這纔是我想要聽到的東西。

這傢伙還說要讓我相信他的話,他想要說的話到底是甚麼呢?

他只不過是想要讓我過去看一看那個應桑路44號,也就是昨天去過的地方,昨天去過的地方,我閉着眼睛都可以準確無誤地描述出來。

一箇舊酒樓,招牌搖搖欲墜,風吹嘎吱嘎吱地響,門口有着一個壞了門拴的大門,門口有一個長着車禍臉的佝僂老頭子,老頭噬酒如命,性格怪異。

經過一波恐怖行程之後,碰到了一個保安,保安說我在編故事,而編故事的源頭就是門口有一個處陰潭,正是那處陰潭和慘月光的映照之下,我產生了幻覺。

保安的話像說得通,但是酒瓶怎麼解釋。

如果白天去的話,肯定不會看到月光,我自己肯定不會產生任何幻覺了,這樣說不定酒瓶來自何方也一清二楚了。

想到這裏,好奇心,促使我鼓起勇氣朝應桑路開車駛了過去。

還好,昨天我沒有開多遠,所以很快就走到了驚魂遊樂園那裏。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保安亭旁邊是開着的,保安大概上廁所去了,旁邊還有一個小賣部,小賣部的夥計正在賣着東西。

我看到小賣部的人打了一個手勢,他朝我笑了笑之後,我朝那個應桑路里面走了過去。

小賣部是應桑路的路口,離44號還有一段幾分鐘路程,在走路的時候,我一邊朝44號那邊看去,一邊朝後面亭子看去。

我想看看到底現在是保安出現還是那個喝酒的老頭出現。

到底誰真誰假!

走了幾分鐘,保安和老頭都沒有出現。

兩個人都不會憑空蒸發掉了吧?

又或者會產生第三種結果?

不管怎麼說。

白天應該門口陰潭的陰氣理應被天上的太陽光給鎮住了,割腳煞不讓我產生任何幻覺了,所以我肯定可以看到最真實的一面。

此時,我的膽子壯了不少,一點又一點的接近44號,當我來到44號的時候,我的呼吸再次頓住。

因爲:那個離異破敗的酒樓再一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畫面之中相同的場景:

酒樓叫風雲酒樓,風雲酒樓的搖搖欲墜的招牌被風吹得嘎嘎作響,門口的銅門環鎖也跟着響蕩起來,這兩種怪異的響聲,就算是在白晝不封閉的環境之下聽得也是豎起雞皮疙瘩。

緊接着一個讓我更加恐怖的聲音響徹在了我的耳朵旁邊:“小子,你這一次又來了啊!”

這個聲音沉渾,蒼老,煙沙,代表他的主人年紀足夠,經歷夠滄桑。

那麼這個主人到底是誰?

我朝那聲源處定睛一瞅,一個身材佝僂,一個車禍臉的老頭,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希望自己永遠不要看到這張臉,因爲這張臉就像是用十張臉的碎片用線縫接起來的。

醜陋而且變態。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我那脆弱的小心臟不斷的跳了起來,由原來的每分鐘80下突增到現在的210,後背的冷汗一波又一波的流淌起來。

那個憑空蒸發的酒鬼怪老頭,又出現了,他是怎麼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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