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添拿起旁邊的餐巾擦了擦手,微微一笑,若無其事的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何陽抱着自己的腦袋捲縮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而一旁的始作俑者馮潔茹張了張嘴,想要說幾句狠話,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堂堂何家少爺,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無名小卒開了瓢。
這說出去都沒人敢信,但是卻實打實的在他們眼前發生了。
“你瘋了嗎?”
良久之後纔回過神來的馮潔茹滿臉呆滯。
“你知道他是誰嗎?你不想活了?”
夏添淡淡的看了一眼馮潔茹“他是誰很重要?”
“這傢伙就是個瘋子。”馮潔茹得出結論。
“這件事好像是你挑起的吧?”夏添看着馮潔茹邪魅一笑。
剛打完何家公子,轉頭又針對馮家千金,這不是瘋子是甚麼?
馮潔茹突然有些後悔,不該招惹這個瘋子。
“明天讓你們父親,帶二位過來登門道歉,只有一天。”
聽見夏添的話,現場的衆人再次知道了甚麼叫做狂妄,甚麼叫做瘋子。
不等馮潔茹和何陽回過神來,夏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而原本熱火朝天的遊輪三層,此時全部呆若木雞,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讓馮潔茹的父親、何陽的父親,主動帶人過去道歉?
是多沒腦子的人才會說出這句話?
恐怕瘋子都不足以形容了。
馮潔茹拍了拍胸口,有些驚魂未定,小聲說道:“讓我父親登門道歉,當自己是誰啊?”
許久之後,捲縮在地上的何陽,費勁全身力氣才站了起來,神色怨毒的看着夏添離去的方向,恨意滔天。
“我何陽長這麼大,甚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何陽咬緊牙關,雙手握拳,以至於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不弄死你,我何陽怎麼在洛城混?”
馮潔茹看了一眼旁邊的何陽,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但是還是假裝很關心的喊道:“快叫醫生。”
……
這時遊輪已經駛入了海面,穩穩的停了下來。
此時雪也月下越大,在遊輪上遠遠看去,整個洛城已經銀裝素裹。
馮潔茹本是想到甲板上透透氣,但是看到不遠處站着的夏添,內心生出一種恐懼,慌亂的離開。
在洛城,一般的豪門名流不管是生日宴還是慶功宴都喜歡在遊輪上舉行,這麼多年來已經養成這種習慣。
身爲喬氏的主事人,喬雲山也不能免俗。
今日的慶功宴,喬氏已經準備多時了,整個洛城大大小小凡是有些臉面的人基本上都是親自出席。
當然其中也包括了一部分兒時的好友或者是同學。
因爲遊輪是屬於半開放式,喬氏也只是拿下來第五層這一層,至於其他地方,只要穿着得體,基本上都是暢通無阻。
所以夏添一路暢通無阻,自接到了五層。
作爲慶功宴的主辦方,喬雲山肯定是會壓軸出場。
此時,整個五層,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着天事業上的話題,或者是天氣的話題,畢竟洛城下雪,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新鮮感十足。
“先生,要喝點甚麼?”
以爲服務生看到夏添進來之後擠滿迎了上去。
夏添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笑了笑說道:“一杯白開水,謝謝。”
服務生神色頓了頓,對於這位先生的訴求有些奇怪,但是作爲服務生,自然不敢問太多。
沒過都就服務生就把一杯白開水端了上來。
夏添點了點頭,隨即拿出一把百元大鈔放在托盤上,便不再理會。
整個五層,要說風光,到處都是成功人士。
但是要說別具一格,那麼就只有夏添了。
別人進來要麼就是三三兩兩的抱成團,要麼就是電話不斷。
只有夏添獨自一個坐在不起眼的額角落,抱着一杯白開水,可謂是獨樹一幟了。
“那個帥哥是誰啊?有點面生啊。”
“我在洛城混了這麼久,凡是有點背景的人我都知道,這傢伙,還真沒見過。”
一時間,議論紛紛。
原本不想提前引起注意的夏添,有些無語。
不過對着這種情況,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反倒是旁邊的一個小羣體,引起了夏添的注意,這個小團體自然也看到了夏添。
“你是夏添?”
一個穿着黑色晚禮服的女子,立即起身來到夏添的旁邊,有驚喜,有意外,也有一絲不解。
“這不是喬詩雨的男朋友嗎?”
“還真是他。”
夏添看到這些面孔,微微一笑:“好久不見,姜月。”
名爲姜月的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悲痛:“是啊,好久不見,快五年了吧”
夏添點了點頭,從離開洛城再次回來,正好五年。
時過境遷。
“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我真的很高興,要是你能早些年回來就好了。”姜月有些遺憾的說道。
“對啊,要是詩雨還在,指不定多高興。”
本是無心之語,讓場面一度靜了下來。
“當年還以爲你和詩雨能走到一起,可是她還是沒那個福氣。”
“是我沒有福氣。”
夏添沉着臉說道。
這些人作爲喬詩雨的大學同學,當時喬詩雨和夏添剛好走到一起,成爲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但是後面夏添不知道爲甚麼就消失不見了。
“夏添,這些年你去哪了?”姜月問道。她是喬詩雨的閨蜜,對於多年的重逢不僅有驚喜,還加着一股埋怨。
“要是當年你沒走,說不定詩雨也不會……”姜月說着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
“好啦,好不容易見到老朋友,就不要說安歇傷心事了。”旁邊有人說道。
“你們今天來做甚麼?”夏添問道。
“我來看看,喬家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怎麼處理詩雨的東西。”
聽見這話,衆人再次沉默了下來。
姜月正想問夏添來幹甚麼的時候,卻是看到所謂的慈善晚宴開始了。
“據說,喬家這羣白眼狼,今天要拍賣詩雨的項鍊。”
“這項鍊,詩雨從來沒戴過,就是想讓你親手給戴在脖子上。”
姜月不自覺眼眶又紅了起來。
夏添,此時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時慈善晚宴也算正是開始了。
“諸位,這件水晶琉璃白首項鍊,想來我也就不用多做介紹了,起拍價,一千萬。”
下面的人羣都沒有開始加價,因爲他們知道一千萬想賣這條項鍊,就跟做夢沒甚麼區別。
“真不知道喬家人,用着詩雨的錢,會不會感到恐慌。”姜月委屈的說道。
隨着拍賣的馬上就要流拍的時候。衆人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