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月光回來了

芩思懷孕了。

拿到檢驗報告單的那一刻她的手都是顫抖的,甚至都沒有再去看醫生,收了報告單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醫院。

她不能懷孕,不能有商宴的孩子,這是五年前他們結婚時就定好的。

站在醫院門口,芩思長長的嘆了口氣,無意間抬眼便看到馬路對面的商業大樓巨幕上放着的廣告。

巨幕上的女人美豔、高冷,身材高挑眼神深冷,傲然的俯瞰着遠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嘲笑。

國際知名古典舞首席———花清漪,商宴的白月光,一個爲了追逐夢想不惜將才出生不到兩個月的孩子拋下,漂洋過海鍍金深造,一去就是五年,最近她回國的消息鋪天蓋地的遍佈各大論壇,而她的廣告海報到處都是。

不是明星,卻比不少明星都有商業價值。

五年了啊,說起來還真是夠漫長的,芩思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五年前因家族企業破產,爲了還清債務芩思不得不跟商宴結婚,當時商宴提出三個條件。

一,隱婚,不得對外公佈他們的關係,二,將孩子視若己出,給他一個好的童年,但又不能跟孩子過於親密,三,花清漪回來就離婚。

現在花清漪回來了,是該她離開的時候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節骨眼,她懷孕了。

這個消息她不敢告訴商宴,一直以來商宴都非常明確的告訴過她,商家只能有一個孩子———商慕辰,那個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面軟軟糯糯叫着她媽媽的孩子,是這五年來她心中唯一的光。

“所以呢,你既然捨不得辰辰,那就別想着離開,反正商宴也沒有提出離婚,都過去五年了,誰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沒有感情,我說你還不如把這個孩子的事告訴他,也許因爲這個孩子的緣故他會真心的接納你。”

閨蜜李雯雯聽到這個消息先是驚喜,然後是震驚,最後聽到她斷斷續續說出花清漪的事則變爲了憤怒,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可能的,商家只有一個孩子。”芩思伸手輕輕撫摸自己的下腹,神情複雜,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

聽到這話,李雯雯再也受不了了,拉起她的手說:“走,打掉這個孩子,然後你們離婚,大不了你重新開始。”

芩思用力的掙脫開來,微微垂下眼眸,有些無措的說:“商宴對我很好,如果不是他,芩家將一敗塗地,雯雯,我想留下這個孩子,你知道嗎?當我看到b超單子上那個小小的影像,我的心都化了,這個小生命就在我的肚子裏慢慢的成長,我怎麼能不要他呢?”

“那你還離婚嗎?”

“離,這個孩子的事我會瞞着商宴,將來自己撫養他長大。”

“你瘋了!?”

面對芩思的這番話,李雯雯瞪大了眼睛,真的很想給她一巴掌將她打醒,可她所認識的芩思不就是這樣嗎?自己哪裏有捨得說一句重話。

“我會盡快跟他提離婚的事,既然註定要離開,那我絕對不能是被動的那一個。”

回到別墅,芩思進門前先揉了一下臉,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稍微好一點,這才走進大門。

見她回來,月嫂跟她打了聲招呼,好奇的問:“太太,您沒去接小少爺嗎?”

“我有點事就讓司機去接辰辰了,算算時間也該回來了。”

天晴下雨雷打不動的每天都去接商慕辰回家的芩思,這次居然有事沒去,實在讓月嫂很是意外,不過主人家的事她一向不過問,拖完地後想到甚麼,突然說:“對了太太,先生說今晚有會議就不回來喫晚飯了。”

“我知道了。”

對於商宴不回家,芩思習以爲常,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也就回來看孩子的時候頻繁些。

結婚五年她知道商宴不會喜歡自己,選擇封心鎖愛,不讓自己陷進去,現在看來是最明智的選擇,商宴的心從來都不會在她身上,而她只需要做個溫柔持家的太太就行。

“媽媽!”

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芩思才抬頭,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就鑽進了她懷裏,有些委屈的蹭了蹭她的手,“媽媽怎麼不來幼兒園接辰辰?”

看着他小小的身軀,芩思感覺的心頭一陣柔軟,溫柔的摸着他的頭笑着說:“媽媽今天有事,不是讓張叔叔接你去了嗎?”

“他說你就算有在忙的事都會先去接他,一路上一直在唸叨,連經過遊樂場都一點興趣都沒有。”

清冷的聲音自頭頂上方傳來,芩思猛然抬頭,看到商宴走進來一臉默然的脫掉了外套遞給了月嫂。

月嫂驚訝的問:“先生您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喫晚飯了嗎?”

“本來有個會,但辰辰借老張的手機打電話過來哭訴,說媽媽不愛他了,我就推掉了會議。”

商宴聲音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卻讓月嫂和芩思都震驚不已,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南城帝國的大總裁商宴嗎?他竟然會放下工作,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看來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相當重,作爲孩子的生母,他的白月光,就算過去了五年,這份深情想來也不會淡去。

芩思深吸一口氣,颳了一下辰辰的鼻尖,小傢伙太黏她,就連放學一次沒去接他都賭氣委屈,以後如果她走了他會不會不習慣?

“媽媽,你看。”突然懷裏的辰辰探出頭,從包裏掏出來一張貼紙塞進了她手裏,芩思笑着看了眼,頓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是花清漪的人形貼紙,她的廣告居然都打到幼兒園門口去了。

感覺到有一雙冰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芩思這才驚覺商宴也在,她剛剛的失態被他盡收眼底,連忙露出了笑意,並將貼紙收起,“很好看,媽媽很喜歡。”

他是在提醒自己嗎?

一頓和諧的晚飯喫完,辰辰跑去做他的手工了,留下芩思和商宴待在客廳中,除了睡覺的時候,她很少單獨面對這個男人,心中有些忐忑,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對商宴說:“我們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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