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的威脅,魏大勇可謂是曹丕老丈人不說話,是真姬爸無語!
“嬸子,好了,謝謝你啊!”這時,沈青禾拎着提籃走進了屋子。
李愛蓮早就聽到了腳步,自然不會讓她看到。
起身接過提籃,笑的比來的時候還要燦爛,“留步吧青禾,我自己走就行了,咯咯咯……”
把人送走,沈青禾趕忙插門進屋,四下尋找起來,“行了,人都走了,她剛纔沒怎麼着你吧?”
聞言,魏大勇有苦難言,“我一個植物人,她能怎麼着我?對了,你找甚麼?”
“蟲子啊!”
“額……”魏大勇老臉一紅,“別找了,我剛纔瞧見爬她身上,和她一塊出去了。”
“啊?你怎麼也不提醒人家啊!”
“我是植物人……”
沈青禾愣了一下,隨即噗嗤笑出聲,“這倒也是,但不管怎麼說,這一關暫時過去了。”
見她如此天真,魏大勇心裏暗暗發苦。
過去了?
真過去了嗎?
恐怕這個麻煩更大。
“你趕緊睡覺吧,我回那屋了。”
眼看魏大勇裹着被子就要起身。
沈青禾的心再次緊張起來。
眼睜睜看着魏大猛曝屍荒野,她根本做不到!
“那個……要……要不你今晚就在這裏睡吧!”
看着嫂子那嬌豔欲滴的大紅臉,魏大勇本能的嚥了口唾沫。
“你可別瞎想,我就是怕有大蟲子。”沈青禾慌張的避過頭,根本不敢看他。
說完,直接拉滅燈繩,爬上炕,窸窸窣窣的把被往旁邊拽了拽。
可炕就那麼大,再怎麼拽,二人的距離也不超過一米。
尤其是倒在枕頭上,能夠明顯聽到彼此之間的心跳都在加速。
沈青禾緊張的背過身去。
她很清楚,把魏大勇留下,就是在玩H。
但這把火要是真能燒起來,似乎也不是甚麼壞事。
至少,懷上孩子,魏大猛就能進祖墳了,而且她自己這一關,也過去了。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魏大勇真的把這把火點起來,魏家對自己的救命之恩就算徹底還完了。
生了孩子她就走,以後與魏家再無任何瓜葛。
“嫂子,你睡了嗎?”
“還……還沒。”
“哦,那就踏實的睡吧,我明天就想辦法掙錢,先把欠秦守仁的錢還上,大哥的墳我也會盡快解決。”說完,魏大勇也直接背過身去。
他已經想明白了。
心急喫不到熱豆腐。
他要的是一個能心甘情願和自己過日子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因爲某種目的,強迫得來的女人。
嫂子是自己心裏的白月光,永遠都是。
漸漸的,呼吸均勻了。
沈青禾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燙熟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把魏大勇想成秦守仁那樣的人?
按說魏大勇老老實實睡覺,她應該高興纔對。
可不知怎的,反而越發的擔心起來。
因爲只有懷上,魏大猛才能進祖墳。
可魏大勇這麼老實,孩子咋辦?
難道要讓自己主動嗎?
和她複雜的心思一比,李愛蓮倒是單純的很。
一進屋,便扭着大胯美滋滋的坐到了炕上。
見狀,秦守仁趕緊從被窩裏爬起來,問道:“咋樣,那小子醒沒醒?”
“放心吧,還那樣!”李愛蓮扣着美甲,暗想明天要不要去鎮上重新做一套新的。
秦守仁麪皮一抽,“你確定?”
“廢話,我趁沈青禾去外屋拾雞蛋,特意試了試,掐了好幾下都沒反應。”李愛蓮煞有其事的說。
逢場作戲,對於以前混跡過夜場的女人而言,簡直不要太簡單。
“怪了。”秦守仁眉頭越皺越深,“那打我悶棍的人是誰?”
“誰知道呢,要我說,肯定是你缺德事兒幹得多了。”
“你……”秦守仁一口老血差點沒咳老婆臉上,“睡覺!”
說完,他鬱悶的鑽進被窩,翻來覆去就跟烙餅一樣。
如果植物人沒醒,那打自己悶棍的肯定另有其人!
媽的,在老子面前裝出一副清純玉女的形象,背地裏居然也偷人,等着吧,老子一定把那姦夫揪出來,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對兒狗男女。
“神經病!”李愛蓮鄙夷的看了一眼自家男人,隨即便開始翻箱倒櫃。
她準備找件最漂亮的衣服,讓魏大勇一輩子忘不了。
秦守仁還以爲她想怎麼着呢,黑着臉道:“別翻了,今晚沒心情……”
“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麼好了,你倒是想有,老孃還沒工夫伺候呢!”
“李愛蓮,我看你皮癢癢欠揍是吧?”
“怎麼,打我啊,來來來來,你打,打死我,正好給別人騰地方,最好一進門子就給你生倆大胖小子!”
“老子打死你這隻下不出蛋來的雞……”
“秦守仁,老孃跟你拼了!”
這一夜註定無眠。
沈青禾左右睡不着,見天亮了,索性直接起身,拿上小鏟子便去了地裏,準備把小白菜的苗開了。
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老話不是說了麼,水道橋頭自然直。
她蹲在菜地裏開苗,琴姨拎着小鏟子和水桶從遠處快步走來。
“青禾,這麼早啊!”
沈青禾抬起胳膊,抿了抿散落的髮梢,笑道:“您不也挺早嗎,趁着太陽沒出來,開了苗,種上還能活!”
“那倒也是。”
琴姨呵呵一笑,而後蹲到了沈青禾旁邊,“來,我幫你。”
“就這點活兒,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我自己稍微弄弄就行了。”
“這孩子,都是自己人,跟我客氣啥?”琴姨白了沈青禾一眼,便手腳麻利的開始幫忙。
見狀,沈青禾也不好在說甚麼。
倆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很快便聊到了舒欣身上。
“現在舒欣帶着孩子也回來了,家裏裏裏外外就您一個人忙活,要是忙不過來,您就招呼一聲。”
“放心,肯定少不了麻煩你。”琴姨嘆了口氣,“這事兒也怪我,害苦了閨女啊,當年要不是爲了拿人家彩禮,給你姨夫治病,舒欣也不會遭這罪。”
“都過去了。”
“是過去了,舒欣這孩子打小孝順,除了矮點,還真沒的挑,洗衣做飯樣樣拿手,多好的閨女,誰娶誰享福,老張家倒好,身在福中不知福!”說着,琴姨還不忘偷偷瞄了沈青禾一眼。
見她依舊埋頭幹活,繼續說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啊,對了她嫂子,我聽說水庫的事鎮上批了,指不定哪天就動工,你家猛子進祖墳的事兒,老秦家那些老不死的同意了嗎?”
沈青禾無奈的搖搖頭,“二伯和二孃還在想辦法!”
“他們能有甚麼辦法,無後不得入祖墳,這是上講的老規矩,誰敢破?不過……”
琴姨往旁邊湊了湊,小聲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聞言,沈青禾頓時來了精神,“甚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