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葉錦惜的話一出,屋裏傳來似有似有的笑意。

是不知他們在笑這價值百金的盆植,還是笑葉凝衣剛纔的張揚。

葉凝衣聽到花廳裏面傳來笑意,氣得雙眼泛紅,指着葉錦惜,“葉錦惜,你明明是說爲了討來了了元大師的那株玉蘭。”

她就跟自己的姐妹炫耀道,自己的這個妹妹爲自己討來了整個盛京是期待的玉蘭花。

現在玉蘭變成一盆雜草,這堪比將自己踩到鞋底般羞辱。

葉錦惜看到葉凝衣必怒,立馬上前跪到花廳中央,“二姐,對不起,那侏玉蘭實在貴重,我......我求取不來......”

葉嘉侯府的當家主母宋氏和嫡女葉凝衣在盛京很是名聲,宋氏賢良淑德,大度溫柔,能將不知名的庶女記在自己名字,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嫡女更是在盛京負有盛名,才貌雙絕,對自己的庶妹更加愛護有加。

現在葉錦惜一副受驚模樣跪在地上,因爲太過害怕,冷汗直流,額頭一道深深的疤痕顯在人前。

看來,這個葉嘉侯府的三小姐,日子過得並不是很好。

“你竟然騙我?”

葉凝衣從來沒有覺得這麼丟臉過,她信誓旦旦告訴自己那些姐妹,會有了元大師親手培育的玉蘭做生辰禮物。

現在,生生被打臉,臉面丟盡。

葉錦惜嚇得直接朝着宋氏和葉凝衣用力磕了一個頭,“母親,二姐,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求買那株玉蘭,現在這盆植還是......”

“住嘴。”

宋氏見今日的葉錦惜的話不對,將身邊的茶杯拿起重重朝着葉錦惜摔過去。

茶杯在葉錦惜的面前應聲落下,摔成幾瓣,滾燙的熱水打到葉錦惜的身上,“嘶,呃”葉錦惜隱忍着承受。

花廳裏面更加安靜,葉錦惜在府中的地位呈現在衆人眼前。

那些與宋氏不太合的夫人嘴角露出一抹輕笑,表面裝得賢良大度,背地裏不知磋磨這個庶女幾許。

“母......母親,都是女兒的錯。”葉錦惜戰戰兢兢,手緊緊地捏着自己的衣服,將頭壓得很低。

葉錦惜斂着眼皮,在衆人看不到的地方嗤笑。

宋氏,葉凝衣,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們還能不能維持你們的親和賢良。

“葉錦惜,你竟然命一盆草來騙我?”葉凝衣指着葉錦惜,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通紅,葉錦惜竟然如此羞辱自己。

“二姐,這盆植確實是我從白雲寺所得......”葉錦惜聲音的顫抖迴盪在屋裏,意味深長。

宋氏犯錯站起來,這個小賤人,敢在衣的生辰宴上鬧事,

“還不下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宋氏極力掩飾自己的憤怒,不敢表現出來。

今日這花廳內,都是朝中各官員的女眷都在,還有一位重要人物,那就是嫺貴妃身邊的嬤嬤。

女兒是要嫁給三皇子,他們一定不能出現過錯。

“是。”葉錦惜在如霜的攙扶下慢慢起身,身若扶柳,臉色蒼白,一雙如秋水的眼睛裏盛滿着驚慌與害怕,任誰看了都不禁心生憐愛。

這張臉,就是這張臉,讓宋氏眼底的怒火迸發,這張臉簡直與那個賤人一模一樣。

此時,她恨不得撕了這張臉。

“還不下去?”

“是,母親。”葉錦惜看向如霜手中的盆植,一百兩的盆植,自然要發揮它的作用,“如霜將盆植交給李嬤嬤。”

李嬤嬤是負責接收葉凝衣禮物的嬤嬤,也是宋氏的親信。

“我不要,我不要這盆雜草,給我扔掉。”

葉凝衣直接叫出聲,今天就是因爲這盆植丟盡面子,嚶嚶地哭了起來。

宋氏也怒了,她這不是就在打衣兒的臉嗎?

“去祠堂跪着。”

不等葉錦惜應聲,從旁邊走出兩個丫鬟,就要奪如霜手中的盆植。

葉錦惜手疾眼快,將盆植緊緊護在自己的懷中,“母親,這盆植確實是我從白雲寺中所得......”

“你給我閉嘴,來人,將三小姐給我帶下去。”宋氏被葉錦惜快要氣死了,如果她留下這盆植肯定會被人笑話,直接吩咐下人將葉錦惜給拉下去。

不管怎麼樣,女兒的生辰宴不能被這個賤人給破壞掉。

“你不要搶這盆植,這真是我從白雲寺求來的......”葉錦惜拼命地一邊躲避丫鬟的拉扯,一邊護住這盆植,十分狼狽。

今日過後,宋氏在盛京的名聲大落,就連葉凝衣也被人詬病,這就是今天的目的。

正在這時,一位丫鬟急匆匆走進來,越過葉錦惜朝着宋氏走去,俯身對着宋氏的耳邊快速說了些甚麼。

宋氏的臉色變了再變,拍拍躲在自己懷裏的葉凝衣,示意她不要失了分寸。

“去請他進來。”

宋氏的話剛落,從花廳門口走進一位黑衣侍衛。

“見過侯夫人,我奉安王之命,過來看看我家主子送的盆植。”

此話一出,屋裏一片寂靜,那些拉扯葉錦惜的丫鬟立馬停住了手,面面相覷。

誰能想到,葉錦惜手中的盆植會是安王之物。

宋氏眉心微皺,心裏暗叫不好,難道葉錦惜那個賤人買來的盆植是安王之物。

安王!

葉錦惜也是一臉震驚,看向站在自己邊上的青夜,果然是那天送自己盆植的人。

安王爲人低調又神祕,名聲很響,卻極少出現在盛京衆人面前,上一輩子,哪怕改朝換代,這位安王也未曾出現過。

沒想到他的侍衛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這真是安王之物?”宋氏震驚地看向被葉錦惜抱在懷裏的盆植,此時想S了葉錦惜的心都有了。

青夜,“是,這盆植乃是安王奉養在白雲寺中,幾日前見三小姐誠心求取,三小姐又願意以百兩購買,安王心軟,便將此物賣於三小姐。”

葉錦惜被如霜扶着,聽到青夜在胡扯,差點沒有笑出聲,這個侍衛的理由還真是冠冕堂皇。

“只是,這盆植是安王小心培育而起,心有掛念,便特意命小的過來看顧一二,以望心安。”青夜不理會花廳裏面衆人的心思,恭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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