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我下樓後,陸時寒並沒在客廳,也沒在餐廳,按照他的習慣,每次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必定是洗澡換衣服。

我走到餐桌前坐下,讓王媽給我盛飯。

王媽照做之後,忍不住問了句:“夫人,不等先生了嗎?”

“不等。”我淡淡的說道:“他要是一個小時不來,我還得等他一個小時,然後喫冷飯冷菜嗎?”

許是我的態度太過冷淡,說出的話也和從前大不一樣,王媽臉上的震驚就沒忍住。

我扯了下嘴角,“王媽,我以後都不舔陸時寒了。”

“啊,這——”王媽顯然是震驚的,因爲震驚,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我的話。

“姜餘笙,你又在鬧甚麼。”

陸時寒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他換了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腳上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幾乎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轉過身看他,重生回來後,這是我第一次和他見面,他蹙着俊雅的眉頭,深邃漆黑的瑞鳳眼眼底一片冰冷。

“既然你聽到了,那我就再重複一遍吧!”我收回看陸時寒的目光,“我說,我以後都不舔你了。”

我和陸時寒是商業聯姻,五年前結婚的時候,他並不愛我,但是也沒有白月光或是正當時喜歡的人。

而我,早在十八歲的時候,就滿心歡喜的幻想着將來嫁給他之後的美好生活了。

沒錯,我喜歡陸時寒,從十八歲直到現在的二十五歲。

我一滿二十歲,就和陸時寒結了婚,現在二十五了,婚姻五年,陸時寒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是熱情不足冷漠有加。

陸時寒不過大我一歲,結婚五年,他也才二十六。

死過一次再看陸時寒,我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外貌是一等一的好,常年鍛鍊的身材更是不必說,一米九的身高搭配這張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神顏,把十八歲的我迷得神魂顛倒。

這幾年掌管陸氏,讓他更具成熟成功男人的強大氣場和氣勢了。

結婚五年,一直都是我討好和追趕陸時寒的腳步。

陸時寒不管是在公司也好,在家裏也好,關於他的事情,我都要事無鉅細的知道。

甚至連他上了幾次廁所,我也要讓他的祕書彙報給我。

當然這個要求被陸時寒知道後,他罵了我一通,然後不允許我再給他的祕書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當時我還有點遺憾,現在想來,我真是腦子有病。

愛一個人,何至於愛到這種盲目的地步。

就是因爲那個時候太愛陸時寒,所以在得知他爲了其他女人要和我離婚、不惜與陸家和姜家決裂,斷絕所有合作也要離開我的時候,我纔會發瘋。

如今想來,前世的我,真的是蠢不可及。

我說完後就收回目光,繼續淡定的喫晚餐,晚餐的菜色都是按照陸時寒的喜好準備的,他喜清淡,而我喜重口味的食物,爲了他,家裏餐桌上五年都沒出過重油重辣的食物。

眼下看着這些清淡的菜品,只吃了幾口我就放下了筷子,而陸時寒還是那麼站着,目光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這麼看着我做甚麼,我喫飽了,你自己慢慢喫吧!我今天有點累,就不陪你喫蛋糕吹蠟燭了。”

我站起身,拿起手機看了眼,我打算約上自己的閨蜜楚溪,去喫老重慶火鍋。

至於蛋糕,去他媽的吧!

我向來不愛甜食,可每年都要把陸時寒的生日蛋糕給喫完,喫完後半夜又趴在馬桶上吐。

前世我腦子有坑,把這些行爲看做是愛陸時寒的表現,卻不知落在陸時寒和他朋友的眼中,我就是個妥妥的舔狗。

爲了舔陸時寒,我簡直是毫無自我。

我一步一步踩着厚地毯上樓,陸時寒的目光一直跟着我的身影,我毫不在意,反正半年之後,他這如影隨形的目光,就要落在另外一個女孩身上了。

上樓後,我換了件黑色的吊帶裙,又用捲髮棒給自己燙了個捲髮,再畫上一個精緻的妝容,穿上高跟鞋,雖然二十五歲了,但收拾打扮一下,也並不比陳雅寧差。

只是腰沒她的細,但是無所謂,我的胸比她大,穿衣服能更好看。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我拎着包下樓,卻不想本該坐在餐桌前喫飯的陸時寒正站在樓梯口等我。

“姜餘笙,我們談談。”

陸時寒的聲音和他的一樣,冷冰冰的,卻又對人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用網上的話來說,就是這低沉磁性的嗓音,簡直能讓人耳朵懷孕。

我挑眉看了一下陸時寒,“你不喫飯嗎?”

還有半年時間陸時寒纔會遇到陳雅寧,我現在沒必要和他鬧得要死要活的。

最好的結局就是,在他遇到陳雅寧之前,我已經和他離婚,並且成功分到他百分之九十的身家。

前世我不看重錢,在陸時寒要和我離婚的時候,更是以爲他會因爲內疚分我財產,結果我錯了。

陸時寒一分錢都不想給我,他說,他辛苦賺的錢,憑甚麼要給一個不愛的女人。

我和他五年婚姻,最後在他嘴裏,就是落得一個不愛的女人。

現在想想,陸時寒要真是個男人,就該淨身出戶,去追求他那偉大的愛情。

而不是連贍養費都不給自己的前妻。

後面和陸時寒長達兩年的糾纏,讓我耗費了無數的心血,我爸媽給我的財產,更是爲了調查他、挽回他,像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

最終我身無分文,只能流落街頭。

在我和流浪狗搶東西喫的時候,陸時寒帶着陳雅寧坐在五星級大酒店內喫法國大餐。

在我生病發燒昏倒在街邊,被路人好心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在宣佈要和陳雅寧大婚的消息,並且,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陳雅寧。

而我前世在臨死之前,都不知道陳雅寧的真實身份,因爲陸時寒對外宣佈的,一直是“他的摯愛”。

要不是我不甘心,在臨死之前求着見他一面,我根本就聽不到他的那通電話,也就不知道,他的摯愛原來叫甚麼名字。

前世那些糾纏的記憶太痛了,我並不想重來一次。

剩下半年,我打算和陸時寒無波無瀾的相處。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字號變小 字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