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夥伴

薛米韜聽話的去把籃子撿回來遞給她,薛柳一邊忍着疼,一邊將那個籃子又重新編了一下,還能用。

薛米韜懂事的又去把爬的到處都是的小龍蝦一一撿起來,裝進籃子裏。

薛柳用胳膊撐着支撐着身體,尖銳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向她襲來。

她想進空間去,可現在薛米韜在,不方便,只能忍着。

她撩開自己的衣服,見被踢的地方已經紅腫,隱隱開始發青。

她用手摸了摸,骨頭應該沒事,那就問題不大。

疼痛她可以忍,她最擅長的就是忍耐了。

薛米韜也見到姐姐身上的傷,又開始哭起來。

薛柳想叫他不許哭,哭是最沒用的,敵人不會被哭跑,只有被打跑。

“是米韜沒用,米韜沒有保護好姐姐……”薛米韜哭的直打嗝,抽抽噎噎的說,豆大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的往下掉。

薛柳只好抬手輕輕撫摸他的背,安撫他道:“好了沒事了,不哭了,我們抓緊回去。”

“嗯我不哭,小叔叔說我是男子漢了。”

說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是個掛着鼻涕泡的“男子漢”。

好在他們離茅屋已經不遠了,薛柳忍着疼,慢慢走了一會就到了。

薛米韜扶着姐姐坐下,將籃子放在她面前,很擔心的看着她。

薛柳安撫的拍了拍他,見他身上掛彩,尤其是額頭那腫了一個大包,心裏很不好受。

就薛米韜這個年紀,放在現代還在上幼兒園呢,在這朝不保夕,懂事的讓人心疼。

茅屋裏的老大娘正在生火,見到姐弟倆一身狼狽的回來,嚇了一跳,“天爺啊,你們這是怎麼了,快進來坐下。”

薛柳衝大娘笑了笑,“沒事,就是被人踹了一腳。”

“有壞人搶我們東西,還打我阿姐。”薛米韜忍不住氣憤的補充。

“人活着就是受罪啊……”大娘嘆息一聲,瞧着薛柳姐弟倆,她這輩子靠看人眼色過活,練就了一雙會察言觀色的眼睛,只需一個照面,便能看出很多東西。

她看得出薛柳年紀雖小,但是個有主意的,哪怕被逼到絕境,動作和眼神仍舊十分沉着冷靜,完全不像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但在這顛沛流離的世道,就兩個小娃子要怎麼活呢?

自己和孫女,又能活下來嗎?她一把歲數,陪不了春兒多久了,她要給春兒找個好歸處纔是。

老大娘默默凝神的思考了一會兒,彷彿做了甚麼決定,她提起頭,認真的對自己孫女說道:“春兒,你去洞裏掏兩個芋頭出來。”

春兒聽到祖母說的話,就轉身扒開身後堆着的稻草,竟露出一個狗洞來,裏面藏了一個小包袱。

這茅屋本來就破舊不堪,頹垣敗壁,彷彿下一秒就要全塌了。

茅屋後面更是荒涼,殘破的圍牆,倒塌的牆壁,七零八落的門板堆在一處,當鬼屋恐怕連鬼都嫌棄。

老大娘和孫女都穿的破破爛爛,又是兩手空空的模樣,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春兒一直倚靠的角落後面,有個狗洞,裏面還藏了東西。

那狗洞如此隱蔽,她們祖孫倆還能發現,還知道北山上有池塘。

這對祖孫果然對這裏的環境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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