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梔月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她恨不得一巴掌拍到周時衍的臉上。
萬一有人察覺到了怎麼辦?
秉承着“千萬不能讓人發現他們兩人的關係”這個思想,喬梔月恨恨掐了一把旁邊男人的大腿。
只是她手都擰酸了,周時衍依舊面不改色,甚者還給她倒了一杯酒。
喬梔月對上他的視線,包廂內的亮白色燈光照到他微翹的桃花眼內,似醉非醉而滿含着漫不經心的戲謔。
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喬梔月有些惱火,咬了咬牙,不服輸地直直瞪過去——卻沒想到桌下週時衍的腿越發的放肆!
酒桌上的人都在寒暄,幾乎沒有人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潮,除了顧佳佳。
顧佳佳看似都在大大方方主持活躍着氣氛,實際上眼神並沒有離開過周時衍。
一看到兩人幾乎拉絲的對視和拉扯,她垂下眼,將桌上的酒杯酌滿。
“周總,您和顧氏一個月籤的合作如今幾天正好開工,麻煩您費心了,我敬您一杯。”
顧佳佳站起來,滿眼含笑着對周時衍舉杯,男人自然給面子着拿起酒,頷首輕抿。
喬梔月杏眼一轉,眸子裏劃過狡黠。
她的小手靈活地學着他的模樣,在腰窩的地方悄悄劃過,又輕輕一勾,戳了戳,立刻毫不留情地離開。
周時衍忍不住喉嚨滾動了一下,幾滴紅酒順着嘴角滑下來。
淡紅色的液體更襯得他膚色白皙,薄脣鮮豔欲滴,整個人散發着邪肆和妖灼的氣息。
周時衍蒼白的指尖隨意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心裏輕呵一聲。
在牀上倒是從沒見過她這麼膽大,如今倒是越發學壞了。
喬梔月只感到男人涼涼瞥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危險了許多,她有些不自然扭過頭。
後背一冷,有種被獵人盯上的心虛和害怕感。
接下來周時衍倒是沒有繼續作亂,只是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讓喬梔月忍不住有些心驚肉跳,生怕他一個興起打的她猝不及防。
飯後,喬梔月沒管旁邊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男人,一路小跑追着溫良軒跟到外廳。
“溫總,這個是喬氏的合作案,有詳細關於酒店度假村的改良和計劃,還請您看一看。”
喬梔月將一份厚厚的文件拿出來,看着他的眼神帶了些執拗和堅持。
溫良軒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在經歷了溫琪的刁難後還能固執到仍一個人單槍匹馬來堵他。
“小喬總。”
他禮貌回了一句,猶豫了一下,還是結果喬梔月手中的文件,打開看了看。
隨手翻了幾頁,溫良軒似乎有了興致,接連看了幾張,才抬起頭,黝黑的眼眸不禁閃過了些讚賞和不可思議。
“小喬總的合作案比我想象中要好。”
他慢慢坐下,繼續看了看,思索片刻。
“聽說喬小姐和周總是舊識?”
“只不過小時候知道名字而已,並不熟悉。”
喬梔月捏緊了骨節,穩聲回答。
儘管搬出周時衍的名號或許會讓合作更加順利,但她實在是不想再和周時衍有甚麼名義上的牽扯。
“那如今……似乎周總對喬小姐有些刮目相看,畢竟喬小姐的合作案確實不錯。”
溫良軒有意無意着試探,抿了口茶。
“周總的名號在這圈子裏誰人不知,如今我得到溫總的誇讚,想來周總的眼光和您差不多。”
喬梔月不卑不亢地開口,話裏話外一口一個“周總”,言語間皆是撇清關係的意味。
溫良軒到底是精明的老狐狸了,在餐桌上週時衍看喬梔月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可惜如今似乎兩人的關係是……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無論周時衍和喬梔月有沒有關係,這合作案確實他很看好。
溫良軒猜着,周時衍在短時間內不會對喬梔月喪失興趣,單憑這點,就算喬氏拿出多麼次質量的計劃書,他們溫氏也要咬着牙籤上。
畢竟,溫氏雖說在京圈已是地位佼佼者,但比起周氏,還是天差地別。
“不如喬小姐在球場內短住幾天,我們細談。”
溫良軒沉聲說着,算是應下了喬氏和溫氏的合作。
喬梔月心裏一喜,她還以爲這次又要碰壁,沒想到溫良軒一下子答應下來。
“沒問題,那接下來幾天,就麻煩溫總關照了。”
她禮貌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
剛關上門,喬梔月美滋滋轉了幾個圈,急忙打開手機告訴公司的人這個好消息,順便讓他們明天帶過來合作的其他文件。
正打着電話,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喬梔月以爲是客服服務,直接打開門。
視線對上了隨性倚着門框的男人,她瞬間想起了剛剛喫飯時發生的畫面,臉色一紅,剛要一把關上門,卻被對方眼疾手快制住。
乾脆利落地一個轉身進了她的房間。
“周時衍,你來這裏幹甚麼?”
喬梔月連忙掛斷了電話,有些氣急敗壞看着這個破門而入的男人。
“你說這裏……有甚麼我能幹的?”
周時衍隨手理了理領帶,眼裏含笑,向前邁了一步,目光炙熱看着她。
一瞬間,隨着男人的動作,鋪天蓋的壓迫感在這個小小房間裏散開。
喬梔月頓感不妙,不自覺後退一步,滿眼警惕。
“我告訴你周時衍,這裏是球場,被人看見了……”
沒等她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拎起來扔到牀上。
周時衍一聽她的話就來氣。
他就那麼見不得人?讓她時時刻刻都想從他身邊逃走,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甚麼狗屁合作案都比他這個老公有存在感!
沒等喬梔月反應過來,就一下子被男人堵住脣舌,發了狠的吻住,懲罰般慢慢在她鎖骨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喬梔月有些喫痛輕哼了一聲。
水霧色的眼眸閃過不滿和憤怒,“你有需要找我幹甚麼?去找別人!”
聽罷,周時衍在她耳邊低低笑了。
“飯桌上勾了我兩下,不就是讓我兩個小時後來這裏?”
說完,一下子咬住了她小巧而又紅的滴血的耳垂,引得喬梔月忍不住輕顫。
他怎麼能這麼曲解!明明是他先開始的!
喬梔月氣的剛要開口,卻被男人一個發狠的動作揪緊了牀單,貝齒緊緊咬住了脣,卻仍抵不住細碎的呻吟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