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與此同時,宋南煙在河邊打了滿滿兩水囊的水,意念一動,將水帶進實驗室過濾淨化,再從她的研究實力翻出消炎藥劑,兌進水裏重新裝進水囊。

等她睜開眼,就看到官差在不遠處催促,連忙拿了水囊回去,她回來正好聽到了老太太的話,心下疑慮。

一路看下來,這老太太倒是明事理,也不偏心哪房,那爲何要讓原主一個孕婦去跪在暴雨中,甚至還讓丫鬟打死她?

她想着,拿着水囊給高燒不醒的葉雲洲喂藥,又把另一袋水囊裏的水給龍鳳胎和葉大娘子。

葉大娘子看她一路的悉心照顧,內心鬆動了幾分,接過水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一下。

葉子黛也喝了一口,小聲驚呼,“嫂嫂,河裏的水一點都不髒,還有淡淡的甘甜。”

說完又遞給葉子晉,“二哥,你嚐嚐。”

“她給的水就是髒的,我死也不會喝。”葉子晉甩臉子走開。

是夜,葉家包括流放的其他人都還繼續跟下午一樣,想花錢買享受,這回卻引來了不悅的官差。

“這今日的菜粥,你們一個個嬌貴的不肯喫,那以後只給你們硬窩窩頭果腹,沒粥也沒水了!”

趙氏嚇壞了,“差爺,這會渴死人的!”

“要喝水自己去打河水。”官差諷刺道,“哪天休息的地方沒河水,那就渴着吧,我呸!都被流放了,一個個還當自己是金貴主子呢,折騰不死你們!”

官差讓衆人原地休息,第二天一早再趕路,所有人都養尊處優慣了,可經過一天的折磨,在這荒郊野嶺下,四處無遮蔽的環境下,一個個全部倒地就睡了。

唯有葉文柏惦記着宋南煙偷藏好喫的睡不着,哀怨的盯着他們,目光最後落在不遠處大石頭邊上守着半死不活葉雲洲的宋南煙,大房除了她都睡了。

她那麼心悅於他,他只需要開口,她肯定恨不得把心掏給他吧!

那麼好喫的,便宜葉雲洲那個殘廢,不如給他喫。

葉文柏內心一活躍,悄悄挪了過去。

對着宋南煙就做出一副氣質書生,風流倜儻的模樣,搖着他那把因看着不值錢沒被收走的扇子,以前她最迷戀的就是他這幅樣子。

“煙兒,自從今天的波折苦難,伯陽我今日才明白你對我的一顆赤忱之心,只可惜我已娶她人,你亦有有夫婿,我們註定要做苦命鴛鴦,如今我們流放之路艱辛危險,恐隨時有性命之憂,只望在死前能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說着,他還深情的盯着她,慢慢朝着她靠近,想要吻下去,可眼底卻滿是掙扎,要不是餵了口喫的,打死他都不會親這頭豬!

然宋南煙靜靜看着他表演完, 差點沒被他這一番酸腐文字笑出聲。

他還命不久矣,不過是走了十幾公里路就要死了?葉雲洲這種才叫只剩一口氣了。

她可不是原主,原主能對他這一番話感動落淚,她只想一巴掌扇腫他虛僞的臉。

宋南煙卻沒衝動,劇情裏葉文柏這人自私自利,他既然能來,絕對是無利不起早,她裝的深情,柔聲道,“伯陽怎麼會死呢,芷柔那不是有孃家給的錢,有她的錢定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信她一定和我一樣愛你,捨不得你喫苦!”

一提孫芷柔那賤婦,葉文柏眼底閃過一抹陰婺,她和自己貌合神離,怎可能捨得花錢。

他看着這張滿是紅斑肥胖的跟豬一樣的臉,有些不耐,“好了,煙兒,你就別裝了,我都看到你給葉雲洲那殘廢喂東西吃了,你若想證明對我的真心,就快拿出來給我,說不定我能休了孫芷柔娶你做正妻!”

他沒忘那晚宋南煙哭着求他娶她爲妻。

宋南煙面容一冷,怪不得他來這一番表演,原來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那是不是也發覺她的空間了?

既如此,那他的命也不用留了!

“是嗎?那你除了這個,你還看到了甚麼嗎?”她沉聲問着,眼中閃過狠意,手裏撥弄這篝火的燒火棍緩緩挪動,帶着致命的危險,直接戳在他的腳面上。

高熱的溫度燒透鞋子,直接將他的腳面烤熟,劇烈的疼痛讓人窒息,他痛的想要大叫。

嘴卻被宋南煙死死捂住,他們這邊有大石頭擋着,誰也看不到她的動作。

“唔唔——”

葉文柏想要掙扎,可她的力氣卻大的嚇人,他臉已經痛到扭曲,翻起了白眼。

這女人是真瘋了嗎?

“告訴我,你還看到了甚麼?”耳邊是女人陰惻惻宛如地獄傳來的聲音。

他嚇得夾.緊雙腿,身體顫抖,一行清淚竟直接留下來,拼命搖頭。

宋南煙餘光瞥到有官差巡邏到這邊,才鬆開他,這到處都是官差看着,她輕易不能S人。

算他好運。

葉文柏重獲自由,不敢多想,捂着被燒熟的腳跳回熟睡的孫芷柔邊上,他不敢再看宋南煙。

回憶剛剛的場景,她分明是想S了他!

不,他不信,這女人愛慘了他,怎麼可能捨得S他,一定是爲了吸引他的心,才這麼做的,看來他得另尋機會!

良久後,宋南煙眼睛死死盯着葉文柏,最終得出結論,這個草包應該只看到她喂葉雲洲,沒看到別的。

只是這次之後她得小心行事了,一但空間的事情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此時,她沒發現一直昏迷不醒的葉雲洲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其實早就醒了,將剛剛他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這讓他很奇怪,宋南煙這個女人不是愛他堂弟愛到失心瘋嗎?怎麼面對他的請求突然轉性了?

他來不及想太多,就感覺身體彷彿被巨石碾過一般支離破碎,腦袋嗡嗡的響,頭昏腦脹不知今夕何夕,隱約只想起那抹爲他擋下臭雞蛋的‘龐大’身影。

正想着,宋南煙那張如銀盤般的大臉出現在眼前,湊近看了看葉雲洲的瞳孔,呼吸近在咫尺,“可算退燒了。”

葉雲洲下意識想避開,奈何身體動彈不得,只嗅到一股淡淡的藥香,似乎是昏迷的時候有人給他喂藥,那人身上的味道。

是宋南煙?

宋南煙沒察覺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藉着夜色昏暗終於有機會給葉雲洲診脈,不出片刻,驀然驚地睜大了眼睛,壓低嗓音,“誰給你下了這麼陰狠的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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