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神醫,明明就是個臭流氓!”沈承略大呼小叫:“大家都聽到了嗎,這根本不是爲了治病,而是找機會佔便宜!”
章神醫冷笑:“老夫從未聽聞,診病要先脫衣服,膽敢如此白日宣Y,倒是第一次見。”
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幫腔:“佩瑤小姐不久於人世,卻還要被如此羞辱,這不是赤果果打沈家的臉嗎!”
沈承韜面上有些掛不住了:“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今天別想活着,走出這扇門!”
連沈清歡的面上都有慍怒之色。
這讓王朝頗有些忐忑:“脫衣服……是爲了找到天樞兩穴,然後疏通血脈,要是誰說隔着衣服就能準確辯穴,那纔是耍流氓呢……”
沈清歡冷聲提出:“沒有一個大夫說,我小姨需要疏通血脈。”
“那是因爲他們都沒看出,佩瑤小姐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蠱……”
沈承略臉色大變:“混賬東西,胡言亂語,趕緊給我拖出去,縫上嘴再打斷雙手!”
兩個保鏢馬上走過來,一左一右架起王朝肩膀。
沈承韜沉着臉,沒阻止。
倒是沈清歡語氣清冷的說了一聲:“把人給我放開。”
沈承略嘆氣:“清歡,不要犯糊塗了,這人是個江湖騙子,哪懂甚麼醫術?!”
“但我信他。”
“你是不是被他給矇蔽了。”
“我相信他是有本事的,因爲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病症。”沈清歡一字一頓:“如果他敢騙我,我親自料理了他,也不勞二叔你費心!”
沈承韜試探着問:“清歡你確定?”
“確定。”沈清歡點頭:“現在,所有人轉身過去,我會親自負責監督,保證這小子不會對我小姨不利!”
沈承略重重哼了一聲:“簡直怒鬧!”
沈承韜想一想,決定試一下:“二弟,當下沒其他辦法,只能冒險一試!”
沈承略雖然不情願,惡狠狠瞪了一眼王朝,還是轉身了。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堅持,紛紛背對過去。
沈清歡聲音有些顫抖:“拜託你了……”
王朝點了點頭。
秦佩瑤身上穿着柔滑的絲質睡衣。
王朝伸手解開,露出曼妙的嬌軀。
儘管秦佩瑤在重病當中,仍顯得婀娜迷人。
王朝抬起右手,併攏食指和中指,將真氣匯聚在指尖,分別向兩處天樞穴點去。
天樞穴在小腹,位置倒不算特別私密,但距離私密只有一指之遙。
秦佩瑤小腹彈性很好,讓王朝手指迅速彈開。
隱隱約約的,似乎碰觸到兩根毛髮……
而且,她的皮膚極其柔滑,看得出日常保養很不錯。
雖然王朝心無雜念,卻也不禁微微臉紅。
沈清歡看在眼裏,差點就要發作,不過還是忍住了。
很快的,隨着“嗯……”的一聲,始終昏迷的秦佩瑤,緩緩睜開了眼睛。
原本毫無血色的面龐,竟也漸漸浮上紅暈。
她嘴巴微張,似乎想說點甚麼,卻說不出來。
因爲治療還沒結束。
王朝拿出兩根銀針,刺在天樞穴上,然後緩緩捻動針尾。
片刻後。
王朝一聲輕喝:“出來!”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兩隻黑色的小蟲,順着銀針爬出。
王朝起針,把蟲子摔在地上,抬腳踩死。
“好……好了……”
王朝輕呼了一口氣,把秦佩瑤的睡衣穿好。
“再過十分鐘,可以徹底恢復。”
衆人聞言,紛紛轉回身,各個不敢相信。
章神醫最先說話:“才這麼一會兒,就把人給治好了,騙人也應該把戲做足,沈家主,此子滿口胡言,我看應該馬上嚴懲,維護沈家尊嚴。”
沈承韜仔細觀察了一番秦佩瑤,又看了看沈清歡。
沈清歡微微點頭。
她清楚看到整個過程,知道王朝做過甚麼。
於是沈承韜決定:“就等十分鐘吧,也不急於一時。”
房間裏的多數人,憋着要弄死王朝。
使得十分鐘格外漫長。
時間剛到。
沈承略最先發難:“小兔崽子你還有甚麼話說?”
秦佩瑤似乎醒了過來,但好像神志依然模糊,茫然睜着雙眼,看着天花板。
這倒讓沈承略放心了。
王朝死死盯着秦佩瑤:“就快好了……再等一等……”
沈清歡剛剛燃起的希望,這會兒又熄滅了。
剛纔秦佩瑤睜開眼睛,她本來以爲已經康復,這會兒看來卻像迴光返照。
沈承韜也是火冒三丈:“這小子把沈家,還有佩瑤的聲譽,給當成甚麼了……”
接下來,沈承韜就要下令,把王朝拖出去,剁碎了喂自己的比特犬。
話正懸在嗓子眼。
牀上的秦佩瑤突然咳嗽了幾聲,隨後說了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剛纔誰摸我了?”
滿屋子人驚呆了。
王朝輕呼了一口氣:“怎麼才醒……”
所有人都呆住了。
沈清歡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跑到牀邊,抓住秦佩瑤的手,哭哭啼啼的問:“小姨,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你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沈清歡平日裏總是冷若冰山,也只有在照顧自己長大的小姨面前,纔會徹底卸載所有防備。
秦佩瑤緩緩搖了搖頭,微微眯起眼睛,努力回憶着:“我感覺挺好的……我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怎麼了,好像是睡了一覺,睡了很久很久。”
沈承韜非常激動,不住點頭:“你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秦佩瑤念念不忘:“剛纔誰摸我的?”
沈清歡忙道:“不是摸你,而是治病。”
“誰給我治病?”
秦佩瑤抬眼掃視了一圈,一眼瞥見了章神醫,頓時花容失色,急忙問沈清歡:“不會是……那個糟老頭子吧?”
沈清歡也沒想到,秦佩瑤提出這麼個問題,一時間沒顧上回答。
這讓秦佩瑤頓時萬念俱灰:“我身子髒了……我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