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煞黑符

第二章 大煞黑符

“我沒有呀。”葉兜兜有些無辜,她只是實話實說。

葉焱冷哼一聲,“你只是我堂妹,我真正的妹妹在家裏呢,她比你可愛比你萌多了,小和尚,我勸你少管我的閒事!”

葉兜兜癟癟嘴,沒有再說話了。

不相信她就算了,她不管三哥哥了。

極光寺遠在邊郊,離帝都足足有三百公里。

馬車剛啓程,葉兜兜便困得不行了,眼皮懶懶的閉上,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睡着了。

搖搖晃晃的睡到天黑,馬車終於停了。

葉兜兜舉起小胖手伸了個懶腰,掀開簾子,葉府兩個大字映入眼簾。

已經到了。

她烏黑的眼睛滿是好奇,踮着腳丫下車。

只是還沒走多遠,忽然聽得身後一陣騷動。

“三公子,三公子暈過去了,快去請大夫!去請大夫!”

葉兜兜邁着小腿急忙折返回去,小身子晃來晃去,跑的又急,肥肥的臉蛋活像個小肉包子。

只看見葉焱直挺挺的倒在車廂裏,印堂有一團濃黑的渾霧籠罩,眼角愈發烏青,脣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小姐,你別在這添亂了,快讓開。”

葉兜兜沒有讓,拿出聚寶盆,從一堆法寶裏摸到天醫九針。

想了想,又將天醫九針放下了,小哥哥並不喜歡她,她纔不想給他施針把自己累癱喲。

有點小糾結的拿出一張驅邪符。

往葉焱腦袋上一貼,那道濃霧散了許多,只是還不夠。

她剛準備再伸手,家丁看小丫頭玩玩具一樣往自家公子腦袋上貼符紙,趕緊呵斥。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甚麼,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家公子?”

“就是就是,我們公子金尊玉體,是你能隨便碰的嗎!”

葉兜兜正要辯駁,有人喊:“二夫人來了!”

葉府大門大敞,着急跑來一個貴態中年婦女,衣着富貴,身後還跟着幾名丫鬟。

她是葉府二老爺的夫人,葉焱的娘,葉兜兜要喊二嬸。

趁着視線被吸引的功夫,葉兜兜趕緊伸手,將葉焱袖子裏的黑符給拿了出來。

二夫人柳氏衝上來,將葉兜兜往外一推,“焱兒,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病倒了?”

葉兜兜腦袋都快晃暈了。

黑符拿走之後,葉焱腦袋上那團濃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弱下去,氣色也逐漸在恢復。當然,邪祟退去只有葉兜兜能看見。

她剛想告訴二嬸,三哥哥沒事的。

忽然柳氏脾氣炸了,看見那張黃符貼在兒子額上,怒聲質問,“臭丫頭,你對我兒子做了甚麼!”

葉兜兜眨着烏黑烏黑的雙眸,鄭重其事的告訴道:“這是救他的呀。”

“就你這臭丫頭,能救人?誰知道你安的甚麼心!”

柳氏氣急了這汝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真以爲自己去極光寺待了兩年,有多大本事似的。

“咳、咳......”葉焱忽然醒了。

聲音嘶啞着,接連好幾聲咳嗽,身體虛弱的不行。

柳氏連連扶着他坐起來,給他拍拍後背。

葉焱睜眼看到自己的親孃,心安了不少,可又看到一邊臉紅的葉兜兜,他心裏一咯噔。

小丫頭說他今天要生場大病,他還真病倒了,這小丫頭是神機妙算?還是,是她把自己給弄病的?

他瞅着腦門前的符紙,正思考時,柳氏一把將驅邪符揪了下來,“甚麼鬼東西。”

符紙被柳氏揉成一團,扔了下去。

葉兜兜擰着眉大聲警告:“這不能扔!”

她畫張符不容易,歪歪扭扭的要老半天才能畫好,扔了就沒有了。

柳氏怒聲喊道:“你這禍害,給我閉嘴!”

她扭頭心疼的看着葉焱,“一定是這符讓你病倒的,焱兒,你告訴娘,是不是她在害你?”

葉焱沒說話,伸手摸了摸袖子裏,發現暈倒前放得好好的黑符不見了。

頓時心生敵意,眼神質疑的看向葉兜兜,“你是不是拿了大師給我畫的符?”

這麼一說,坐實了葉兜兜就是元兇的罪名。

道骨仙風的大師給葉焱畫的符,一符價值五百兩銀子,葉府鬧得沸沸揚揚,因此大家都知道。

弄暈葉焱,目的是爲了偷走大師所畫的黑符,一切都很合理。

“我剛剛好像看見了,就是小姐趁着三公子暈倒了,想拿黑符!”

“我也能作證,方纔我讓小姐走,小姐還不聽,原來是想偷東西。”

“小小姐怎麼是這樣的人啊......”

四下圍攏的僕人唏噓不已,萬萬沒想到,從寺廟裏剛接回來的小小姐,居然弄暈堂哥,竊取財物。

葉兜兜聽着四周的議論聲,白丨皙的小臉蛋被醞紅潤了,小牙咬着櫻紅脣瓣,有些委屈。

這邪師畫的大煞黑符,送她她都不要!她會偷嗎?

三哥哥太討厭了!

她再也不要跟三哥哥說一句話!

葉兜兜咬脣,猶豫要不要拿龍骨筆畫個小紙人,讓小紙人偷摸拿着大煞黑符,重新塞到葉焱的袖子裏,不管這事了算了。

還沒考慮清楚,聽見柳氏罵的不堪入耳,“果然是你這個*障,居然敢對我的焱兒下手,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她揚起手準備打人,葉焱又直挺挺倒了下去。

柳氏着急忙慌的接住,又哭又嚎,“焱兒,我的焱兒啊!”

“大夫呢,快去請大夫!”

“城南的文神醫正在路上了,馬上到!”

柳氏也顧不上打人了,哭的稀里嘩啦,在馬車邊上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大夫。

文大夫姍姍來遲,他雖滿頭白髮,可醫術高超,在帝都非常出名,據說,他曾經還爲皇帝診過脈。

見到文大夫被請來,柳氏覺得葉焱得救了,瞬間寬心許多,“文神醫,只要你救活焱兒,我們葉府必有重金酬謝!”

“夫人別急,我這就醫治三公子。”文大夫把葉焱的袖子撥上去,握着他的手,把了把脈。

摸了好一會兒,文大夫年邁的面容上,神情變得嚴肅不已,眉毛都快擰成麻花了。

“三公子脈象平穩,不像是得了病,卻昏迷不醒,奇怪。”

文大夫喃喃自語,看向柳氏,凝重的搖了搖頭,“這病,我恐怕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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