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賊喊捉賊

顧母這兩年可都是被捧着、哄着、巴結着,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當即要撕了唐錚。

唐錚有些害怕的縮起了脖子,這時一個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她面前。

“表姐,她還未成年,毆打未成年,可是犯法的,沒過兩天好日子就喫牢飯,可不划算。”

說這話的,是蕭北麒。

顧母氣的差點跳腳:“你到底是那一夥的,怎麼還向着她說話!”

話說到這了,顧母反應過來了:“怎麼,你不會真喜歡這個傻子,想要娶這個傻子做媳婦吧?”

蕭北麒冷着一張俊臉,聲音磁性悅耳:“我幫理不幫親。”

顧林從人羣中擠進來,理直氣壯的開口:“你們唐家出爾反爾,那我可以告你們個騙婚罪,到時候喫牢飯的,是你們吧!”

唐母一聽,人差點沒暈倒,她這一大家子,老弱病殘的,她要是坐了牢,這個家不就散了?

“這可不是騙婚,只是協商,唐家願意賠你們彩禮和辦酒席的錢,你再去告,那就是無理取鬧。”蕭北麒理了理衣領,語氣沉穩。

顧母咬牙切齒,最後也只能點頭對唐母道:“行,彩禮錢和酒席錢,你們要一分不差的還給我們,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於是,這場鬧劇就這麼散了。

從鎮上回村裏,路有些遠,唐文奕又是坐着輪椅的。

蕭北麒開口道:“我去借輛車來。”

唐母攔住他:“小麒,不用了,這都夠麻煩你了,我們自己回去就成。”

唐文奕也道:“對,你給我這輪椅,軲轆很結實,回去都是下坡路,不會太累。”

身後的吳婭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坐車怎麼不比走着強,這麼遠的路,腿都得磨短了。”

她現在煩的要死,明明算計好了,把唐錚這個傻子送走的,誰承想婚都不結了,唐錚這個傻子回了唐家,白喫白喝還甚麼活都不幹,真是氣死她了!

再說了,這回去不還是她推着輪椅,喫苦受累的還是她好不好?

“你們等着。”蕭北麒說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

唐文奕冰冷的目光落在吳婭身上:“你和顧林,怎麼回事?”

吳婭躲開唐文奕的目光:“你說甚麼呢,我和他可甚麼關係都沒有,你別聽這個傻……你妹妹胡說!”

說着,吳婭狠狠地瞪了唐錚一眼。

唐文奕冷哼一聲,意味深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吳婭聽了直接抹眼淚:“我,我真是冤枉死了!”

唐文奕竟然因爲一個傻子的話開始懷疑她了,看來以後她得小心一些。

沒過多久,蕭北麒開了一輛拖拉機來。

這拖拉機一來,就惹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這東西可金貴着,估計整個鎮就這麼一臺。

“還別說,你這兄弟還真有本事。”吳婭一臉得意,早上顧家人來接的時候,她可是頭一回坐拖拉機。

這沒想到回去的時候還能坐上,村裏人肯定羨慕死她了!

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村裏人都納悶,那傻子不是嫁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等拖拉機開到門口,衆人都下了車,唐錚上前抓着蕭北麒的手就往屋裏扯:“走進屋,進屋啊……”

唐母也笑着道:“小麒啊,你辛苦了,進屋喝點水吧。”

蕭北麒抽回唐錚抓着的手道:“嬸子,我就不坐了,隊上還等着用拖拉機,不能耽誤。”

唐錚有些委屈巴巴,戀戀不捨的看着他。

她想起來了,明天蕭北麒就要見家裏安排的相親對象了。

後來兩個人雖然結了婚,但是感情不和,不到兩年,那女人就出軌了,唐錚覺得既然不能有個好結果,兩個人還是不要有牽扯的好。

可是,她該怎麼阻止呢?

“行,那嬸子就不留你了,你有時間過來喫飯哈!”

唐母說完,蕭北麒點頭,就要離開。

無意間對上唐錚的目光,又從兜裏掏出一把糖遞給她:“少喫點,每天最多喫三塊。”

唐錚傻愣愣的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唐母就將她拉到一邊給蕭北麒讓路,蕭北麒和唐文奕招呼一聲,開着拖拉機越走越遠。

“走吧小錚,怪冷的,快進屋。”唐母拉着唐錚就進了院子。

唐家現在住的,還是破舊的泥土抹的石頭房,自打唐文奕結婚,唐家又蓋了偏房。

正房東屋住着唐母和唐錚,西屋住着唐文奕和吳婭,偏房住着唐文奕的幾個弟弟。

沒過多久,之前給唐錚和顧林介紹婚事的媒人就黑着一張臉來了。

“顧家說了,之前給唐錚的聘禮兩千,加上操辦酒席的錢五百,一共兩五百塊,三天之內,你們必須還上,這件事就算了,否則你們就等着蹲笆籬子吧!”

吳婭一聽,直接炸毛:“甚麼,怎麼這麼多錢!”

顧家給唐錚的彩禮錢是兩千,唐母可一分沒動,這酒席錢最多也就三百,顧家獅子大開口竟然要五百,況且那酒席顧家人可是一口都沒喫上,太虧了。

更可氣的是,那兩千塊錢,還丟了,直到現在也沒查出是誰偷了那筆錢。

所以,這錢拿甚麼還,之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吳婭眼珠子轉了轉,連忙拉住唐母的手耐心的勸導:“媽,這麼多錢我們根本拿不出來,實在不行,咱們帶着唐錚去上門給顧家道歉,還是讓唐錚嫁過去吧!”

唐母整個人也是沒精打采,這悔婚,本來就是自家理虧,要是再拿不出錢來,顧家還不知道怎麼鬧呢。

媒人咧嘴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顧家還是善良,人家也說了,只要你們上門道個歉,那這個婚還是可以結的,之前的事情就當沒發生!”

唐母半天沒有說話,唐文奕用力錘自己的腿:“還是我沒用,我要是有本事,家裏也不至於這麼爲難!”

唐錚心裏也不是滋味,那兩千塊錢彩禮是誰偷的,她心知肚明,可是想要把錢要回來,那可是難比登天。

吳婭撇了唐錚一眼,冷哼一聲:“丟的那兩千塊的彩禮,肯定是你妹妹偷的,到現在也沒問出那麼多錢給誰了,花哪了,打水漂還能聽個聲兒呢!”

唐錚頓時感覺怒火中燒,這可真是賊喊捉賊,要不是她現在還是個傻子,早就把吳婭的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

“吳婭,我小妹說了,那錢根本不是她拿的,你別污衊她!”唐文奕臉色十分難看的開口道。

吳婭冷哼:“一個傻子的話你們也信,小妹小妹,甚麼小妹,她不過就是你媽在山上撿的野孩子!喫家裏的,喝家裏的,就是個累贅,人都嫁出去了,又給領回來了,真是蠢到家了!”

唐文奕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隨手就抓住了炕上的笤帚疙瘩指着吳婭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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