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煊王殿下,清白不保

謝灼寧有些驚訝,蕭晉煊就在附近?

然而更令她驚訝的是,蕭晉煊竟會請她一敘?

蕭晉煊此人,年紀不大,卻跟個老頭兒似的,極重分寸規矩。

以前兩人碰上,最多就是行個禮,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

如今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覺得稀奇,當即決定去看看他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

凌霄領着她上了樓,推開包廂房門,“請。”

謝灼寧一進屋,便見蕭晉煊負手立在窗前。

他樣貌清雋,身材俊挺,只單單隨意站着,那矜貴優雅便從骨子裏透出來。

似不可冒犯的神祇。

不知爲何,謝灼寧一瞧見他這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樣,就心裏發癢。

不可冒犯,她偏想冒犯,試一試把神祇拉下神壇的滋味。

脣角揚笑,她悠然靠近,“呀,煊王殿下今日怎有空來與我私會啊?”

私……私會?

正準備離開的凌霄腳步一個踉蹌,趕忙將門一合,隔絕一切。

這不是他一個侍衛該聽到的東西。

身形一移,蕭晉煊毫不給情面地輕鬆避開,“謝大小姐誤會了,本王不過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謝大小姐罷了。”

被躲開謝灼寧也不惱,兀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盞茶,“我還以爲煊王殿下叫我來是想我了呢,害人家白白高興了一場。”

光聽這話,還以爲她有多失落呢。

如果蕭晉煊沒瞧見她翹着二郎腿悠然晃着腳尖的話。

誰信她誰是傻子。

懶得跟她廢話,他開門見山,“本王特意派人去打聽過了,千仞山根本沒有甚麼情人花,也沒有人聽過你說的那個傳說,謝大小姐又是從何得知的?”

搞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

謝灼寧小口啄着茶,“應該是在哪本野史書上瞧見過吧?本小姐博覽羣書,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東西也不稀奇。”

蕭晉煊瞥她。

博覽羣書沒瞧出來,沒臉沒皮倒是真的。

他走到她對面坐下,“哦?哪本野史?”

“忘了。”

“忘了也沒事,本王派人把謝大小姐讀過的書都翻一遍,想來總會找到的。”

謝灼寧一噎:“……”

這傢伙非得追究到底是不是?

“爲了個子虛烏有的傳說,就讓一國太子去犯險……”蕭晉煊眸色一沉,似疾風驟雨橫掃,“謝大小姐,究竟安的甚麼心?”

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兇殘得讓人心肝兒一顫!

謝灼寧袖下手指掐了把大腿,才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蕭家這羣人裏,她最頭疼的就是蕭晉煊。

若不是他自己無心皇位,哪兒輪得到太子跟雍王爭來爭去?

她嘆了口氣,“你當真想知道?”

“說!”

“人家還能爲甚麼?不都是爲了你嗎?”她抬起眼兒,眸泛晶瑩淚光,一眼橫來,哀怨嬌嗔。

蕭晉煊被她瞥了一眼,剛毅冷峻的臉差點沒裂開,“你胡說些甚麼?”

“哪裏胡說了?”謝灼寧不滿地噘着嘴,“我讓太子去採花,太子採不到,豈不是證明我與他沒有緣分?”

“既沒緣分,婚事自然得作罷,那我便可以嫁給你了呀!”

“……”

蕭晉煊不敢置信地盯着她。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甚麼?

他一雙眼霧沉沉的,“你跟太子是聖上賜婚,豈容你說退就退?”

謝灼寧雙手托腮,眨着眼兒,期待地問,“那就是說,只要我能退婚,你就會娶我咯?”

“本王何時說過?”蕭晉煊一時不慎,差點給她繞進去了。

這丫頭,歪理一堆,壓根兒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跟她交流!

謝灼寧一臉理所當然,“你是沒說,可我知道你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呀。要不然怎麼問個問題還特意叫我過來,這孤男寡女的……多惹人誤會呀!”

蕭晉煊:“……”

他後悔了。

明明都已經決定了不再多管閒事,爲何還要叫她來問個明白?

這丫頭渾不要臉,謊話連篇,就算問又能問出個甚麼來?

“今日是本王唐突,本王這就派人送謝大小姐回去。”

他起身便要走。

謝灼寧哪兒能輕易放過他,“別呀,難得這麼好的機會,我還想跟殿下多待會兒呢。”

說話間,手指已經勾住蕭晉煊的衣袖。

蕭晉煊眼神一凜,下意識地抬手一拂,將人甩開。

“啊!”謝灼寧驚呼一聲,踉蹌退後兩步,眼瞧着就要從窗口摔出去。

“小心!”蕭晉煊反應極快,立刻衝過去,抓着她的手腕又將人拽了回來。

只是人拽回來了,他卻全身一僵,動彈不得了。

謝灼寧笑容微露幾分狡黠,指背順着蕭晉煊的臉滑落,“煊王殿下,你這碰女人就動彈不了的毛病得治呀,要不然遇到個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女子,你的清白豈不是不保了?”

蕭晉煊怒瞪她。

這高門大戶皇家貴族的女子,哪個不是禮節周全、規矩齊備,誰人膽敢在他面前如她這般放肆?

“你別以爲本王不S女人!”

她的手再亂摸下去,他真的非得S了她不可!

謝灼寧勾起一邊脣角冷嘲,“你當然S女人。”

要不然她怎麼死的?

一想到就來氣,她玩心頓起,將他弄到軟榻上,開始扒拉他的衣裳。

“謝灼寧,你敢!”

男人一張臉紅了綠、綠了紫、紫了青、五顏六色輪流轉了一圈,當真好看極了。

見謝灼寧根本沒有停手的打算,他大喊,“凌霄!”

屋外,凌霄聽到動靜,正打算進去,冷不丁卻被人伸手攔住。

夏橘冷冷挑眉,“休想!”

來時大小姐便有交代,讓她守好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去。

凌霄着急,拔劍道,“得罪。”

兩人當即纏鬥起來。

屋內,謝灼寧已經將蕭晉煊扒得只剩條褻褲。

煊王殿下白玉似的臉,如今紅得如紅霞染一般,燙得都快冒氣兒了。

眼瞧着那丫頭還不住手,已經開始扒他最後的尊嚴了,他體內內力激撞,竟硬生生抬起手來,一個翻身,瞬間將兩人掉了個個兒。

“還扒嗎?”他壓着她,眸黑如墨,沉得嚇人。

這傢伙,不是一碰女人就不能動彈嗎?

難不成給她一刺激,就刺激好了?

謝灼寧尷尬地笑了笑,“那啥,下次你叫我扒我再扒。”

蕭晉煊氣笑了。

她還想有下次?

正欲開口說甚麼,就聽“砰”地一聲,從樓頂掉下兩個人來。

正是一路從門口打到樓上的夏橘跟凌霄。

兩人爬起來,看到蕭晉煊跟謝灼寧那曖昧的姿勢,臉色瞬間一僵。

謝灼寧跟蕭晉煊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開口解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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