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告

江南知倒下後,沒能靠自己站起來,她燒的太厲害,已經毫無力氣。

護士將她扶至病房,掛上藥水,江南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睡的很不踏實。

一會是她嫁給了周宴,一會是周宴娶了別人,最後她被嚇醒,冷汗涔涔。

夢裏痛苦的感覺還有餘韻,她手撫着胸口,緩了好一會兒,剛緩解下來,一抬頭看到了周宴,他站在病牀的牀腳。

江南知下意識的驚喜,快速的從病牀上坐起,眼角眉梢不由自主漾起的笑,在看清周宴神情時,僵住了。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眉眼間透着幾分冷意。

江南知意識到,他不是來關心她,而是來責備她的,撐在牀板上的手指,一點點的揪住被單。

叫他,“阿宴。”

出口後,又立刻抿住脣,她嗓子燒啞了,聲音難聽的連自己都被嚇到。

也不知道周宴會不會討厭。

江南知小心去看周宴的神情,卻不知,周宴最不喜看到的就是她這幅柔弱小心的樣子。

上不了檯面。

面上又冷幾分,他沉着聲質問她,“誰給你的膽子,三番四次的跑到我跟前來?”

江南知知道,周宴是怪她出現在診室門口,他以爲她是故意的。

她想要解釋,張嘴的那一刻,卻又止住了,她想起周宴曾經說她,總有很多借口。

他不信她的解釋,還會覺得她虛僞。

抿了抿脣,她低聲道歉,“對不起。”

可即使她選擇了第一時間道歉,也沒能讓周宴給她幾分好臉色,目光不悅的盯着她。

那雙她喜歡的眸子,寫滿了對她的討厭。

“別妄想這麼做能改變甚麼,就算沒有陳禾潞,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像是怕她會聽不清,他說的很用力。

病房微弱的燈光下,白色的襯衣襯得周宴那張臉格外冷,脣也是,說出來的話更是。

江南知甚至不敢再去看他,每一眼,都讓她難以承受。

‘我知道。’

她想要回應她,可張了張嘴,這三個字被卡在喉嚨裏發不出來,她一點都不想承認這點。

也不願意去接受。

好在周宴沒等她回應,放下話轉身就走了,他來病房這一趟,似乎只爲了同她說上那一句。

警告她,別做那些無濟於事的小動作。

沒有陳禾潞也會有其她人。

反正,不會是她。

——

江南知退燒了。

只是覺得冷,從心底蔓延出的冷意,讓她無力的在病牀上又躺了好久。

直到護士進來催她。

出來時,她沒有再碰到周宴,也沒有碰到陳禾潞,只是離開路過護士站時,隱隱聽到幾個護士在議論。

“那男人挺帥的啊,單看穿衣打扮就知道有錢多金,那女的竟然不喜歡,輸了液就讓朋友接走了。”

“我剛纔聽他們爭執,暈倒那個纔是正牌女友。”

“男的挺渣啊,這樣看來,女的挺有底線原則的。”

“最慘還是暈倒那個,生病沒人管,男朋友全心全意撲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我剛纔進去叫她,都有點不忍心,看着怪讓人心疼的。”

--

她沒有刻意的去聽,腳步也不曾停留,甚至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走到了電梯口。

那些讓她連骨頭都覺得疼的聲音也就一句都聽不到了。

回去的路上,江南知一直看着車窗外,人有些發怔,像是還未從高燒中恢復過來,司機劉叔幾次從車內後視鏡裏看她,都只看到一張安靜發白的臉。

讓人心疼。

時間好似禁止,直到一通電話響起,江南知看了眼手機,跟着誠惶誠恐的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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