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心之人

元秋水既是五師姐,也是一國的公主。

她心悅楚崢。

這麼多年過去了,父皇母后已多次飛書叫她回國,如果離開這,她見他的機會更是渺茫。

爲他,她還是決心留了下來,她的心他是否明白?

“既然師妹開了口,師兄怎能不答應?”楚崢淺笑淡如水。

“謝謝三師兄。”元秋水臉上喜悅難掩,眉目含情。

兩人一左一右便往竹楓林裏的空地方向走去,那裏正是舞劍的好地方。

代景軒看着兩人離去的背景,搖了搖頭。

五師妹這是真心錯付了。

派中的規矩人人都清楚,情愛仍是大忌,且不說這派中規矩,單是楚崢師弟這缺少心臟之人,就已是絕情絕愛之身。

誰要愛上他,就等於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

一塊峯頂處,不像其它峯殿,這裏沒有任何房屋落於這此峯。

遍地的野花野草已長有一尺多高,間中無一道叢,更表明了此處久無人跡,仍真正的原生原態大自然森山。

一道粉色身影自雲花上,草叢中飄過,落於一小道上。

女子之容如九天仙女,身材高挑細長,曲線凸凹有致,聖潔中帶着骨骼自然散發出的嫵媚,世間難尋。

女子看到腳下的野草,嫣然一笑,這正是從時間空間裏出來了有一段時間的葉傾塵。

葉傾塵把手中裝着草藥的竹籃放在一旁的嫩草之上,便蹲下用另一隻手拿着的小鏟子自根部小心地挖掘,似是在對待着珍貴的寶物。

她在習仙修煉之術時學得非常喫力和緩慢,醫術上卻突飛猛進。

雖然在現實中的人看來她才消失了一個月,可她本人卻確確實實和醫書爲伴整整三年。

出來後,她通過了楚崢的測試。

這兩年來,她每天的生活與藥草融爲一體,成了仙靈派出名的醫者。

把整顆草藥完好無缺地自泥土中挖出,再小心地放到竹籃裏面,葉傾塵才踏着雲花離去。

傍晚,夏日夕陽落下,紅霞滿天。

清風軒,楓樹下。

葉傾塵自採完藥回來,這時,從遠方飛來一隻全身通綠色的小鳥停於她的手掌上。

“小點,才幾天不見,你是不是又長胖啦?”

那鳥兒彷彿能聽懂她的話般,傲抬了下頭,吱叫幾聲後搖了幾下小腦袋。

小點:甚麼眼光啊,人家那是長大了好嗎?

“你是不是到外面去偷別人家的東西喫啦,沒見過像你這麼饞嘴的鳥。當心被人抓住宰了喫,別人家可不會像我這麼善良,以後不要偷別人家的東西喫,知道嗎?”

小點懂事點了點頭後又搖了幾下頭。

小點:好吧,我偷喫,我承認,現在的你,很善良,我也承認,至於以後不要偷喫,沒得商量。

正當葉傾塵準備開始對小點進行洗腦式教育時,小點突地飛到空中,轉了幾圈後消失於雲霧中。

此時,楚崢正從無形路落於小道中向葉傾塵走來。

“楚哥哥,你回來啦。”她就知道是楚哥哥,小點不知爲何如此怕他,每次一感應到他在接近撅撅屁股立馬飛溜。

想當初,一年前它偷喫她辛苦煉製的丹藥被她發現時也沒見它溜得這麼快。

反而飛到她身邊繞了好幾圈都沒走,最後還落於她的手心中,低下腦袋,來回搓磨。

那樣子就像是小貓見到主人般,嗯,她發誓,她絕對沒養過鳥。

“華靈山急報,山下居住的村民,得染怪病。傾塵,明日你便隨我下山查看。”

“好啊,楚哥哥,那我現在多多準備些藥材去。”葉傾塵那叫一個爽快。

這兩年來,楚崢時不時都會帶葉傾塵出仙靈峯,到人間免費給窮苦的老百姓治病。

葉傾塵的醫術日漸精湛,對醫術也有了自己的一番見解創新,在醫界也算排得上名號了。

“我也想去,三師兄,可不可以啊?”小諾自清風軒裏面走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樣子盯着楚崢。

“小諾,難道你忘記了師尊戒令,你是萬萬不能踏出仙靈峯一步的嗎?”他的語氣還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只是言辭中自有一股強勢。

“好嘛,傾塵,你可要記得給我買些好玩的東西回來。”扁了扁紅潤的小嘴,小諾只得答應留下。

“好的啦,我叫小點來陪你哦。”

“真的嗎?”某人變臉似的從委屈小媳婦立馬變成中了幾百萬彩票的驚喜樣。

“確定,來,拉勾蓋章。”一小手跟大手很配合地拉勾拇指蓋了章。

葉傾塵無奈望天翻白眼,感情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比不過一隻鳥啊,看這兩眼發光的,一聽到小點的名字怕是連自己姓甚麼都忘記了。

低着頭看着這小子的身高模樣與幾年前一模一樣,看來智商也沒變化嘛。

人人都說小諾是仙靈派非常特殊的存在,他不會長高不會長大,來歷只有易天師尊知道。

葉傾塵如往時一樣,帶着些許日常會用到的一些草藥便和楚崢縱雲往華靈山方向出發。

葉傾塵與楚崢縱雲趕至華靈山腳下的一村莊裏,空蕩蕩的街道,風起葉落,帶着些許淒涼。

本是豔陽高照的天空,此地上空已是一天灰暗,黑雲層層重疊,讓人心情也跟着下沉。

前來接應的花淳看清來人趕至跟前,神情緊張急迫道。

“三師兄,傾塵,你們來了,隨我來。”

當葉傾塵與楚崢跟隨着花淳到達由木頭臨時搭建的倘大的草棚中,地上並排躺着衆多男女老少的百姓,旁邊正有幾個仙靈派的弟子在守着,見到楚崢紛紛行禮。

“三師兄。”

“楚崢師兄,你來了。”元秋水身着繡黃裙,柳腰綁着粉色宮滌,殊璃清麗的容顏略顯憔悴。

“現在是甚麼情況?”楚崢邊問邊探着正在昏迷的百姓。

“華靈山腳下,有的百姓已經失蹤,現有的百姓都已是這般,大夫們都看不出是是何症狀,不得已才飛信喚你前來。”

探了幾個百姓後,楚崢起身坐於一旁的木椅之上。

“這些百姓脈動俱有,但呼吸卻全無”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告知大家,神情明顯是在深思。

元秋水也順着坐了下來:“師兄可知這是何症狀?”

“現在可有人進山?”楚崢黑瞳緊縮,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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