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虧欠太多

陵東市港口,十架直升機天空中盤旋,三十輛軍車周圍警戒。

一名戴着鬼頭面具的男子傲立於江邊,雙眼凝視水面,透着滄桑與威嚴。

十米遠外,百名士兵手持鋼槍,整齊排列站的筆直,望向男子目光滿是崇敬。

因爲眼前男子名叫楚凡,是華夏最年輕的軍中統帥,無數軍旅子弟嚮往的目標。

楚凡十八歲入伍,鎮守邊疆,五年間掃平外敵,守住萬里河山;誅滅邪教,護住華夏龍脈,登臨統帥之位。

這時,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者自遠處走向楚凡,距離五米遠時停住,恭敬喊道:“少爺,你弟弟入獄了,家族後繼無人。

老爺與族中長輩都希望您回去繼承家業,把楚家發展爲第一大族。”

“他們還是和曾經一樣唯利是圖。”

楚凡微微仰頭,冷冷道:“那女人不是來自名門望族麼?怎麼連自己親兒子都救不了?”

“少爺,您別置氣,老爺很後悔,一直覺得虧欠你們母子。”老者輕嘆口氣,勸解道。

“他也有後悔的一天?真是可笑啊。”

楚凡自嘲一笑,說道:“八年前,那女人做主要綁匪撕票,全家族無一人反對時,我和楚家便再無瓜葛。”

“少爺,您......”

嘭!

老者還想勸說,但那江邊護欄忽然爆裂,頃刻間化爲鐵屑。

百名士兵子彈上膛,槍口瞄準老者,隨時將扣動扳機。

氣氛一片肅S,老者冷汗直流。

楚凡回頭,寒眸盯着老者,緩緩道:“楚家中人,再敢叨擾我者,S!”

“S!”

身後士兵齊聲高喝,一時間S氣縱橫,如這濤濤江水,滾滾不息。

老者汗毛豎立,看楚凡面具就好似看見死神那邊驚恐與絕望,全身都不聽使喚,動彈不得。

直到一輛軍車駛來,楚凡上車離開後,S氣才逐漸消散,老者瞬間癱倒。

誰能想到,曾經弱小的棄子,如今這般聲名顯赫。

“凡哥,您要不要先給嫂子打個電話?”司機恭敬的問道。

假如有企業家看到司機,一定能認出來這張面孔屬於陵東市權勢滔天的狠角色趙陽。

“不用,直接送我去婚宴,另外調查楚家有沒有在陵東安排眼線。”

楚凡搖搖頭,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書生氣十足的面孔,嘴角少有的揚起一絲淺笑,看向窗外道:“曉茹,我回來了。”

他有一個未婚妻,名叫唐曉茹。

十五歲時,他爲母親掃墓時被人販子綁架,與唐曉茹關在同一個小房間裏。

那時他不似現在這般剛毅,反而膽小文弱,唐曉茹雖小他兩歲,卻主動安慰。

後來得到解救,他無人認領,縮在角落裏。

又是唐曉茹主動懇求父母把他帶回家生活,讀書時常常被人調侃爲唐曉茹的“童養婿”。

十八歲那年,唐曉茹爺爺病危時忽然拍板爲兩人定親,任誰勸阻都無用。

而隔了一天便有輛軍車到學校把他接走。

五年軍旅生涯,他已是華夏戰神,也該好好補償唐曉茹了。

.......

如意酒店,大廳裏懸掛着“祝賀唐曉茹與楚凡新婚”的橫幅。

賓客滿棚,卻都在竊竊嘲笑,時不時瞥向門口一身紅裝,姿色絕佳的新娘唐曉茹。

“聽說新郎當了五年兵,回來要看見新娘子親自迎賓客,不得發火啊。”一名賓客對唐曉茹堂哥唐牧說道。

“老子就是要整他們!” 

唐牧端起酒杯,冷笑道:“那窩囊廢打小懦弱,參軍五年更毫無成就,此次只是復原回家而已。”

他對唐曉茹一家頗有微詞,因爲五年前一向重男輕女的爺爺,在彌留之際竟然交代留給唐曉茹10%股份。

所以他與父母不斷打壓唐曉茹,又在奶奶那吹耳邊風,愣是將唐曉茹擁有股權削減至5%。

賓客們則滿臉嗤笑,附和着罵楚凡是廢物,是牛糞,難怪唐家人只有唐少一人到場。

外面,唐曉茹心情就如這飄着細雨的天空般,一片陰霾。

別人做新娘,如同衆星捧月,而她卻要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外面,向隨禮賓客致謝,像小丑般遭人非議。

“楚凡,你混蛋!都要中午了,你還沒到......”唐曉茹越想越不是滋味兒,委屈的罵道。

就在這時,一道歉意而有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對不起,我來晚了。”

唐曉茹微微一怔,回身握拳砸向楚凡胸膛,蹙眉責怪道:“你還知道回來,有你這樣的未婚夫,我倒了八輩子黴!”

沒人知道,她話裏包含了多少委屈。

自打與楚凡定親時,她便成爲笑話,被人嘲笑有個“窩囊廢未婚夫。”

楚凡參軍時一聲招呼都沒打;五年時間,好似消失了般音信全無。

直到三天前纔有消息,說要復員回家,於是堂哥故意安排這場婚宴。

楚凡任由唐曉茹打罵,始終保持着笑意,瞥向大廳裏,發現親屬只有唐牧一人。

他稍顯失望,卻不意外。

從定親開始,唐曉茹父母就反對兩人親事。

即便唐曉茹,也並非心甘情願,也有諸多怨氣。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我的命。”唐曉茹平復情緒,轉身往大廳裏走。

“你還是那麼愛逞強,那麼倔強。”楚凡輕嘆口氣,跟了進去。

楚凡剛進去便得到所有賓客注目。

賓客們瞧見楚凡文文弱弱,又穿着普通軍服,也沒有任何肩章,都不禁嘲諷一笑。

楚凡面不改色,五年征戰,甚麼人沒見過,眼前這些不過跳樑小醜罷了。

唐曉茹俏臉泛白,越來越委屈,可爲保婚宴順利結束,不能發脾氣,只好強忍住情緒,開始給賓客們敬酒。

“堂哥,我和楚凡敬你一杯。”唐曉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楚凡同樣端起酒杯。

唐牧不緊不慢放下筷子,視線掃着兩人,調侃道:“還別說,你倆這窩囊樣挺配的。”

哈哈!

此話一出,全場大笑。

“你......”唐曉茹手一顫,秀眉緊蹙,這唐牧分明是故意要她難堪。

“楚凡呀,你懦弱窩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能娶這麼個漂亮媳婦兒,應該很開心吧?”

唐牧瞥了眼楚凡,不等回話,又對唐曉茹說道:“你可不知道,我爲你婚宴操碎了心。

奶奶和你爸媽都嫌丟人不願出場,只好我來背鍋,你是不是該感謝我,把你手裏剩餘5%股份轉讓給我?”

唐曉茹低着頭,羞憤無比,嘴脣已經被咬破,溢出鮮紅血液。

“只怕你有命拿股份,沒命享受。”楚凡突然抬頭,銳利雙目盯着唐牧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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