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吳悅被盛朵嚇到,其實從小到大她就挺怕她的,盛朵有一種凌厲的氣勢,好像她生來就高她一等似的。

轉念一想,盛世是他們吳家的,她是盛世集團的二小姐,盛朵不過就是個給他們家打工的,她爸爸肯把她養大,完全是看在媽媽的面子上。

吳悅瞬間挺直了腰板,哼道:“我是盛世集團的二小姐,我在我們家公司,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敢問盛世集團的二小姐,您在集團裏掛的甚麼職?”

吳悅一噎,她大學都還沒畢業,當然甚麼職都沒有,不過這是早晚的事,她只需要纏着爸爸撒撒嬌,很快就能進來實習了。

“盛朵,你不要這麼囂張,你也笑不了多久了,現在答應聯姻還來得及,不然你以爲你還能留在盛世繼續當你的副總監嗎?”

“啪!”

盛朵收回手,見被打倒在地的吳悅捂着臉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渾不在意地扯過一旁的溼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吳小姐,拜託你在講話之前先過過腦子,想清楚了再開口。知道盛世集團名字怎麼來的嗎?盛世,是盛家的盛,它的最大股東是我盛朵,吳峯之所以被人尊稱一聲董事長,完全得益於‘盛朵繼父’這個頭銜。”

這些其實吳悅只是聽說過,但只當笑話聽了,她從記事起公司就是她爸爸的,怎麼可能跟盛朵有關係?

“天真也要有個限度,想把我踢出公司,不妨先確定一下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出來。”

她蹲在吳悅面前,在她的滿面驚恐中,一把捏住了她的臉。

“還有,就算我不承認你這個妹妹,但我們到底是一個媽生的,你沒有教養我臉上也沒光。是誰教你跟我講話的時候連名帶姓的喊我,還胡亂大呼小叫的?嗯?”

吳悅從小就被盛朵支配到大,她打是打不過她的,所以一直以來都玩陰的。

她仗着媽媽的疼愛爲所欲爲,反正捱罵的總不會是她,盛朵在媽媽面前也乖得很,於是這些年她越發放肆,就算一直連名帶姓的喊她,盛朵從來都沒跟她追究過。

今兒個盛朵非要爭個長短,吳悅還是怕的。

“我......我錯了......”吳悅哆哆嗦嗦地說道:“姐......姐姐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盛朵甩開她,起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強大的壓迫感一消失,吳悅總算可以正常呼吸了。

“今天辦公室內發生的事情,你最好守口如瓶,一個字都別落到的你爸媽耳朵裏。”盛朵冷冷地看着地上狼狽的人,威脅道:“不然我保證下次落到你身上的,絕對不是一個耳光這麼簡單,我說到做到。”

吳悅從地上爬起來,氣的一跺腳,轉身哭着跑了。

辦公室重歸安靜,盛朵按了按發疼的眉心。

盛朵,未來這種事情還有很多,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決定要與吳峯開戰,就要隨時做好斬斷這條路上所有荊棘的準備。

只有渾身長滿利刺,別人才傷不到你。

最近公司面臨新產品上市的問題,忙起來就沒甚麼休息的時間。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五點鐘。

察覺到桌上的手機的震動,盛朵才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頸,放下手中的筆拿起手機。

“傅景焱?”

“盛朵,你看看我給你打了幾個電話。”

十個......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傅景焱說好了要來接她回吳家收拾東西了。

“抱歉,我忙忘了,沒注意時間。”盛朵主動虛心承認錯誤,“你已經到了?”

傅景焱擰起眉,爲數不多的耐心全給了盛朵,“不是說五點?現在已經五點十分了。”

五點是規定的下班打卡時間,但她幾乎沒有準時下過班。可傅三爺難得紆尊降貴準時來接她,盛朵總不好讓他一直等着。

“不好意思,你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好。”

很好,敢一直讓傅景焱這麼等的人,盛朵也是頭一份兒。

可當那個明豔的姑娘小跑着朝他這邊跑過來,他心頭的那點兒鬱氣也消了。

吳家離公司不算太遠,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吳家地處的御苑雖然也算是一流小區,但與傅景焱的豪華住所恆遠別墅還是不能比的,單就環境方面來說就遜色太多了。

車子在吳家的大門外停下,盛朵推開車門下車,傅景焱本來也想跟着,被盛朵攔了。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的東西也不多,收拾完就出來了。這地方晦氣,就不讓你進去了。”

傅景焱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聞言點了點頭,收回了欲開車門的手。

沒人料想盛朵這時候會回來,她出現在客廳門口的時候,吳峯正與張蕙蘭聲音不大不小的爭吵着。

事實上只能算得上吳峯單方面的斥責,張蕙蘭向來不太敢反抗吳峯。

盛朵還沒來得及關上門,吳峯已經發現了她,眉目間的暴戾徒升,似乎要用眼神吞了她。

假如眼神可以喫人的話。

“小畜生,你還知道回來?”吳峯剛往前走了兩步,被張蕙蘭連忙拽住,“你扯我做甚麼?她給我惹了多麻煩你難道不清楚?”

要不是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早就衝到公司去教訓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了。

盛朵沒打算理會他們,她今天回來就是來拿東西的,不是來吵架的。

其他的東西她不在意,但爸爸留下的遺物她必須帶走,“聯姻的事情可不是我答應下來的,你自己招的麻煩,自己想辦法處理,與我有甚麼關係?”

說完徑直走向房間,拿了個行李箱將自己爲數不多的東西塞了進去,想了想又拿了點換洗的衣物,這過程前後也不過用了五分鐘而已。

盛朵拉着行李箱從房間出來,迎面飛來一個不明物體。

盛朵側頭避開,茶水杯砸在牆上炸出來的殘片飛花,差點兒割到她的皮膚。

縱使沒傷到,飛濺的茶水還是濺了她一身。

將髮絲上的茶葉拽了下來,盛朵眼神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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