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放輕鬆。”

高大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男人的脣貼在她耳畔,嗓音透過喉腔共鳴更加充滿磁性,光影下,兩人媚眼如絲,曖昧的蔓延至四肢,讓人不得動彈。

柳汝汐紅脣親啓,半開半合之間輕輕呼着熱氣,曖昧升溫,有些窘迫的扭捏,沈墨初啃食着她的鎖骨,她輕嘶一聲,清晰的痛楚喚醒了她的理智。

纖細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微微發力,欲拒還迎的姿態更讓人尋味。

“墨初……”

男人蹙起眉梢,俊逸出塵的臉顯露不虞。

“我身體不舒服,今天就到這吧。”

聞言,男人虎軀一震,咬住了她的耳垂。

“你想好了,不做,可就沒了。”

柳汝汐愣了瞬,有些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懵懵懂懂的點了兩下腦袋。

男人微眯起眼,強忍着浴火從她身上爬起來。

沈墨初的自制力一向很好,並不喜歡強人所難,獨自拿了牀頭櫃上的家居服走進浴室。

房間裏的曖昧散去,唯聽浴室裏傳來花灑的水聲。

柳汝汐從牀上坐起,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一份孕檢報告單,她懷孕了。

本想到等沈墨初回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他,誰知一回來她就拉着她進屋,一點都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一切都淹沒在強烈的吻中。

人前溫潤如玉不沾塵世的高嶺之花,到了晚上,便化爲洪水猛獸。

浴室門被打開,柳汝汐將報告單放回櫃子裏,披上一件薄紗,赤着腳有些興奮地跑到他面前。

奇怪的是,男人身上並非裹着浴巾,竟是一身西裝革履。

“墨初,我……”

“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

沈墨初輕啓薄脣,眼底無波無瀾,輕飄飄的扔下一句。

“你說甚麼?”

心下一涼,柳汝汐向後趔趄兩步,跌坐在牀上。

沈墨初點了一根菸,站在光影處,火光忽明忽滅,他吐出一口煙霧。

“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以後,你就只是我的祕書,我跟你再也沒有其他關係了。”

語畢,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塞到柳汝汐手中。

“這是分手費。”

說完,轉身抬腳就要走。

柳汝汐下意識的拉住沈墨初,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她根本反應不過來。

沈墨初回頭,一雙眼是柳汝汐從未見過的陰沉。

“還有事麼。”

疏離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墨初,如果,我是如果,我懷孕了呢?”

她在試探,同時也在慶幸剛開始沒有來得及說這個消息。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過一瞬疑惑,但又很快拋卻,淡淡地扔下一句。

“那就打掉。”

“不過,你也不可能懷孕。”

四周忽然變得很靜,針落可聞。

沈墨初的電話忽然響起,他滑動接聽,另一頭傳來溫婉動人的女聲。

“墨初,我無聊的很,你甚麼時候來陪我啊?”

柳汝汐呼吸一滯,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墨初,只見他耐心地哄着另一頭的女人。

“乖一點,我馬上就來。”

說完掛斷電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柳汝汐忽然明白了他剛纔話裏的意思,今晚,是最後一次。

她跌坐在地上,窗外的寒風席捲幾分蕭瑟,吹得人心寒涼。腦海裏全是過往三年沈墨初與自己的點點滴滴。

他一直不近女色,身邊只有自己,柳汝汐一度認爲仙杜瑞拉的故事是真實存在的,她便是被王子看上的灰姑娘會被他拯救於水火。

他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出現,給了她一份體面的工作和無微不至的照顧,只是他靜如佛子,從未有人懷疑他們之間有甚麼苟且,她體貼的將這段關係隱於黑暗,可結果竟是無緣無故的隨風而散。

柳汝汐不知甚麼時候睡着的,她是被閨蜜沐芷瀾的消息給轟炸醒的。

先是給自己推了一條熱搜新聞,隨後連發幾條語音消息。

“天哪!汐汐,你那個榆木老闆他終於開花了!現在媒體都在報道他的戀情呢!”

“我去!這女的高學歷高背景,聽說他倆還是初戀關係呢,你這老闆夠癡情啊!”

“誒,這女的和你真像啊!”

暈暈叨叨的點開屏幕,看清上面的內容,柳汝汐徹底醒了。

她點開鏈接,彈出來的圖片是沈墨初牽着一女子並肩而行,沈墨初一如既往地看不出甚麼表情,可他眼裏的柔情卻是遮掩不住,一旁的女生言笑晏晏,如標題所言,二人看起來是天作之合。

啪——

手機摔倒地上,塵封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綻開。

她記得,跟着沈墨初去談過一個合作,那人是沈墨初最好的朋友,他一看到自己臉上表情詫異萬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真像啊。”

她以爲是某個明星,可直到看清照片上的模樣,才知道她像的人是誰。

宛宛類卿的可笑,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瞬間,她全懂了,原來沈墨初三年的疼愛與發泄,全是因爲她,路子萱。

沒有預想中的撕心裂肺,只是忽然笑出了聲,兩滴淚落到地毯上,隨即消失不見。

她深吸一口氣,將屋子收拾的乾淨,這是沈墨初爲了和她做買下的房子,金屋藏嬌的可悲,她只覺可笑,她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的乾淨,沈墨初留給她的卡,以及這麼多年買的名貴東西她全留在了這。

她帶走的,只有一張孕檢報告單。

她拿出手機,鎮定自若的給沈墨初發了一條消息。

“沈總,我想辭職了,屋子的鑰匙我放櫃子裏了。”

她合上手機,將東西拿回先前住着的潮溼陰暗的小平房,隨後,一刻不停地趕往醫院。

這個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人的尷尬,是會連續來的,就比如,你去流產,檢查的醫生竟是高中同學。

“汝汐?真的是你啊?你要流產?”

坐在對面的醫生眉目清秀,是高中時期的班長,陳子昂。

柳汝汐尷尬的點了點頭,有些無所適從。

陳子昂又仔細看了一眼報告單,重重的嘆了口氣。

“汝汐,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太建議流產,你子,宮內膜薄,無論藥流還是人工流產,只要沒有流乾淨就必須得做清宮,後遺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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