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柳西元就算再能忍這時候也忍不住了:“胡言亂語,我之前哪有誣陷你!”

“玉佩的事情爲甚麼咬定是我?是柳世子早就知道必然會在我手中?”蘇葉影反脣相譏。

柳西元張張嘴,一時無言以對。

“柳世子先是要救我,現在又要救三姐,明明我們原本都可以自救的,至於這玉佩的事情,更是蹊蹺的緊!”蘇葉影半步不讓,她就要當着衆人挑破玉佩的事情,不管是柳西元故意落下,還是蘇憐柔私自隱匿,他們兩個總有一個不乾淨。

或者說兩個都不乾淨。

他們這一次是擺脫不了了!

前一刻還在指責蘇葉影的人,下一刻紛紛倒戈,盯着柳西元和蘇憐柔看了又看。

“兩個人有私情?”有人看出些苗頭。

“有私情還算計蘇四姑娘?應當是這三姑娘品性不端,私藏男人的玉佩。”又有人提出質疑。

“文順伯世子也不像是個好的。”這一齣戲中,柳西元的戲實在多,而且還這麼主動。

“這兩倒也配,破碗配破盆,都不是甚麼好的。”另外的人總結。

......

“好了,還不扶三丫頭下去。”太夫人用力的一柱柺杖,臉色鐵青的道,好好的宴會,原本是皇家給她的臉面,現在成了京城的笑話。

婆子不敢再多說話,半扶半抱着帶着蘇憐柔離開。

“太夫人,兩府結親也算是門當戶對。”趙王笑着打圓場,他今天必竟過來是給淮安侯府體面的。

這種事情,兩府結親纔是最好的,最丟臉的其實還是淮安侯府的這位三姑娘,若是不能嫁給柳西元,就只能去庵堂當姑子去了。

對這位三姑娘,趙王沒甚麼想法,倒是對另一位四姑娘,頗有幾分不同的意味,居然這麼爽利,上來就踢柳西元。

只不過這位一直背對着他這邊,現在扶着丫環轉到臺後離開,到現在也沒看到容色。

聽聞淮安侯府的四姑娘,是一個性子柔婉,嬌怯怯弱不禁風,上不了檯面的女子,眼前這位看着不太像,果然傳言都是假的。

馬上自己就要選妃了,不知道這位四姑娘容色如何,雖然方纔過份了一些,但做一個側妃也是可以的......

一個內侍匆匆的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趙王點頭,笑着對太夫人道:“太夫人,本王還有要事,先告辭,他日再來拜訪太夫人。”

“王爺客氣,讓王爺見笑了。”太夫人勉強客套着笑道。

“無礙,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趙王笑道,抬眼看了看被扶着出來的柳西元,意有所指,“其實兩家結親也是挺好的。”

至少可以免了外面的閒言散語,特別是對淮安侯府有好處。

“王爺說的極是。”太夫人苦笑一聲。

“太夫人若是需要本王,只管派人上門。”趙王一拍胸脯,示好於太夫人,而後帶着人離開。

太夫人稍稍送了幾步,然後目送趙王離開,待看到趙王身邊的一個清俊奪目,俊美淡冷的男子時,太夫人細看了兩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而後臉色大變。

急忙吩咐去找兒子。

二兒子蘇安生正處理事情,聽太夫人傳喚,急匆匆過來,一看到兒子太夫人立時問道:“怡王怎麼來了?”

“怡王?兒子......沒看到!”出了這樣的事情,蘇安生忙得焦頭爛額,聽太夫人這麼一問,而後就慌了神。

怡王,皇上最疼愛的五皇子,身體卻不好,不但早產還帶了胎毒,有太醫曾經說怡王活不到成年,但這位雖然一直病弱,卻是磕磕絆絆的長大了,有人說皇上對怡王的寵愛,超過太子,如果怡王是好好的,這儲君之位恐怕就得是這位的了。

還有人說皇上看太子不順眼,有一部分就是因爲怡王。

這位到了自家府上,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麼能不慌。

“方纔和趙王一起離開的。”太夫人眸色沉沉的看着兒子,“王氏的人也沒發現?”

“王氏......沒說。”蘇安生結巴了一下。

“也是一個沒用的,連個女兒都看不住。”說到王氏,就想起蘇憐柔,太夫人臉色陰沉若水。

其實,這還真的是她錯怪了王氏,如果是往日,賓客中來了這麼一個乍眼的怡王,就算怡王沒有到花臺處,王氏必然也會發現,但她今天最關注的就是兩件事情,一件是蘇葉影落水的事情,這件事情只要落水就行,接下來就是柳西元的事情。

最主要的還是小女兒的事情,小女兒扮舞姬固然不體面,但如果說是綵衣娛親,那就是一片孝心了。

一舞動京華,也引起趙王的注意,而後讓女兒過來掀開面紗,不但容色出彩,還有一份感天動地的孝心,必然可以引得趙王傾心,太夫人再把孫女留在身邊看戲,還可以和趙王直接搭上話,皇子選妃在既,自此女兒必然可以進趙王府。

王氏擔心事情有意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花臺這裏,可以說每一步都謀算的極好,同樣也是爲了避嫌,荷塘那邊根本不安排人手過去,自然就不知道怡王興致來了,居然也去荷塘賞魚去了。

“去問問怡王去了哪裏!”太夫人冷聲道。

蘇安生不敢遲疑,轉身小跑着離開。

外面亂成一團,又是查事故發生的原因,又暗中查怡王過來的事情,蘇葉影已經帶着蘭香回了院子。

重新梳洗後,在內屋坐下,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匕首已經藏入袖中。

太夫人向來拉偏架,王氏如今恨毒了自己,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哪怕自己明明很有道理!

“姑娘,會不會查出來?”蘭香不安的看向窗外。

“不會!今天府裏這麼多人,花臺處基本上都有人在,不只是戲班子,還有賓客,以及他們的下人,誰都有可能,就算髮現有人割傷了綁柱子的線索,又能怪到誰的頭上,我那時候還在更換衣裳。”蘇葉影淡淡的道,“孃親臥病在牀,甚麼也不知道。”

“玉佩的事情呢?”蘭香還有些不安,她是蘇葉影的貼身丫環,自然知道蘇葉影的性子其實並不柔弱,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侯夫人,爲了侯夫人,姑娘的脾氣一壓再壓,一忍再忍,但這一次的舉動,還是嚇到了蘭香。

偷偷打扮成丫環離開,是姑娘,割傷花臺的綁線,也是姑娘,蘭香只不過是引開院子裏其他人的注意罷了。

“四姑娘,太夫人請您過去。”外面一個突然其來的聲音,雖然姑娘已經吩咐清楚,蘭香還是嚇了一跳,太夫人這麼快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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