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錯人了?!
許雨晴呆住。許母:“穆常豐,不是沐長風,同音不同字的!”
許雨晴頓時風中凌亂了。
現在怎麼辦?
證都領了。
許雨晴只慌了幾分鐘便冷靜下來,“媽,嫁誰不是嫁?這個沐長風雖然年長一點,但我就是看中他這個人了。”
許母啞口無言。
看結婚證的照片,她這位新鮮出爐的女婿比那個穆常豐好看了百八十倍,而且和女兒也般配,但男人的眼神過於銳利深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你知道他是幹甚麼的嗎?”
“在工地上班的,媽沒看到結婚證上他都是穿着工人的衣服?”
許母總覺得這個女婿不像是在工地搬磚的。
“他現在不在你身邊?”
“不在,從民政局出來就分開了。我眼鏡摔壞了,要重新配眼鏡,等會兒還要去買化肥,不想帶着他。”
許母:“……”
“你個死丫頭,真是膽大包天,你連他的家庭背景甚麼的都沒有弄清楚,你就嫁了,萬一嫁個黑社會,有得你哭,人家還帶着兩個孩子,你一嫁過去就是當後媽的!”
許雨晴涼涼地應着:“媽,難得看到一個閤眼緣的,我乾脆就速戰速決,省得你們以後再催,好像我二十七歲還不嫁人是丟了你們祖宗十八代的臉一樣。”
“放心吧,當後媽怎麼了?多省事呀,不用自己生都能當媽。”
“媽,我先忙,你趕緊去泡杯菊花茶喝了,下下火。”
許雨晴一連串講完就掛了電話,免得母親的炮又轟過來。
反正她的人生大事解決了,以後可以安安心心地打理她的果園了。
另一端。
大沐集團。
六十八層樓高的辦公大廈屹立在廣城最繁榮的市中心,雖不是最高的建築物,卻是讓無數精英擠破頭都想進去的地方。
位於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沐長風從休息室裏出來,已經把那身工人的衣服換掉,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西裝。
他在黑色的轉動椅坐下,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沉聲吩咐:“歐陽,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總特助歐陽衛疑惑。
“一個叫做許雨晴的女人,我要她的所有資料。”
沐長風習慣了掌控一切,新婚妻子他自然要調查得清清楚楚。
歐陽衛頓時來了興趣,“老闆,鐵樹開花了?你終於對女人感興趣了!”
沐長風一臉黑線。
“給你半天時間。”
沐長風懶得跟歐陽衛多說,直接下了命令。
“老闆,同名同姓的太多了,半天時間不夠啊。”
沐長風沉默了一下,拍了張結婚證兩人的合照,把自己打了馬賽克,把相片發給了歐陽衛。
“有照片。”
歐陽衛點開一看,在電話裏吹了聲口哨,“老闆,你眼光真不錯呀!笑容純真,眼神清澈,一看就知道小姑娘是個單純的人。”
歐陽衛說的是真心話。
他們這個圈子裏,全都戴着面具做人,很難得看到這般清純的女人。
“趕緊去做事。”
沐長風直接就掛了電話。
歐陽衛嘀咕着:“神神祕祕的。”
雖吐槽沐長風把他的好奇心吊得半天高的,不過歐陽衛還是趕緊安排人調查許雨晴。
此時的沐長風剛收到許雨晴發過來的定位。
許雨晴接着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這是我的住址,你過來就打車到我果園門口,村路都修得平平整整的,能直接到的。”
沐長風回覆她:“好。”
許雨晴:“還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
沐長風嫌打字速度慢,乾脆主動打電話過去,他溫沉地問:“甚麼事?”
“咱們相親的時候,我沒有戴着眼鏡,但我高度近視,不戴眼鏡看人模糊。”
沐長風嗯了一聲,他四弟也是高度近視,摘了眼鏡後,誰都認不出來。
他能理解。
然後呢?
“我認錯人了,你不是我原來的那個相親對象,很巧的是你名字和他的名字同音,所以我就搞錯了,我還以爲媒婆騙我呢,原來是我自己搞錯了。”
沐長風:“……”
這女人現在才知道她認錯人了。
證已領,她該不會想去離婚吧?
“錯就錯了,咱們證都領了,我是不會去離婚的,也不是我逼着你跟我領證,你也是自願的。”
沐長風嘴角往上翹,有了笑意,他忍着,依舊低沉地嗯了一聲。
“所以,咱們將錯就錯哈,等你下午接了兩個孩子就過來吧。”
“好,下午見。”
許雨晴嗯了一聲,“沒甚麼事,就這樣了,我先忙。”
“好。”
安排調查的人效率很高,不到一小時,歐陽衛就拿到了許雨晴的個人資料。
直上六十八樓,電梯裏,他翻了翻許雨晴的履歷,這個女人看着單純,但膽子真大,爲了創業,自己去貸款百萬。
她就不怕萬一創業失敗,百萬的債,打工一輩子都還不清嗎?
而且,她明明是學園林設計畢業的,怎麼就回鄉種果了呢?
想不通,電梯到了頂樓,歐陽衛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許雨晴已經掛了電話,沐長風還盯着手機。
他進來時,就看到自家老闆出神的樣子。
“看甚麼呢,這麼入迷?”
歐陽衛調侃着,隨即把許雨晴的資料放到沐長風的面前。
“一個小時幫你搞定,記得給我加獎金。”
沐長風拿起許雨晴的資料,“給你的獎金還少嗎?”
身爲他的總特助,歐陽衛的年薪是同行中最高的一個。
“明後兩天我不回公司,有需要我處理的緊急文件,今天都送過來。”
“另外,替我在廣城酒店附近的那個工地裏安排一個名額,掛個名就行。”
沐長風雷厲風行的安排。
做戲做全套。
就算許雨晴心大不過問,許家人能不查不問?
既然許雨晴認爲他是在工地上搬磚的,那讓許家人能查得到他這個農民工女婿便可。
“老大,你到底要去做甚麼?當間諜嗎?”